李铁匠扭过身,装作没看到这一幕,其实心里心疼得要命,
“娘,这次真的不是我扯的因果,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李雀儿左耳通红,吃痛的喊道。
红衣妇人听到这话,又用力拧了拧,说道:“你还有理了,顺水推舟也不行,下次再敢乱扯因果,看我不把你耳朵给拧下来。”
“娘,我错了,娘亲最漂亮了,雀儿下次不敢了,生气会长皱纹的,到时候爹爹就不喜欢你了。”
“下次,你还敢有下次,长皱纹又怎么了,你问问你爹爹他敢么?”红衣妇人用力拧了一把,另一只手从怀中竟掏出一柄小镜子,对着镜子照了照眼角的鱼尾纹,唉声叹气的说道:“唉,真是的,又长了一道皱纹,这天天生气,怎么能不长皱纹。”
说完这句话,妇人哀怨的看了李二,李二一个激灵,瞬间醒悟过来,急忙开口道:“听说怡香阁里来了批上好的胭脂,我这就去给夫人买来。”
听到这话,红衣妇人瞬间笑靥如花,这世上哪有不爱美的女子。
临出门之前,看了眼在旁边偷笑的仇南北,李二用浑厚的嗓音开口道:“厨房里还煮着白米粥,你去烧火,还有,今晚记着把院子里的柴给劈完。”
正在偷笑的仇南北有些傻眼,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是无缘无故的遭了师父的怒火,没能拦住李雀儿闯祸,掏钱给师娘买胭脂赔罪,师父又得少喝好几顿酒,这些都被师父算到了自己头上。
出了门,盘算着怀中的银两,李二不禁苦笑,一盒上好的胭脂,够自己喝半个月的酒了。
得了,这个月少喝点酒便是,只要自家媳妇开心就一切都好,李二心里想着。
——
回到院子里的谢随风,在院子里的火灶上熬了些白粥,又从房梁上解下一块干肉脯,准备用上午采的野菜来炒一盘下饭菜。
宁言在旁边闲来无事,从背后取下那柄槐木剑,在院子里自顾自的舞起了剑,一支剑舞舞结束。看着在旁边,目不转睛,直愣愣看着自己的谢随风,宁言面若冰霜,清冷的问道:“看够了没?”
谢随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耳红面赤的说道:“看够了。”
宁言又继续开口开口说道:“这支剑舞名叫《清平乐》,是我娘亲教我的,在我家乡那座剑崖上,是极为出名的舞曲。”
谢随风点点头,不敢搭话,手中锅铲不断翻动,阵阵菜香扑面而来。
收拾完桌子,将野菜还有白粥端上桌,谢随风对着宁言说道:“家里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只有野菜和白粥,还希望宁姑娘不要见怪。”
桌子对面的宁言,看着饭桌上简单的饭食,毫不在意的说道:“不会,这一路上风餐露宿,能吃上热饭就已经不错了。在我家乡那座剑崖上,过了剑崖向北,和北边那些妖物连日厮杀,经常会吃不上饭,饿了又不敢点火,为了活下去就生吃妖兽肉,和那些比起来,这些就算是美食了。”
谢随风一脸诧异,原来清秀的宁姑娘,竟还能吃得了这样的苦。
看到谢随风的表情,宁言说道:“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苦的是练剑,尤其是剑崖上的剑修,那个吃得不是苦中苦,练剑真的是很苦的事情,你当真还要练剑么?”
“当然要,除了吃苦,就你这么笨的人,还会做什么?”宁言自问自答。
谢随风挠了挠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