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诉云看着自顾自坐在露台上,还自己摇着一把折扇装翩翩公子的上官盛,额角抽了抽,勉强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上官兄,你不经主人允许就私自闯入我的铺子,是不是有些不合礼数?”
此时,阮诉云有点懊悔让傅远去给苏沐沂送信了,要是傅远在她身边,这上官盛肯定是进不来的。
上官盛啪地一声收起折扇,俊朗的脸上带着他标志性的笑容:“无心兄也太见外了,你我之间早已是朋友,朋友互相串门,哪里还用得着拘泥这些通报通传的礼数?对了,无心兄,你我既然已经是知交,你怎么还这么见外地唤我‘上官兄’?只管称呼我的表字即可!”
阮诉云哑口无言地眼睁睁看着上官盛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从“认识的人”提高到“朋友”,又从“朋友”升华到“知交”,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自来熟怕是她用一米厚的冰墙也挡不住。
这上官盛是她某次在街上偶然碰见的,说来也是阮诉云自己多事,在茶馆里吃茶点的时候,听到一帮子青年文人在议论时政,尽说些酸府陈词。她也只是一时听不下去,心痒了一痒,就跟那些酸秀才争论了一番。
没想到这么一同谈论,引来了上官盛这么个牛皮糖,不仅悄悄摸清楚了她开的铺子,还总是不请自来,实在叫她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