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捉住它!”

幼年羚羊在视线里越来越近,陶喜的眼里,爬虫韦德也越来越接近。他从喉咙间嘶哑着发出一声“喝”,受惊吓得往后退,却被幼年羚羊擦着腿跑过,绊倒在地。

这个时候,陶喜再次听见了韦德喊得“抓住它!”

陶喜下意识地伸出自己受伤的左手去抓羚羊的后腿,被踹了一脚,手上绑着的布条因此松动。

韦德大骂陶喜“没用”,继续往前追。

陶喜呆愣着坐在原地,看见前方的草地上,那群羚羊在骚动后立刻归于平静,离他们所在的地方略远一点,继续觅食。似乎损失了一只幼年羚羊成员,对家族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值得难过。仿佛像是损失一位家庭成员而保全了集体,羚羊群更加的平静。

陶喜心中蓦然有种悲怆。

自然界的优胜劣汰就是如此,牺牲掉最弱小的,才能保全强大的个体存活。

韦德在他身后十步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

四肢伏在地上,他仰头伸出分叉信子,直接接触空气中存在感极强的气味因子。变异成蜥蜴人之后,他的嗅觉比平时还要差,但是蜥蜴靠“舔”直接接触气味因子比嗅觉更加灵敏,甚至堪比狗。

信子接收到了他通过嗅觉,之前不甚在意的信息素,此刻仿佛爆炸般,在味蕾上炸开,香甜到腻人,粘稠得让大脑都不得运转,太阳穴突突地直跳。

幼年羚羊快用尽了力气,终于跑进了草地旁的灌木丛中。灌木丛悉悉索索动了两下,突然一阵猛烈的颤抖,就没了声息,归于平静。

陶喜的背上已经冒了一层冷汗,他拼命拿手压着自己的伤口,可是刚才那剧烈的撞击,让他的伤口崩开,此刻血比刚受伤时还要疯狂地往外流,布条上渐渐渗出了红色的印子。

空气中oa的信息素更加强烈了,强烈到让人睁不开眼睛,仿佛在粉色浓雾中,丧失神智。

远处的羚羊群也纷纷抬起头嗅着空气中的信息素,渐渐躁动起来。

“拜托……拜托……”陶喜的泪水和汗水一同往下落,进入眼睛,滑过鼻尖嘴唇,落在手背上。

陶喜浑身都有被冷血爬虫类动物盯上的冰冷黏腻感,他腿软到无法动弹,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oa,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此时此刻只有不断乞求老天爷。陶喜憎恶自己为什么是个弱小的oa,一遍遍在心底骂自己的无能。

终于,他听见悉悉索索的爬行声音停在了身后。

陶喜忘记了颤抖,静静等着。

“小少爷?”韦德的声音轻佻发腻,对囊中之物的得意和不屑,让他此刻眼角都是上扬的。

声音贴着耳根传来,陶喜一个激灵,咬紧了下唇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一个冰冷黏湿的触感从耳根后慢慢延及后颈,韦德舔着陶喜细嫩的皮肤,竖线瞳孔里满是逗弄猎物的兴奋。

“小少爷,你的味道,可真香甜啊。”韦德沙哑着,一遍遍,缓慢轻佻地舔着陶喜后颈的腺体。

随时都可能被人一口咬住标记的恐惧,使陶喜几乎要窒息。韦德带着吸盘的手掌捏着陶喜的肩膀,巨大的钳制力道压迫得肩膀骨头都在咯吱直响。

陶喜心想,他死定了。

在来到荒野计划的第一天,就死在一个狡猾猥琐的爬虫人手里,指不定还是先奸后杀。

他也太惨了吧?

“小少爷。”韦德的脸绕到陶喜面前,冰冷的瞳孔里,陶喜都看得出那种狂妄的自得。

他的分叉信子爬上陶喜的鼻尖,在鼻翼的小黑痣上停留着。

“小少爷,你为什么要骗我是alpha呢?”韦德沙哑难听的声音疑惑问。

不是故意骗他的啊!明明是韦德从一开始就误以为自己是alpha,陶喜顺着他说话而已。

陶喜觉得自己冤死了,可是没法接茬。

“你打了抑制剂吧?是不是你的alpha未婚夫给你打的?”韦德又问。

陶喜没有回答。

得到意外惊喜的狂喜让韦德没有因为陶喜的拒不回答生气,相反,他很享受这种自言自语,这让他体会到从心理上压迫对方,折磨猎物的病态快感。

特别是手下的弱小身躯无法自抑的颤抖,以及紧张短促的呼吸,无不体现了猎物的恐惧,这更加让韦德兴奋。

身上流着ala天然的征服欲,使得韦德对陶喜放松了戒备。他从心底里就不相信,既然陶喜是oa了,就会有什么天赋足以打到他。无论如何,陶喜都足够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再无聊,甚至生活处处都很香艳了。

“小少爷,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可得好好跟着我,不然,落到别人手里,我可不能保证对方是几个人哦?”韦德说着,突然轻笑一声,“呵,oa。”

他突然将脸贴在陶喜颈侧,鼻子深深吸一口气,陶醉道:“原来oa就是这种香味啊!真香!”

因为深呼吸,韦德的身体放松下来,手下力道一松。

陶喜见机立刻一个肘击,韦德胸口正中撞击,虽然陶喜力气不如韦德,但是危险中爆发的力量以及肘部的力道,都让韦德很吸了口冷气,疼得向后栽倒。

陶喜趁机爬起来,往羚羊群跑去。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如果能跑到羚羊群那,韦德追上来,说不定羚羊群因为痛失成员会攻击韦德。就算不攻击韦德,羚羊能够干扰韦德追逐的脚步也能让陶喜多挽回几秒钟逃跑的时间。

再不济……

陶喜想,再不济,实在没法了,他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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