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月,林叶好话歹话已经对着她说尽了,可是范可儿就是油盐不进,一副你说你的,我走我的。她会在林叶上班的时候找个地方老老实实的等他下班,不管林叶从哪个出口走,总能“偶遇”她,然后云淡风轻的打招呼,好巧啊。林叶不理她,她也不生气,只顾说自己的,仿佛不回应她才是应该的,

范可儿自从考上邻省的警校以后,为了林叶从一个省跨越另一个省,听起来也是让人感动满满,其实坐高铁动车的,也只有一个半小时而已。

但她自认为了铁路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每月也得来上这么几次,比来大姨妈还频繁。

周五下午上完最后一节马哲课,就直奔火车站。范可儿很纳闷像她们以后这舞刀弄枪的人,要学习这马克思主义哲学,难道是为了培养我们以后“文能读书帙卷,武能立马提刀”。不过后来发现是自己多想了,原来这是每个大学的必修课,祖国的教育要求我们德智体全面发展,或许这就是“德”。

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不是高铁站,原因很简单,资金紧张呗!

在火车上颠簸了4个小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但像这样的重要交通枢纽,打辆出租车简直是轻而易举,平常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畅通无阻,四十分钟就到了,陪着你的只有路两边的电线杆—路灯,就像仪仗兵一样,整齐排列,欢迎你来到这个城市。

夜晚人头攒动的三大地带,酒吧,火车站,还有就属这眼前的医院了,但是比起前两者还是逊色一点。可儿熟门熟路的就溜达到胸外科了,今儿林叶值班,经过一段时间的勘探,加上打入敌人内部,林叶的值班表背的比自己的课程表都要熟。

林叶一拐弯就看见,不请自来之人背着双肩包在走廊上朝每个病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只觉得血压从脚底瞬间到了太阳穴,“范可儿”。

听见声音,可儿条件反射一回头就看见站在十米开外穿着一件白大褂的林叶,双手插兜,如果忽略掉他脸上的表情,此情此景堪称赏心悦目,她自然而然的打招呼,挥手,“好巧啊”!

“站住”,林叶及时呵斥住了“奔”过来的范可儿,淡漠的开口,“有什么话站在那儿说就行了”。

语调在这深秋的夜里听起来格外冷清。

可儿非常听话的站在原地,笑嘻嘻的,“站这么远,我说话你听不清”。

说话的时候,一笑起来,酒窝就像那天上的星星若隐若现,离得很远,却也很真实。

“我耳力好,能听得清”。

“可是我怕吵到病房里的病人就不好了”,说完小心翼翼的迈开了步子,迈一步看一眼林叶,范可儿觉得此时此刻特别神圣,长长的走廊,两边的墙是白色的,尽头站着自己喜欢的人,而他的背后像是有光,朦朦胧胧,似是有些看不清楚,如果此时有个牧师问道,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你是不是愿意……

“快点过来,慢腾腾的在那干什么呐”!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某人的臆想。

呃…是自己想太多了!

许是深夜,走廊上零星几个人,林叶对着面前这位嬉皮笑脸的,不知如何是好,心生无奈之感,“这个点了怎么在这儿”?

“我来溜溜食啊”!范可儿1米66的身高,可是站在1米8加的林叶面前,还是显得很小鸟依人的,仰着自己傲娇的小下巴,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耍赖模样。

“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来医院溜食的,要是不舒服,可以去挂个急诊”,选择性忽视某人的嘴脸。

范可儿身体前倾,“你这不就听说了吗”?

林叶下意识的往后撤,“好,那你好好溜”,拔腿就走,这儿仿佛有什么病毒似得。

“别啊”!范可儿张开双臂挡在林叶面前,“所谓是人生有四大喜事,这他乡遇故知就是其中一件,你说你好意思在这深夜里弃我于不顾”?

“好意思”,他绕道而走!

范可儿紧随其后,“咱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你收留我一晚不成吗”?

林叶充耳不闻,目不斜视,大步向前。

“真的,就一晚,就一晚”,范可儿亦步亦趋,苦苦哀求。

林叶停下脚步,斜眼审视,历史经验告诉自己她的话可信度一般不高。

感觉有戏,范可儿低下头认错的模样相当逼真,哀求,“我身上所有的钱都买了火车票了,我要是从这儿走了,就要露宿街头了”!

还把自己的裤兜都翻过来,钱包也打开给他看,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钞凄惨的躺在里边。

林叶终是有些不忍,“这样吧,我在医院旁边给你订一间宾馆,你睡一晚,明天就回去,”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

“不行”!语气又软了下来,“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一个月也没多少钱,住宾馆多贵啊,要不然你把你宿舍的钥匙给我,凑合一晚就行”。

林叶倪她一眼,范可儿有些讪讪,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去你办公室呆一晚也行”。

最后她还是住在了林叶医院附近的宾馆里,安慰自己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孙子说过这叫以退为进。

历史经验是对的,范可儿并没有如约离开,她狡辩说夜晚一般指8点到12点,而12点以后便是凌晨,所以自己那顶多算是补觉,再说了林叶说的可是明晚,当时已过凌晨,就是星期六了,明天就是星期天啊,为了遵守约定,星期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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