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星告诉孙和,之所以他背部有几个特定的地方一摁就痛,是因为那些地方血气不通。
而如果那些血气持续不通的话,他的腰疾还是无法根治的。
在这种情况下,用雪蒿,人参,芍药和海马泡出的一种药酒,可以起到打通血脉的作用。
而那药酒,也算是一种秘术,是木甲后续的辅助治疗之一。
说话间,赵晨星将那几位药材的用料配比写出了一个表格。
他将表交给孙和,嘱咐道:
“买些药,泡成酒,每天睡觉前擦一擦那些病灶,三个月之后就能根治了,当然还得保养好才成,所以这木甲,没事儿尽量多穿……”
说完话,赵晨星表现一严肃,又道:“孙师傅,病我给你看了,按照约定,你的钱也该付我了吧!”
说话,赵晨星再次把那五万块钱,递给孙和。
“负五万……”
又一次,看着那五万元钱,孙和热泪盈眶。
孙和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但他不太会说话。
他捧着赵晨星给的五万元钱,哆哆嗦嗦的,好半天也只是道:
“赵兄弟,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呀……”
“大恩不言谢!”赵晨星龇牙:
“人这东西,三十年风水轮流转,今年我帮了您,说不定明年就有求您帮我的时候……”
“好!”孙和点头,郑重其事道:“以后如果有用的上孙某的,你知会一声,我尽力帮!”
别看只是简单的一句承诺,但是这话从孙和的嘴里说出来,那可真是掷地有声的重量。
这是一个有“匠德”的匠师的承诺。
这分量,可比那些嘴尖舌滑,当人一套,背地一套的商人,滑头们,靠谱多了。
孙和说话的分量,赵晨星听的出来。
他欣然点头接受道:“一定!”
这时候,赵晨星感觉自己使命圆满完成了,便转身欲走。
但就在此刻,赵晨星却又被孙和死死的拉住。
原来,孙和这个人感由心发,便突然想留赵晨星吃顿饭。
所以,他拉着赵晨星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还说如果不留下吃顿饭,他就不放人,如果不留下吃饭……他就跪地上不起来。
对于孙和的恳求,赵晨星实在没法拒绝。
因此在和刘麻子略微商量了一下后,他俩便也留了下来。
带着洋溢的热情,孙和跑外边的街道上买了点玉米肠,午餐肉。
又用自己家那口断了把儿的铁锅炒了点花生米和鸡毛菜。
勉勉强强凑出四个菜后,孙和又将半瓶珍藏床底的矛台酒拿了出来,给自己,赵晨星,刘麻子一人酌了一大杯。
指着那些纯香的酒液,孙和特别强调道:
“这东西,是我从干部大院外捡来的,86年的原浆!绝对好东西,大家尝尝,快尝尝!”
喝别人剩下的酒,本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但孙和的家庭状况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没什么可抱怨的。
赵晨星虽然对这吃饭环境有点微词,但是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他还是满面盈笑的举起杯子,和大家把盏。
酒是好东西,特别是名酒。
那温润的酒水半杯下肚之后,大家的脸上,心中都舒坦的笑着。
原本所有的纠结矜持,也就烟消云散了。
或许,大家本就不在乎这些……
这一顿酒虽然喝的简陋,但是却也热闹。
因此在不知不觉中,酒杯下去了三分之二……
但就在大家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却冷不丁从孙和家的门口窜了进来,打乱了这一切。
那声音年轻,刺耳,轻佻。
他说道:“哎呦!家里有客人呀!”
冷不丁的话,打断了大家的把盏。
不约而同,赵晨星和所有人将酒杯放下,看着门口。
在那里,有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年龄,穿着时髦的牛仔裤,大花袄,嘴中叼着的烟卷时暗时灭,眼睛里带着轻浮的神态。
看着走进来的年轻人,刘麻子昂头,礼节性的问孙和道:“这位是……”
“我儿子!孙小余……”
介绍完,孙和面色不悦的看着自己那吊儿郎当的儿子。
他张口问道:“你不在学校宿舍,这么晚跑回来干嘛?是不是又缺钱了!”
“真让您猜着了!”孙小余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亲爸,解释道:
“爸!我们大学社团有活动,要三千块钱活动费,你赶紧给我,别让人瞧不起我。”
闻言,老爸孙和不悦道:“上个星期不是刚给过你三千么?为啥又要!”
儿子孙小余掐灭烟头,解释道:“上个星期是我考研买资料的钱,早花完了!”
“那还有上上个星期的一千……”
“那是同学过生日的份子……”
就在孙和质问自己的儿子时,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也已然走到了这聚餐的桌边。
孙小余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微微一笑道:“连过年才喝的矛台都拿出来了,看来是贵客。”
说话间,孙小余抬眼瞟了赵晨星唯一的一眼。
而后这家伙继续扭头,冲自己的亲爸道:“爸!快把钱给我,我牌友……唉不!我社友还等着我开会呢!”
孙小余这儿子一番催命下来,败家子儿的嘴脸跃然而出。
虽然赵晨星没上过大学,但是他也知道,这学校社团不可能几千上百的要什么活动经费。
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