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星跃进那未完工建筑物的窗户里后,眼前的光线立刻暗淡了下来。
而后,他看见自己跳进的小窗户内部空间不大,看样子应该是个车库或者厕所什么的存在。
因为建筑刚刚施工一半,所以这房间里的布置非常粗糙,粗水泥的墙壁,带着土渣的地面和许许多多赵晨星叫的上名,叫不上名的垃圾堆积物便是一切。
房间里杂物很多且没有灯,但是灰暗的环境却反而给了赵晨星更好的隐蔽。
在这种隐蔽中,赵晨星略先微观察了一下他跳进窗口外的动静,确认没有被发觉后,才转过身去,往这建筑的更深处走……
走过这狭窄空间的唯一一处通口后,赵晨星面前首先出现了一个过道,略微观察了下后赵晨星发觉这过道四通八达岔路很多,也因为光线昏暗,所以不能辨明方位。此时,屋子外施工工地的轰鸣声阵阵从土壤和墙壁间传导进来,这些噪音让赵晨星原本敏锐的听力也派不上用处了。
所以在无奈的观察了一会儿后,赵晨星只能试着先走出去,沿着右手边的过道慢慢向充满未知的昏暗空间摸索。
赵晨星行动的速度算不上快,也不敢快,这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详细观察四周的环境。
而在进一步的观察之后,赵晨星却又发现,这间未完工的建筑物还真有些让人困惑费解的诡异之处。
顺着弯曲的道路走过十几米后,赵晨星忽然发现在这房间砖头的缝隙中有很多的树根,这些树根歪歪曲曲的,成鲜嫩的红白色,填满了这建筑物的各种缝隙,也让建筑物内部变得湿漉漉的。
忽然出现的树根让赵晨星异常困惑。
因为赵晨星知道,虽然树根窜进建筑物内部后扩散生根的现象很多,但是那往往都是几十甚至上百年的建筑,像这坐建筑这般刚盖了个地基便生出如此多树根,而且还是新根的现象,真是见所未见。
所以赵晨星便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些根须的生长,而在观察之后,他又进一步发现面前的这些根须的生长方式是非常与众不同的。
作为一个木匠,赵晨星见识过许许多多的木料,也对木材的根细生长有些肤浅的研究。
他知道树木在生长的时候主根细应该是越靠近地面越发达,越往地下越纤细,可这座建筑里的很细却是完全相反的,铺长在地面的根须非常粗壮,而那些镶嵌在砖头缝隙间的部分则根细小,最尖端的部分,仿佛一缕缕头发丝一样。
赵晨星看着这一切,心里很容易便有了一个让人费解但真实的想法。
既——这些树木的根须都是倒着生长的,如果这些东西都属于一颗树或者一片树,那么这些树木的根茎枝杈都在这座建筑物的下边,在地基里,是真真正正的倒长之树。
赵晨星更明白,树的枝叶是不可能倒着生长在土里的,所以这种现象只能解释为在这坐建筑物的地下还有个更巨大的空间,这空间里长着桃木之类的植物,而植物的根系又形成了一层直根于土中的“保护壳”,从而将那个空间包裹起来,加以保护或者禁锢。
这些发现与赵晨星头先前脑里的画面、幻觉都对应上了号,更让他恍然明白过来,恐怕那个王吼就是因为在施工的过程中找到了通向这个被树根缠绕的,未知空间的入口,从而才发现了什么很值钱的玩意的。
赵晨星想到这些后,赵晨星莫名兴奋了一些,而后他继续扛着铁锹,慢慢向这地下的更深处走着。
踏着柔软的根须,一步步向前又走过几十米后,赵晨星终于找到了一个有些光亮的房门入口。
在那里,他听见了一些人的呼喊。
“大,大哥!这铁门真结实,烧不动啊!”
“继续!”一个很沉稳的声音冲那人回答道:“乙炔四百度的高温呢!我就不信拿不下这道门!”
“听大哥的话!”另一个人用凶狠的声音叫道:“各位!咱们在这门外边都找到了这么多的宝贝了,回头要是把他打通,那想必下半辈子都不用干活了啊!”
“赶快!赶快!”
……
屋子里边在热火朝天的干,赵晨星则趁着他们全神贯注“盗宝”的时候移动脸部,静静的,一点点将头扭向这屋子的内部。
最后,赵晨星的头在黑暗中轻轻一转,终于看清了里边的情况。
探出半个脸后,赵晨星发现那门后果然是王吼和他带着的三个手下在埋头工作着。
赵晨星所见,那三个人所在的房屋非常奇怪,到处都被一种说不清的树木根瘤紧紧包裹着,这些植物的根似乎还在不停的蠕动生长,几乎将整个屋子彻底包裹起来。
在这屋子的内里,王吼和带着他的人分成两波工作,一个人低着头不停的在屋子里挖掘着什么,王吼则带着一个电焊工模样的男人和那个带着白色帽子的技术人员于一衫铁门前吹焊着那一衫铁门。
这座突兀出现在根瘤房间中的铁门不大,看上去只有半人多高,通体湿淋淋的,不断冒着白烟,也没有什么花纹装饰。
铁门和这房间一样被那些缓缓蠕动的树枝缠绕起来,要想推开根本不可能,因此王吼和他的电焊工选择用气焊和高温来对付这面阻挡他们的铁门。
赵晨星在观察偷窥的时候,王吼手下的电焊工已经将其中一片门用高温烘烤到通红了,但不知道是因为门太厚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门的质量实在太好,总之还没有被他们摧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