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蒯天雀话之后,便以一种犀利,而且紧迫至极的眼光望向台下。
这种眼神,就像是在不停搜寻目标的火控雷达。
她知道,接下来这个即将站起来的人,就是她家先祖的拜把子兄弟,赵狗带的后人。
因为她用与众不同的,只有赵家人才能掌握的方法,做出了那个马桶。
这位叫赵晨星,蒯天雀找的好辛苦。
这几个月以来,蒯天雀几乎所有的布置都是围绕在找这位赵家的后人而展开的,她和弟弟所有的念想也都是想找到这个人,然后和他套近乎,套秘籍,套感情,把他拉到自己麾下。
蒯天雀甚至早就对这个人出现之后的处置,做了无数的设想……
她感觉如果赵晨星的能力远在自己之下,且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那么就给点儿蝇头小利,将他手里的赵家鲁班经骗过来完事。
但如果这个人的能力和自己平齐或者真的远在自己之上,那就暂时做个知心之交,用感情和放血的大利,和他多学几年本事,再将《鲁班经》用计赚出来也不迟。
但万一这个人本事极高,完全有能力帮蒯天雀掌控家里的局势,甚至能帮他解开那萦绕在蒯家内部上百年秘密的话……
这样的人,恐怕只有以身相许,才能让他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吧……
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一个人的忠诚,这样的念想在蒯天雀的心中,只对赵家的这个后人动过,而且不是一次。
这想法或许在外人看来很不可理喻,甚至疯狂,但在蒯天雀看来,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因为在蒯家争权夺利的内斗中,她能够信任的人不多。
又或者说除了至亲的弟弟蒯天赐,她并不能真正信任任何人……
既然亲人尚且如此,那么她更加信不过一个能力强大的,毫无血缘关系的,赵家的后人。
当然,她也更不能容忍这样的一个人不为自己所用。
这样的人不为自己所用的人,就已经是很大的阻力了。
所以,在蒯天雀看来,唯一解决这个矛盾的方法,只有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换来赵家后人的忠诚。
当然,这样的交换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个人必须得配得上,也值得蒯天雀出这么大的价码……
而这个以赵家独特的“诸葛绳”秘方,制作出防水马桶的赵晨星,真的适合让蒯天雀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么?
蒯天雀拭目以待!
在忐忑,激动和不安中,蒯天雀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同时,她手中拿着赵晨星的入会申请,盯着那张表上神奇的照片,随时准备核对……
一句话过后,一个微微佝偻的身影,从大会堂的第四排站了起来。
那是一个老头,看上去五六十岁光景,头秃的几乎没有,眯缝的双眼透着一种洋洋自得的萎缩。
看着这老头,蒯天雀惊呆了。
而更加令人惊讶的是,这个老头……竟然开口说道:“姑娘!我就是赵晨星!做这个马桶的赵晨星!相金阁是我的产业,回头大家多多捧场哈,多多……”
在光老板冒出赵晨星,恬不知耻的当着一众会员的面来推销自己的店铺时,蒯天雀的眼睛和神经也没有闲着。
在入会资料和现实人物之间,蒯天雀反复对比了多次。
蒯天雀认栽了。
这位叫赵晨星的确实和入会资料上的照片长得一模一样。
当然,可能是照片角度的问题,那照片至少还比真人顺眼那么一点。
最起码……他过去的头还是比现在多不少。
蒯天雀毕竟是会长。
虽然眼前这位赵晨星的长相实在令人失望,不过蒯天雀也没有在当时表现出什么来。
待恬不知耻的假赵晨星厚着脸皮,对在坐的各位介绍过一般他的店铺后,蒯天雀适时问。
虽然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身份,但是蒯天雀还是带着一些不甘心问道:“赵……先生,我很好奇,这个……入会资料说您今年只有二十一岁,但是为什么你……看上去有六十多呀?”
对问,扮作赵晨星的光老板微微一笑,而后回答道:“我面相老呀!”
“什么?”在坐的一群人顿时感觉不可思议了起来。
这面相在老,也不能说老到六十岁吧?!
虽然大家都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光老板,可是光老板这样的老油条也不是被看大的。
眼瞅着大家越来越怀疑的目光,躲在一旁的赵晨星本人低下了头。
而冒牌的光老板则一脸淡定的说道:“哎呀!我少白头,祖传际线高,这一阵刚刚装修了文玩店,各种事情比较多,而且繁忙劳累,所以就显得老了,你不信啊……”
光老板环视四周,突然在木艺协会的新会员中看见了几张老面孔。
而后,他眼睛一转,冲和他最熟悉的许老板,以及几个曾经的朋友们说道:“你们几个!不是和我最熟悉了么?快告诉蒯会长!我是不是真的!”
对问,许挣许老板愣了一下,然后如上了条一般的点头。
紧跟着,那些小文玩店的老板也跟着一个劲的点头。
在怎么说,也是多年的朋友,虽然不知道光老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互相照应一下的情分还是有的。
最关键的是,有这一点儿情分,回头让光老板修东西搞价的时候,可是很有分量的……
有证人,有证件,这光老板假扮赵晨星的身份就算是坐实了。
在坐实之后,蒯天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