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虽是个小城,但是四通八达的商道使得全国各地的商家来此交易络绎不绝,更赶江城的花巳节就要到了,这街道上的人更是挤的水泄不通。
夭夭一大早上就被客栈楼下的叫卖声给吵醒了,心里憋着起床气又无处可发的继续瘫倒在床上。
出去为她打水洗脸的瑾儿见她又躺下了,慌忙去拉她起来“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躺下啦!时辰已经不早啦,赶紧起来洗漱妆发,楼下二皇子和三皇子还有千叶公子都在等您用膳呢!”
三皇子?仲长予人也来啦?莫非是紫瞳出了什么事?夭夭立马起床配合瑾儿梳洗,不一会就打理好下了楼。
只见客栈外面有士兵看守,不让其他人进入,食客和旅客看到客栈门口这般景象也是识相的不敢进的,弄得客栈楼下十来个餐桌就坐了一桌客人。
千叶依旧是一袭大红长袍,一副逍遥的喝着法器酒仙壶里藏的酒,恣意潇洒好不再在,像是昨天并没有和夭夭有什么不愉快的事。那与千叶热烈的红袍不同的是一旁坐着的仲长予人,他一身白衫,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一股书生气息,温润儒雅,眼眸中清亮如泉水似是任何事都不能在那里掀起波澜。
还有一束发冠的紫衣男子便是在夭夭寿宴上对夭夭有意的仲长无极,他还是同夭夭那日见他的感觉一样,一身雍容华贵的服饰,举指投足间尽显大家之风。
恭敬的站在一旁的掌柜子看见了夭夭在瑾儿的搀扶下下了楼,满脸笑盈盈的迎了上去,能让两位皇子等这么久的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夭夭小姐您下楼了,几位爷都等着您呢!”
夭夭尴尬的朝店家礼貌的笑了笑,朝几人那边走了过去。昨日和千叶的气还没消,便当做没见到似的不搭理他,和仲长无极、仲长予人行礼后就坐在了仲长予人边上。
夭夭端起碗喝粥间偷偷的看向仲长予人,细长白皙的手持这筷子捡起一块吃食放进嘴里,嘴角咀嚼的浮动不大,没有发出奇怪的声响,夭夭不觉感叹到原来吃相也可以这么好看。
“看某些人的表情不想吃饭而是想吃人啊!”
千叶一句话冷不丁的冒出来,弄得夭夭被刚入喉的粥呛得满脸通红,没好气的朝千叶瞥了一眼。
一旁的瑾儿一边给夭夭倒水,一边不满的看向依旧如无其事的喝着酒的千叶,她知道他与她家小姐一直是打闹惯了,可是现在的场合他也不顾忌些,难道是诚心想要她家小姐在众人面前难堪。
“好些了吗?”
仲长予人见夭夭并没有手帕便将将自己的手帕递与夭夭,那白色的锦帕的一角绣着一个人字,只是那人字绣的并不好看,针脚杂乱无章,字也歪歪扭扭,要不是看着仲长予人从腰间取出来的,她可能都想不到那是个人字。
接过手帕的夭夭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朝仲长予人点了点头。
啊~啊~
席间身后突然传来激动的嘶吼,众人转过身一看是昨日与老人家一起的狼人被侍卫拦在了身后。夭夭一怔怎么把他忘了!他嘶吼的如此厉害莫非是
老人家出事了?
几人一路跟随半妖狼人来到老人家的房中,只见老人面色惨白的在床榻上抽搐着,半妖狼人记得上次是千叶为老人家处理的伤势,所以这次拉着千叶就往床边上坐,让他给老人家看病。
千叶也不耽误,立刻为老人家查看了先前的伤口,发现没有问题又帮老人家号了脉观察了五官,随后从身上取出一小药瓶取出一粒喂老人家服下,服下药后的老人家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千叶见老人好了许多后才从床边来到屏风外的桌前写了一个方子叫店小二去药房抓药。
“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夭夭还碍于昨天和千叶的争吵,但又担心老人家的病情,便差遣瑾儿来询问千叶。
千叶没有回答瑾儿,直接走到了夭夭的身边,二话不说的大掌一伸将她打横抱到了桌边的凳子上,就要去脱夭夭的鞋。
“你你干嘛!,放我下来。”
夭夭见千叶在众人面前将她抱起,脸色泛红的想要从千叶的怀里挣脱下来。
“你想知道老人家怎么了就乖乖的待着别动。”
千叶说话的语气来不得半点质疑的意思,夭夭想知道老人家的情况便不再乱动,任由千叶继续脱她的鞋。
夭夭打着绷带的脚本身就有点肿,原本的鞋应该是穿不下的,但是偏偏被她硬塞进去了,所以脚的伤口就被穿鞋的时候挤的又流血了,偏偏她又没注意鞋头已经被流出的血水染红了一个点,就直接下楼了,她一瘸一拐下楼的时候千叶就注意到她的脚了,本想等回房的时候再去帮她处理,没想到赶上老人家经脉堵塞出现的肢体神经抽搐,处理完老人家便一并将她的也处理了。
夭夭虽然还在因为昨天千叶推搡她感到生气,但是看到千叶如此关心自己的脚伤,细心的为她上药包扎心便已经软了大半。
在一旁看着眼前有些暧昧味道的两人,仲长无极心里有些不悦,这个千叶当真是没把他昨晚说的话放在心上,当真想要挑战他的能力吗?仲凰国的药王?一个沉迷于酒色的浪荡公子,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和本皇子比。
仲长无极瞥了一眼身侧的仲长予人,他的目光也留滞在两人身上,不过眼神里视乎蒙上了一层雾,让他看不清他对眼前的情景是生气是嫉妒还是无所谓的态度。
“老人家刚刚是怎么了!”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