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在,县官三两下就弄清了真相,惊堂木一拍,下了判决。
“吴富华,勾结黄陆,吕启,何九,杨实意四人,故意陷害同行秦子恒陈佑怡夫妇,其心可恶!现本官判决,吴富华杖打二十大板,其余四人各打十大板,另行赔偿秦子恒陈佑怡夫妇共计五两白银。”
“曹三,徐思,宋刘武三人,威胁逼迫他人,并此前已有数次不良行为,造成十分恶劣只影响,判杖责三十,关入大牢一个月!”
“望尔等吸取教训,洗心革面,切勿再犯,退堂!”
县太爷‘执’‘法’‘严’‘明’的令箭往堂下一扔,堂下顿时热闹成一片。衙役的高声威吓,百姓的鼓掌欢呼,以及吴老板曹三等人的痛哭流涕和咒骂。都搅成了一锅粥。
陈佑怡出了一口恶气,心里爽快多了。不过看到行刑之后,被吓了一跳。听上去十大板二十大板,似乎没什么了不起的,没想到打板子这么痛苦,第一下下去,几个店主就哭爹叫娘的。
十大板打完,四个店主站都站不起来,被家里人半拖半拉地搬了回去,而吴老板的二十大板打完,下身的衣裳居然沾了血迹。
剩下的行刑陈佑怡没敢再看,拉着秦子恒回家去了。
“这打板子怎么这么厉害?”一路上,陈佑怡还在心有余悸:“你看到了吗?刚才吴老板……唉,这样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宫斗电视剧里面,那些宫女太监,可是动不动就被拖出去打上八十大板,还能精气十足地抱着妃子的大腿求饶,哪里知道现实中打板子是这么重的刑罚。
大骗子!
秦子恒似乎是笑她的天真,说道:“刑罚若是儿戏,还怎么服众?这里是小县城,县官不会太过苛责,衙役们也不会认真执行,那些人受到的罪还算轻了。”
“这样还算轻吗?”陈佑怡惊讶地道:“那你说,在别的地方,像京城那样的皇城,这等行为该如何判罪?”
秦子恒沉吟道:“我在皇城呆得时间不多,对那里的刑罚并不了解。只知道在军中,偷窃至少五十军棍。”
更别说陷害他人,以及更严重的罪行。
陈佑怡暗暗咂舌,看来大陈国的律法很严酷,更接近她所处世界的古代。
不论如何,这件事以他们的胜利告终,不但生意没受影响,还得到了更多的同情和关注,算是宣传了一把。
“回头得好好谢谢张老爷和张叔,要不是有他们帮忙,光靠我们两个,说不定真被人欺负了去了。”
物证是张府找到的,吴老板等人也是张府搞定的,要不然哪能这么容易就把事情解决。
秦子恒也很赞同:“是该好好谢谢他们,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你也去吗?”陈佑怡有些意外,虽然她自从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悄悄喜欢秦子恒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一方面还在犹豫不定,没有表白。另一方面,她自由自在惯了,习惯性地保留了自我的**空间,两人虽在同一屋檐下,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暧昧。
当然,每天工作太忙,忙到根本没时间谈情说爱,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秦子恒不善言辞,陈佑怡就让他做擅长的事情,至于那些人情往来,向来都是陈佑怡在办。
以往秦子恒对此从没有异议,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要求同行。
“当然可以啊,我们一起去,还能显得更加诚恳一点。”不管秦子恒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对这个改变,陈佑怡心里挺开心的。
她一路有些雀跃,甚至不自觉地哼起了小调,秦子恒在她身侧,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之后,却有些凝重。
第二天,陈佑怡干脆让早点铺歇业一天,自己和林氏一起做了几样张府爱吃的点心,和秦子恒一起上门拜访张老爷。
“要是没有张老爷及时出手相助,恐怕现在我们一家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陈佑怡真诚地道了谢:“我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是老爷夫人小姐平日爱吃的,还请不要嫌弃。”
张老爷收下了点心,让他们二人不必拘束。丫鬟上了茶,几个人坐下来慢慢说话。
寒暄了几句之后,秦子恒说道:“张府对我二人有大恩,有需要我们做的,张老爷只管吩咐就是。”
陈佑怡有些意外,这话听起来也没错,她心里也有这种念头。但是从秦子恒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张府一定会对他们有所图。
瞬间,林氏的话又响起在她耳边,陈佑怡心里有些波动。但此时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等着张老爷的反应。
显然,张老爷也有几分诧异,看向秦子恒的眼神划过一丝探究:“年轻人快人快语,老夫就喜欢和你们这样的人打交道。”
他微微一笑,说道:“不过,老夫本以为,小陈会先看出老夫的意图,没想到秦老板也是机智过人。”
陈佑怡心里一沉,这话说出来,就是承认了张老爷确实有需要他们做的事情。
她倒不是想逃避,毕竟张府确实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就是不知道张老爷的要求合不合理,万一超出他们的能力,到时候还得罪了张府。
“张老爷太高看我了,我其实愚昧的很。”陈佑怡打了个哈哈,说道:“您有是只管说,只要我们做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先把还人情的范围圈好了,把损失降低到最小。
张老爷哈哈大笑,指着陈佑怡,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愚昧,这不是算盘打得很顺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