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恒也不介意,把以前别人形容他的话原样说了出来,一点都不打折扣。
一开始还听得乐不可支,等越听离谱,陈佑怡就不高兴了。她喜欢的男人,在别人口中被说的如此不堪,一些是开玩笑的,听国也就算了,有一些纯粹是恶意,让人忍不住想捂住对方的嘴。
“他们这么说你,你都不生气吗?”对于一脸淡然,看上去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的秦子恒,陈佑怡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老妈子心情。
秦子恒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坦然道:“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我为什么要生气?”若有人污蔑他,事关清白,他会奋力澄清,但既然是事实,又有何妨?
就连皇上,也不可能管住别人的嘴吧。
“……你开心就好。”陈佑怡知道跟他争论有人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虽然生气的人只有她,不过也幸好生气的人只有他。
只要秦子恒不介意,不会受伤,也不算什么大事。
两人手牵手,优哉游哉地闲庭信步,虽说在一起生活了一年,仔细想想,不是和秦家在一起,就是其他的人在一起,真正两人独处的时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可那时都睡着了,也没知觉,最多就是在睡前聊上几句。
“有人来了。”远远看到村民之时,陈佑怡眨巴了一下眼睛,抬头去看秦子恒,心里还没想好是松手还是继续,手上一紧,被握得更紧了。
冬天穿得厚实,加上袖口略微宽大,不仔细看不大能看出他们两人手牵手在路上闲逛。但有眼尖的,也不是不能看见他们拉着手。
这里的民俗就是如此,夫妻之间感情不好争吵不休,要被人说闲话,感情太好举止亲密,也要被人说闲话,真是自相矛盾。
“你不怕被人看到吗?”陈佑怡含笑问了一句,手却没有抽回来的意思。笑话,秦子恒这个封建男人都不介意,她一个露胳膊露腿都是寻常的现代人,还能怕被人看见和男朋友手牵手?
秦子恒隐约感觉到陈佑怡心情很好,虽然不是很明白这份好心情出突然出自哪里,但看到她唇边扬起的微笑,也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严肃的表情。
“我不怕,”他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当然对乡下这些奇奇怪怪的习俗知道的更深刻。然而对此,他只想嗤之以鼻:“爱嚼舌头的人总会有,不必在意这些人说的话。”
我怕什么,你都不怕。陈佑怡心里想着,觉得秦子恒这人其实有点怪。说他安分守己,有时候他的言行却很‘出格’,说他离经叛道……
就是秦子恒的敌手,想要抓住把柄来打击他,也找不到离经叛道这个借口。
恋爱中的人都是盲目的,智商直线下降。在陈佑怡眼里,秦子恒什么都是好的,他的这些奇怪之处,也是可爱的特点。
“这眼看元宵都要过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复工了?”陈佑怡心里倒是还想再偷懒几天,但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很有工作的动力。
元宵过后,各行各业都陆续开张,新的一年又要开始了,是辛劳,也是欣慰。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年复一年,总是如此。
“你定日子就行,我随时都可以启程。”原本就只会在关键时刻彰显一下存在的秦子恒,如今更是变得百依百顺,听话地简直能说是乖巧了。
于是,两人拟定,再在家里陪家人两天,十八那天正式复工。
“还有件事,”陈佑怡把前段日子思来想去的主意告诉秦子恒:“旧年一年,林嫂子帮了不少忙,都熟练了,店里的商品她做得最好。再加上林大哥招呼客人,咱们再雇佣一个人,店里的事情就已经交出去了。”
以后每个月去对一次账,坐等收钱就行。
“好是好,但你不是一直想去做生意?”秦子恒有些担心,像个财迷一样的陈佑怡,居然说不想去铺子,全权交给别人,让他担心是不是陈佑怡的身体出了问题。
陈佑怡没猜到秦子恒内心的九拐十八弯,不然恐怕要笑死。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原来,自从铺子开始走上正轨,加上请到了林石武这样的精英销售人员,从那会儿开始,陈佑怡就开始考虑将来的事情。
“把铺子交给林嫂子,她为人正直,有她看着,我放心。”陈佑怡小声说道:“有了空闲,咱们才能做另外的事情。”
她说的另外的事情,指的是大规模种植花椒和辣椒。种子已经收集地足够了,分发给全村人,都能够保证每户人家收入可观。
“这些花椒辣椒,都是稀罕物品,到时候只要我们卖,一定会有人买,只要不是天灾**,不存在亏本的可能。”
陈佑怡对于这个市场还是很乐观的,光是冲着一份猎奇心,就足够他们把手上的货物卖出去。
“原来是这样,你想种菜。”秦子恒简单地把花椒辣椒都归为‘菜’一类,花椒虽然长在树上,可不也是拿来吃的,也是菜。
知道陈佑怡是另有打算,不是身体不好不能持续做买卖,秦子恒就放心了。至于做什么,他自知自己对赚钱真的没什么才能,好在有一把力气,陈佑怡指哪他去哪干活就行。
得到了秦子恒的支持,剩下的就没什么阻力了。他们回去之后,把新一年的工作计划也告知了穆秀莲一声,穆秀莲也没反对。
“我老了,听不懂你们年轻人是怎么想的,既然你们觉得可行,那就这么办吧。”
穆秀莲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