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们对付时家,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温远风笑道。
聂嘉漠然一笑:“我没有帮你们,而是在利用你们。”
温远风微怔,没想到他能这么直白,这人的确是很狷狂:“是为了报复林昊然吗?”
“为了什么你们就不用知道了,这是我自己的事。”聂嘉有些反感他堂而皇之地把林昊然这个名字搬到自己面前来。
“我们不清楚你的动机,温家每个人的身份都很敏感,稍有不善就踩空了,聂先生,你这样可就没什么诚意了。”温远风不慌不忙地说,他不似聂嘉那样锋芒毕露,毕竟是官场的人,一举一动都十分圆滑。
然而再圆滑的人,在绝对的主导权面前也兜不过来。
聂嘉倏地一笑,笑容说不出的冷漠,“人已经死了二十六年了,早就过了诉讼时效,你们想追责都没用,这事不用我提醒你吧?纵然你们温家在政界枝繁叶茂,单拿捏着这点事就想整垮时家?你这个市长,该不会是猜拳赢来的吧?”
温远风那张温和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的笑容消失了。
眼前的青年如若没有时谌在背后助力,恐怕也是个深不可测的杀胚,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狂妄的杀气,不能结交,亦不能得罪。
“你放心,我和时家有仇,不会害你们温家的。”聂嘉看得出温远风的犹豫,给他一枚定心丸。
温远风毕竟是过继来的,不是温老太太的亲儿子,对这事儿肯定没温老太太那么伤心,他更多的还是在权衡这事儿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聂先生!”叶樱忽然从阴影中走来到聂嘉身边,附耳道:“老板他……”
温远风还在疑惑,就看到叶樱说完,聂嘉手里的酒杯瞬间嘣地一声被他捏碎了!
酒水溅了聂嘉一身,好在他们站的地方偏僻,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到。
聂嘉扔了手里的碎渣,眼神凶恶地看了温远风一眼:“抓住他。”
说完便冷着脸穿越人群往后院走去,他眼眉承载着显而易见的怒气,神情却如严寒般冰冷,脚下大步流星,一边走一边脱了身上溅了酒渍的西装外套随手扔了,一身磅礴的杀气四散,压根没人敢挡着他。
路过时艺媛身边时,聂嘉脚下没有停顿,只是偏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径自去了后院。
时艺媛被他那几乎意欲杀人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不知怎么了,但见聂嘉的反应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立刻招手唤了管家来,“孙少爷还没找到?”
“联系不上。”管家为难道。
这边叶樱也换上了不容置喙的口味,漠然道:“温市长,麻烦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吧。”
温远风不明所以,心中惴惴,只能跟着叶樱一起去了后院。
离开了宴会大厅,周围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只有聂嘉踏上楼梯的沉闷脚步声。
聂嘉上了楼,就看到一件房门守着两个保镖团的人,他心急如焚,立刻快步上前。进了房间便看到时谌安静地靠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起来并没什么事,整个人安静得仿佛只是一道剪影。
“聂先生,老板现在好像不认人,您最好别靠近他。”十里站在沙发的不远处,看着聂嘉走过来连忙要去拦。
聂嘉注意到地板上还蜷缩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沈斯羽!他不是在片场吗!
“怎么回事?”聂嘉音色阴沉得可怕。
“这人让老板掐晕了……”十里匆忙说:“老板的酒里好像被动了手脚,我已经让人去开车过来了。”
叶樱带着温远风过来,一进门温远风立刻就明白为什么聂嘉要让叶樱控制他了,他在前头刚把聂嘉叫住,后头时谌就出事了,这未免太巧了!
“这事我绝不知情!”温远风连忙说。
聂嘉无心去管其他人,推开了想拦着他的十里,单膝蹲在时谌面前,长眉心疼得揪在了一起。
“时谌,你怎么样?”聂嘉仰头看着他,触摸到时谌滚烫的皮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时谌呼吸沉重,眼神根本就不聚焦了,看着聂嘉却清晰得认了出来,“嘉嘉……?”
“你没事就好。”聂嘉稍微检查了一下,除了猛烈的药效外时谌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放下了紧绷着的担忧,一时还差点洇出眼泪。
时谌握着聂嘉的后颈,口中不断轻唤着他的名字,低头时手上微微用力将聂嘉拥进怀里,顺势并用力地亲吻着他。聂嘉被时谌直接抱起来摁在沙发上,聂嘉并不挣扎,顺势搂住了时谌的后腰配合他张开牙关,顿时满室都是时谌粗重的充满占有欲的喘息声。
不用猜也知道时谌中了什么药,药效那么烈,意识都不清楚了,这一开了头就绝对停不下来。
叶樱赶紧招了招手,让十里把地上的沈斯羽拖过来,一起走到外面关上门守在了走廊。
室内,聂嘉被时谌有些粗暴的动作吻得几乎快喘不上气时,时谌忽然停了下来,将脸埋在聂嘉颈窝,喘着粗气道:“送我去医院。”
聂嘉正解自己的扣子的动作顿了下来,看着时谌被情.欲烧红了的眼尾,“我在这呢,也要去医院吗?”
“我会弄伤你的,听话。”天知道时谌靠着什么才把这一身冲动给压下来,偏偏聂嘉还无知无觉,非要蹭他,蹭得时谌实在忍不住,又重重亲了他一口。
聂嘉心中泛着微甜,将手贴在时谌后腰,迅速淡去了时谌身上的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