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直接噼里啪啦的滚下山坳,然后又像是时间倒流一样,停在原先驾驶的山间马路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懵圈的唐师傅很诧异的转过头看着兰一鸣问道,他明明刚才好像是翻车了,可是现在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难道出现幻觉?
“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呀?你难道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吗?”兰一鸣视线从车窗外转回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微信。
“难道真的是幻觉?可能最近开车太辛苦了吧!”唐师傅努力的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更加的清醒。
虽然说深山老林出老妖,可是这钱地界还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可以冒犯兰唐两家的子弟,所以真是自己眼花而已。
唐师傅还想继续唠嗑,可是见到兰一鸣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之后,只能无奈苦笑的继续开车。
经过了两个小时坑坑洼洼的山路,绕过十多个起伏不定的山头,最终安全来到兰唐村。
车停在村口的桥外面,走过一座小石板桥,就等于进到兰唐村。
此时此刻的兰唐村寂静无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除了沿路盘旋而上的路灯之外,竟然没有一点灯火。
“今天是村节,你如果没有什么太熟悉的亲戚在老宅,那么可以去祠堂那边住下的,我就不招待你了,毕竟你姓兰。”唐师傅收拾好东西,跟兰一鸣说了下便走过桥。
“嗯!知道的!谢了!”兰一鸣点了点头回答道。
兰唐村还是跟自己以前地记忆没有太大的区别,依山傍水而建,兰唐两姓被一条马路一分为二,村屋依旧还是两层楼的纯木结构,每一栋楼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用棕色的桐油漆上过色,明明杂乱无章的布局,总是透露着一种玄妙的味道。
午夜时分才是村节开始的时候,每家每户此刻都在家默守,等到族长家开始第一个开门,然后庆典才正式拉开帷幕。
走过桥之后,眼前的一切变得有点缭乱,每两栋楼之间都有一条道,每条道都有一个路口,每个路口都通向不同的地方,都是几乎差不多的模样,只要稍不留神就会一直在里面打转。
很多小孩子经常在村里动不动救找不回家的路,家里的长辈都会告诉他,每一个路口直接往上走,再走到下一个路口时候退一格路口,这样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跟着记忆中的位置,兰一鸣走过唐姓一脉的地盘,直接来到兰家祠堂大门口。
很多大户人家的大门口都会立着两头威武霸气的石狮子,当然祠堂就更加不例外,只不过兰家祠堂门口树立的不是石狮子,而是两头黑曜石的恶犬。
而且一点也不威风,有点死气沉沉的感觉,一头站着仰天长叹哈欠,一头趴着低头瞌睡昏沉。
兰一鸣走过去习惯性摸了摸站着的狗头,敲了敲祠堂大门,哐当!哐当!然后大门慢慢的被拉来。
一位佝偻着背的银发老太太,穿着蓝色土布制成的袍子,脚上一双白底蓝面的千层底布鞋,提着一盏烛火慢悠悠的走过来,微弱的火光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有些瘆人。
“太婆!”兰一鸣轻轻地喊了一声。
在兰唐村里,年纪大太多的妇人被称为太婆,属于辈分极高长寿的存在,更多是有些特殊情况。
“这是兰家那个小子呢?我怎么看着眼熟的狠?”太婆的声音有些缥缈虚化,不太真切。
满是皱纹的脸上,眯着眼睛借着烛光上下的打量这兰一鸣,一开口露出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兰贤勋家的娃娃嘞!”这是兰一鸣爷爷的名字,他们家就是从他爷爷辈开始分出去的,如果报他老爸的名字,可能更加不认识。
“是假和尚那小子家的,我就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他们家的种,果然一代不如一代呀!”太婆摇头叹息一声。
“……”这后半句话还怎么接下去。
兰一鸣觉得自己没有得罪这太婆呀!怎么才一见面就被怼,还有爷爷什么时候有个假和尚的称呼,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看!假和尚那家伙可是机灵古怪的紧,你身上总是透露着死气沉沉的暮气,一点都不好。”太婆转过身带路。
“……”兰一鸣很无助的站了一下发呆,然后关上门跟着太婆后面进到祠堂。
祠堂开放的区域只有三分之一不到,其他地方都被锁住没有开门,能够走动的地方只剩下琅琊戏台,议事堂,灵位厅,以及可以吃住的后庭。
“你爷爷假和尚那小子跟你说过这里的规矩吧!”太婆把兰一鸣领进后庭,放下烛火问道。
“额?”兰一鸣想了想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还没我出生,我爷爷就去世了?”
兰一鸣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他爷爷,更别提关于这里规矩是什么,只不过身体里面另外那一个前世的记忆,却是知道这里乱七八糟的规矩。
“额!他一看就不是那么短命的家伙呀!怎么都去世那么多年了!哎!都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离开了这地方,就好像鱼离开了水差不多,哎!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离开呀!”太婆摇头叹息。
“那算了吧!记得晚上不要随便外出就可以了!今天是村节就要特别注意点!不要觉得热闹就去凑热闹玩,现在的村节变了,跟以前那样的不一样了!”太婆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像是陷入某一种魔障,有些痴迷的转身离开。
“嗯!”兰一鸣还想问点其他的东西,可是看到太婆的神情恍惚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