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事情在教育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我又怎能不知道。那个小女人叫程静,本来只是一个代课,但是她用她的狐媚俘获了父亲的心,父亲把她弄成了公办老师,并因此和她生活在了一起,这些狐狸精,我要把你们揪出来!
我在街上逛了两个多小时,我一直期待着东泰能像往常一样走出来,满大街的寻找我,找到我,把我抱在他怀里,说:“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了。”
结婚十年,大大小小的架吵了不知多少次。每次吵完架,当他被我几乎逼疯了的时候,就会伸手去打自己的头,去掌自己的脸,却从来不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每次吵完架,不管他是对是错,道歉的总是他,最后我总是以女王般的姿态结束这场战斗。
可是今天晚上,周围是这样的冷清,只有我和我的影子相伴。看来,他真的是变心了。当男人变心了,你即使还是鲜花一朵,但在他眼里,早已沦落成一株狗尾巴草。你既然不怜惜我,我却得联怜惜自己!这夜风吹得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跑回小区,穿过漆黑的楼梯,打开门,来到卧室,却发现丈夫已经不在了。
他给我留了一张纸条:“我回老家去了,你好好冷静冷静一下吧。”
看着这张纸条,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扑在床上嚎啕大哭。我哭他怎么能在我如此伤心的时刻丢下我,我哭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去叨扰他的家人!让她的家人知道我们之间出现了矛盾。家丑不可外扬啊,虽然经了大大小小无数次的吵架,但每次吵完架,我都是阳光的走出去,因为毕竟他是我力排众议争取的,我怎么能在众人面前承认我的失败呢?我想起了我的闺蜜程芊颖的那句话:一个优秀的男人出轨的概率应该比一般的男人要小,因为他优秀,所以他挑剔。而一般的男人,只要有出轨的机会,他可能就抵挡不住诱惑了。
好容易熬到天亮,我骑上车子,来到茂洞村的村小。这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学校,学生不过五十多人,程静就住在这里。
校门是虚掩着的,校园里静悄悄的,我用车子撞开学校的大门,直奔她的宿舍撞去。她的宿舍就在教室的最西边。
车子咣当说一声撞在门上!我的车子摔倒了,我也扑倒在地上。我爬起来,扯着嗓子骂道:“程静,你个婊子,你给我出来!”
门咣当一声打开了,是父亲那张盛怒的脸!他挥舞着巴掌就打过来,就像打我母亲一样!
我用尽力气抓住他的手,和他对峙着。我悲哀地发现,父亲其实已经很老了,那张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已经白了一多半,眼角的皱纹重重叠叠,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已经浑浊灰黄。
父亲终于没有抵过我的盛怒,我把他的手甩向一边,便从他身边窜进卧室。程静挺着大肚子慌忙从床沿上站起来,我抬起脚,就想一脚踹去,可是临终,还是没有忍心。
父亲从外面匆匆赶来,拉住我的手,请求道:“小玉,能不能别闹了,你看,你小马就要生了。你能不能不闹了?”
“小妈?臭不要脸的比我还小,还当我小妈。真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的。我不管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你都必须给我打掉!”我对着程静怒吼。
程静冷冷一笑,对我说:“打掉?这恐怕由不得你吧?”
父亲见我说出这样的话,着急的去捂我的嘴:“小玉,求你了!这是儿子!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儿子!”
“儿子?将来也像你一样,做个色鬼?她都比你的女儿还小,你却和她生儿子,生的是孙子吧!”我气急了,口不择言,然后又要去抓程静的脸。
父亲急了,突然用尽力气,用头去撞我的腹部。咕咚一声,我仰面倒在了墙根。我哇声大哭,边哭边骂。
程静始终冷笑着,像个冰美人。她冷冷的说:“我本来没打算要你的父亲,现在是你逼着他离开你的家庭!”
我心中一愣,想起了母亲对我说的话:“玉,脸皮都不撕破的时候,你的父亲虽然不着家,但是名声他还顾忌着,还不会跟我离婚,若脸皮一旦撕破,谁都不管不顾了,你的父亲就一定会和我离婚。”我想起母亲那张悲哀的脸,心往下一沉,我知道,我又做错事了。
咕咚一声,父亲双膝跪在了我面前:“玉,一切都是我的错,与程静无关。求你别闹了,回去吧。”
我一声不吭的站起身,走出卧室,扶起门口的电动车,飞快驶出了校门。
从茂洞村出来,我来到母亲的家。
推开房门,见母亲正坐在桌子前喝晨起的那杯水。自从母亲得了糖尿病,母亲就特别注重养生。每天晨起一杯水,人后区散步,回来就熬八宝粥。
母亲跟着父亲这么多年,糖尿病我估计也是长期压抑的结果。母亲经常叹息着说:“我不如你的父亲,我理解他的心情。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父亲,若不是跟着他,我现在还是死老百姓一个。至少我现在有国家养着了,我每个月的工资吃喝不了。”
原来母亲一直感念自己是沾了父亲的光。十几年前,政府为了照顾高级知识分子,就帮助知识分子解决家属的工作问题,就给母亲安置了一份工作,母亲得以有了退休工资。
母亲见到我满脸的惊慌失措,便站起来问我:“怎么了玉?”
我哆哆嗦嗦地说:“妈,我做错事了。”
母亲吃惊的看着我。
“我,我去狐狸精那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