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营帐,轩辕和衣躺下,明明累得不行却还是睡不着觉,正在胡思乱想,弟弟邦益挤过来了。
轩辕摸着弟弟头道“怎么了?哥吵醒你了?”
邦益道“没有,我饿得睡不着。”
轩辕心疼的搂着十三岁的弟弟道“快睡吧,睡着就不饿了。”
邦益点点头道“父亲会好起来么?”
轩辕道“会的,一定会的。”
轩辕哄着弟弟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把几个弟妹身上的兽皮盖好捂紧,自己才躺下来昏昏沉沉的睡着。
睡到半夜,轩辕被呼啸声吵醒,连忙起来出帐查看,外面大雪纷飞,北风呼啸,地上已经是厚厚一层积雪。
轩辕看着大雪瞬时担忧起来,抓起兽皮披在肩上,赶紧朝牧场跑去。如此大雪牧场里的牛羊马匹可千万不能出事了,现在储存的肉干没有了,氏族冬春两季几个月的食物都靠这些牲畜了…
轩辕飞奔下山沿路呼唤着族人们向牧场跑去,赶到时正见力牧跟氏族值夜牧场的族人在安抚驱赶牲群。
力牧见轩辕带族人们赶到大声道“轩辕!快跟我去追马,突然来了风雪把马群冻惊了,几百匹马跑了!”
轩辕连忙跟力牧挑了几匹快马去追赶马群,力牧带着轩辕纵马冒风雪狂奔,一直追了一个时辰,才在一处枯树林里找到马群。
二人费尽力气把马群赶拢到一起,力牧大约清点了下还有五六十匹马跑散了,现在也没法再追,只得先把马群先驱赶回氏族。
赶马群回到氏族之时,天已经大亮。雪还没停,好在风小了许多。轩辕跟力牧把马群赶进凹地,正在扎钉围栏。
大鸿跟大长老等人也赶来询问情况,大鸿听力牧说到损失了五六十匹马,顿时大发雷霆道“力牧,你主事畜牧多年又不是新任。为何去了魁隗一年就怠慢至此?刚刚重任主事就损失这么多马匹?”
大长老也叹道“如今氏族如此艰难,又丢失这么多马匹,唉!力牧你…你”
轩辕替力牧争辩道“今年风雪太早,匆匆加固的围栏…”
力牧拦住轩辕道“不要说了,是我的过错。”
大鸿怒气未消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追回马匹?我就不该同意你重任主事!”
力牧返身上马纵马而去,轩辕正要一起前去。大长老道“少典,昨夜突降风雪,氏族里不少帐篷被压倒,人也伤了几十个,你快去看看吧!”
轩辕看着力牧远去的背影,想起护卫自己千里迢迢不离不弃远赴魁隗的力牧,自己却在此时不能给他半点的帮助…
轩辕拖着疲累至极的身躯赶回氏族,先去探望了伤者让风后好生救治,看着素来啰嗦风趣的风后,猛然想到他也好久没有跟自己开玩笑了…
帐篷被风雪刮倒不少,轩辕跟大鸿,大长老等主事一起带着族人各处修缮。
赤将,伯高,宁封子等兄弟跟着轩辕一起帮忙做事,虽然没有再仇视轩辕,却也只有冷冰冰的沉默。
修缮持续了三天,少数帐篷再也修不好了,轩辕正在发愁。姬洛匆匆来找轩辕道“少典,有人偷吃了你带回来的五谷种子。”
轩辕数日积蓄的怨气终于爆发大吼道“不是说过不准动么?谁?谁这么大胆?”
姬洛看着暴怒的轩辕犹豫半天道”是…是…算了,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轩辕积攒着怒火,双手紧握跟着姬洛前去,姬洛看着轩辕吓人的脸色劝道“轩辕,你别生气,不是你想的那样。”
轩辕怒火中烧半句也听不进去,不多时赶到山洞处,正看着地上打破的陶罐跟散落一地的豆子花生…
轩辕看着地面的种子,紧握双拳冷冷的盯着眼前大鸿几人…
大鸿手里抓着一把花生道“少典,这些东西真那么好吃么?”
轩辕再也忍不住了,重重一拳朝大鸿脸上打去。一拳落下,大鸿顿时满脸献血,朝后退出几步一下坐到在地。大鸿摸到脸上献血大怒而起朝轩辕扑来,轩辕正要再打…
“住手!轩辕,你干什么?”姬洛在后紧紧拉住轩辕,大鸿也止住了脚步。
“哥!”一声稚嫩的呼唤,轩辕寻声看去,大鸿旁边几人身后钻出了邦益等几个小孩。
轩辕愣住,邦益哭着跑来拉着轩辕道“哥,东西是我偷吃的,你打我吧!”
轩辕怔住,看着弟弟,再看着满脸献血的大鸿。听到弟弟又哭喊道“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只是太饿了,太饿了…”
轩辕无力的蹲下身去搂着弟弟,良久道“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是大家的,是整个氏族的。”
邦益大哭抽泣道“我知道错了,…哥…你打我吧,你罚我吧!”
轩辕抬头看着围观的众人,看着满脸献血的大鸿,再看看地上散落的种子,脸色铁青一字一顿的对弟弟说道“邦益,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不管是谁,你明白么?”
邦益点点头道“哥,我明白的。”说完擦了下眼泪,转身趴在地上大喊道“我错了,请少典责罚!”
轩辕看着十二岁的弟弟趴在冰冷的地上大声道“巫覆,拿皮鞭来!”
巫覆大急道“轩辕,邦益还小…”
姬洛也上前拉住轩辕还没开口,轩辕猛的挣脱大吼道“快去!”
众人担忧的看着轩辕兄弟二人,邦益趴在地上大喊道“有错就要罚,母亲教过我们的。哥你打吧!我不怕痛!”
转眼巫覆拿皮鞭来了,还想再劝。却见轩辕脱去兽皮上衣光背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