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我的脸果然肿的跟个猪八戒似的,我怎么也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力量能打我如此的凄惨。
此刻,仓内有狱方的医生,正在给我做着简单的检查,上药,我再一看,喝,好事儿,久利一伙人都被上墙了。
我不解的看着四周,就听管教还在训话道:“打架?特么的,就烦你们这帮王八蛋,这要是在过去,一天让你们挖三十米的沟累不死你们,还有闲心打架?现在对你们就是太好了。”
我不言语,狱方的医生看我醒了也告知了管教,自然问我谁打的我,我嫩妈,我此刻嘴唇子也大,舌头也大,脸巴子也大,哪都大,我说话根本就说不了,你还让我说个……屁啊。
管教皱眉问医生,严重么?医生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明白,意思是可大可小呗?
管教指着久利道:“你不是爱动手么?先上墙,明天我让你去暴力犯仓体验体验生活。”
寻思寻思又指着高保道:“尼玛了个币,你不是挺懂事么?第一次这王八犊子打他,你还拦着呢,还特么给你个残期,就你这样的,我也得让你长长记性。”
我脑袋瓜子都大了三圈,说话肯定是不行了,只能看着,管教蹲在我身边道:“小子,你好样的,不跟他们打仗,监狱,监狱有监狱的规矩,打仗给你自己找麻烦,还给我们管教找麻烦,回头我给你写个申请,给你减点刑。”
我连连的点头,管教摸了摸我肿了好几圈的大脑袋,笑呵呵的出门走了,此刻,久利一伙都在墙上,都被锁的死死的,也不能惹事了,管教也就放心的走了。
管教离开,我的眼神儿瞬间恶毒了起来,我盯着久利,我看着大壮,我一努嘴。大壮和细脖跟着我时间长,最知道我的性格,我这货,可以说句白话,有仇不过夜,什么他娘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有仇当天就得报了。
大壮和细脖带着大魁和一众人凑了过去,人手一个鞋托,那对着久利一伙的嘴是一个劲儿的猛扇啊,抽的久利哭都没了动静。
虽然此刻,我的大脑袋足足大了三圈半,我也晃荡着走了过去,我脑袋虽然大了,手却能动弹啊,我抡圆了胳膊,用拖鞋猛烈的抽在久利的嘴上。当然,我抽久利的时候,我自己也疼,那用力带来的颤抖,让我此刻肿的跟猪八戒一样的脸颤动不已也疼痛不已。
其实这也注定了我和久利接下了不死不休的死结,久利让我抽的欲哭无泪,我也终于忍着痛得意洋洋的放弃了继续摧残。
有人问我,你说那时候你嘴唇子好像大内密探零零发里面那个佛印被炸过的嘴唇子一样,你还能抽烟么?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能,只是啄烟的时候费劲,而且感受不到烟的刺激。就是这样,我也点燃了一支由大魁递上来的红河。
久利就被判了二年多,实际上还有六个月不到就走了,要不是上一次让我抽了两个大嘴巴子,他拿着三角铁当刀要来砍我,估计都快回家了,可惜,他有杀人的企图,所有的减刑都作废了。
高保可怜替久利认下了大部分的事,所以判了两年零四个月,也剩不多刑期了,大壮和细脖比久利判的重一点,多了三个月,其实,也都是能在家过个农历年的。只可惜,久利这一次在家过年的可能性不大了。
而我,我还不知道要在这度过何等漫长的刑期,算了,人么?命么?认么?该认命,那得认,该怎么的,得怎么的。就比如我,我此刻,我连爹妈去哪都不知道,你说我不认能行么?
实际上说,我还真不认,所以我靠坐在床头,哭哭咧咧的,只是我此刻,哭也无声,哭也无泪,我真的心里挺委屈的,你说大好的时光,青春的年华,怎么就在这深牢大狱之中度过了,这糟心倒霉的事儿怎么都让我摊上了?
哭的累了,累的困了,困的急了,倒在床上就是大睡。前面这句话要是用周传雄的记事本唱出来,我跟你讲还挺合适呢。
我睡着没多一会儿,我就后悔了,我恨不得从没睡过觉,因为那个让我觉得恐惧的张否又一次的站在我面前,风吹动着他的衣摆显得丫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可哥们儿知道,丫就是一个巡逻的鬼差,你说丫装什么神呢?
张否面的笑意的问我:“还骂我不?”
我摇摇头,张否笑呵呵的又道:“脑袋里是不是想着问候我祖宗十八代呢?”
我摇摇头,其实我内心对于这句话是接受的,我真的在这么做,就见张否又是一阵大嘴巴子抽了过来,气的我都翻白眼了,尼玛币,你说你怎么这么欠儿,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张否继续笑呵呵的问:“还牛逼不?”
我摇摇头,张否再问:“还问候我祖宗不?”
我继续摇头,张否又是一阵大嘴巴子抽过来,我心想,打人不打脸,你他么过分了有点?没完没了的打脸,你这是要死的节奏么?
张否又道:“你说不问候我祖宗了,我能信么?”
我内心思潮起伏,有一种草泥马奔腾的场景,你不信,你不信你就动手打我啊?你也太不是人了。
想到此处我愣住了,他,他真的不是人啊。张否继续的笑呵呵的道:“我知道你现在说不出来话,我说,你听着,听懂了点头,听不懂摇头。”
我呆愣愣的看着,我不知道丫说完没,也不知道该不该此刻点头,张否看了看我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抽的我死不了活不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