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们过来看兰姆酒要怎么用。”玛丽领着水手们浩浩荡荡到医护舱,医护舱倒是蛮大的,数张空床上,目前只有一个伤员,躺在最好的、靠窗的位置上。
“船长!我还活着!”伤员坐起来,挥动完好的手臂说。
其他船员们看到他面色红润,健健康康、活蹦乱掉的样子都啧啧称奇。
“船长,你怎么没把他的手锯掉?”比利问。
“他只是手臂受伤了,把子弹挖出来就好,锯手做什么?”玛丽很不耐烦地回答。
“挖出来?”
船员们显然大吃一惊,都没想过可以把留在伤口的异物取出,通常中弹的手臂就算上药也不会好,人们习惯把手臂直接锯掉。
受伤的船员也很诧异自己活蹦乱跳,“我没发烧,伤口也没有流脓!”
“废话,不然我帮你用兰姆酒清洗伤口做什么?”玛丽斥责他说:“给我做好,不要乱动,我要拆开你的绷带!你们这些没有洗澡的脏鬼看完人了就给我离开医护舱,别留细菌在这里!”
“细菌是什么?”有人小声问。
不过玛丽不耐烦解释这个,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这年代没有关于细菌感染的知识。
“船长,我可以留在这里看吗?”比利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是可以……你站远一点。”玛丽没好气地说。
比利听话站在门口。
伤员眼睛闪闪发光,他兴奋地发问说:“船长,兰姆酒可以分我喝一口吗?”
“不行!也禁止你舔伤口!噁心死了!”
玛丽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水囊,里面装了兰姆酒,玛丽拆开担任绷带的干净棉布条,用兰姆酒为他的伤口冲洗。
比利和伤员都心痛地看着滴得到处都是的兰姆酒,但是在玛丽才不管他们,用酒精清洗好伤口,撒上买来的草药粉,再度把伤员的伤口用另一卷干净的棉布条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