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离世,对康熙皇帝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在这个时候,玄烨还不忘记要守孝三夜。
太妃们知道后,担心玄烨一人支撑不住三夜,太妃们经过商议之后,觉定由仁宪太后和太妃太嫔等守第一个夜晚,玄烨独守第二夜晚,第三个夜晚就由嫔妃们来守。
第一个夜晚,午夜时分,惠妃领着云欢和颜笑,与宫人一起,来给太后、太妃、太嫔们送夜膳。
回去的路上,云欢突然对惠妃说道:“娘娘,如今太皇太后走了,后宫就是太后独大。往后,只怕太后是要立僖贵妃为后了。”
云欢正说着,颜笑连忙说道:“是呀!娘娘,云姐姐说的没错,太皇太后走了,僖贵妃离皇后的距离,仅仅只有两步。太后要真立僖贵妃为后,只怕也无人能够阻挡。”
惠妃回道:“皇上不是亲口说过了嘛!永远也不会再提立后之事。”
颜笑说道:“虽是如此,可皇上常年忙于朝政,后宫里大多数都是太后说了算。就拿这些年来说吧!从孝诚皇后、孝昭皇后走了之后,虽然有孝懿皇后执掌后宫,实际上,权利一直都是太后掌握。这往后,僖贵妃要真成为皇后,也说不定。”
云欢说道:“娘娘,僖贵妃也有皇子,还是众妃之首,就算成不了皇后,成为太后也是有可能的。”
惠妃说道:“这事本宫也曾想过。”
惠妃说到这里,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停了下来,把想说的话憋在了心里:“万万不能让她成为皇后,更不能让她成了太后,这些年来,本宫处心积虑,好不容易才借别人的手扳倒了三位皇后,这太后之位,断然不能拱手相让。”
云欢继续说道:“从这些年看来,十阿哥远不如大阿哥,只要娘娘运筹帷幄,不怕斗不倒僖贵妃。”
此时,颜笑又说道:“娘娘放心,只要斗倒了僖贵妃,大阿哥人才俱佳,一定会成为新帝的不二人选。”
云欢和颜笑的一般话,深深的触动了惠妃的心,惠妃立刻将二人召到耳边,一同窃窃私语。
到了第三个夜晚,就轮到众嫔妃守孝。
亥时过后,嫔妃们一同来到太皇太后的灵前,按照顺序跪了下来,每个人的手里都点着一柱佛香。
队形仍然和之前一样,僖贵妃跪最中间,左侧是惠妃、荣妃,右侧宜妃、德妃,后面的是嫔位、贵人、常在、答应。
这个夜里,天气有些变化,时常起风。嫔妃们守了将近两个时辰,外面又再次开始起风。惠妃明知宜妃与僖贵妃一直都是水火两不相容,一点小矛盾就会发生冲突。
此时,惠妃侧身一看,云欢的侍女正好站立在旁边的窗外前。
惠妃向云欢的侍女做了个暗示,云欢的侍女便伸手轻轻的掀开窗外上的竹帘。
突然间,外面的风灌了进来,将惠妃、荣妃手上的佛香燃出来的烟吹了过去,这些烟只吹到僖贵妃的身上,僖贵妃为了保持众妃之首的俱佳形象,并没介意。
然而,从僖贵妃手上的佛香燃出来的烟,就直接飘到旁边的宜妃身上,甚至还呛到宜妃打起了喷嚏。
顿时,宜妃侧过头来,先是瞄了一下僖贵妃,然后轻轻说道:“唉!贵妃娘娘,你是不是头脑不好使,还是……”
僖贵妃一听这话,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立刻调过头来,瞪着眼睛说道:“宜妃,你怎么回事?本宫招你惹你了。”
宜妃回道:“难道没有?”
就在这时,僖贵妃纵身站立起来,伸着手指指着宜妃,大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宜妃见僖贵妃怒火冲天,也跟着纵身站立起来,大声回道:“难道没有?”
僖贵妃再次听到这话,更加发怒,于是就给了宜妃一个巴掌,宜妃挨打之后,捏着手中燃着的佛香,直接往僖贵妃的脖子上击了过去,烫到僖贵妃大叫起来。
僖贵妃原地转了一圈,发现地上有一盆水,立刻端起地上的盆子往宜妃身上泼去,宜被泼了一盆水,心里很不是滋味,就伸手从墙壁上撕下一大块白绫,将僖贵妃团团裹住。
顿时,现场一片凌乱,郭常在发现僖贵妃被裹在白绫里,立刻跑到后面端来一盆油,亲手递给宜妃,说道:“来,姐,油。”
宜妃接过油盆,二话不说,就往僖贵妃身上泼去。
郭常在又转身端来烛火,再次递给宜妃,说道:“给。”
宜妃正准备接过烛火,却被荣妃和德妃拦了下来。
布贵人见僖贵妃占了下风,正要上去帮忙解困,不料却被郭常在从后面敲了一下,等到布贵人转回身子的时候,也不敢确定是谁拍打的。
荣妃与惠妃同时协理六宫,惠妃倒是没有说话,而是荣妃说道:“贵妃娘娘,宜妃,你们别这样。昨夜皇上守了一个整晚,今夜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就不要让皇上大半夜的,还爬起来。”
僖贵妃掀开白绫,走了过来,对荣妃说道:“荣妃,你协理六宫,你来说,这次究竟是谁的错。”
宜妃也向荣妃问道:“是呀!荣妃娘娘,您也说说,这到底是谁的错。”
荣妃回答说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守孝要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外面的风偶尔会从窗外灌了进来,德妃见竹帘是被掀开的,就走了过去,将竹帘放了下来。
荣妃沉下脸色,问道:“之前不是已经吩咐过宫人,要把竹帘都围上的吗?怎么会有一道是掀开的,今晚是那些宫人值夜。”
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