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它就放在我床头柜上。”张曼桢说道。
“您醒来的时候,李鸣宇没在吗?”水冰玉问道。
“没有。”张曼桢答道。
“那他那天晚上几点从储藏室回来的?”孟星辰问道。
“不清楚,我吃了安眠药,很早就睡着了。”张曼桢答道。
“那您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李鸣宇从储藏室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他在你没醒的时候就走了,把储藏室的钥匙给你放在床头柜上了。”水冰玉说道。
“应该是这样的。”张曼桢答道。
“那你让他拿的那件衣服他帮你拿上来了吗?”水冰玉继续问道。
“拿了,我早晨一醒,就看见那件衣服挂在衣架上。”张曼桢答道。
“张女士,您后来有没有又去过地下储藏室?”孟星辰问道。
“没有。”张曼桢答道。
“我看地下储藏室里有不少价值不菲的艺术收藏品,有人在那里拿过东西后,您不进行核对吗?”水冰玉问道。
张曼桢轻轻笑了笑,好像水冰玉提出的这个问题很好笑,她笑着说道:“是的,我没去核对。我有过敏性鼻炎,不能下地下室。何况,鸣宇是个聪明人,如果他想跟我继续生活下去的话,他不会笨到自己偷拿什么东西。他想要什么的话,他可以直接跟我说的,我相信他不会那么傻的。其实,即使就是鸣宇一时喜欢,多拿了一两件东西,我也无所谓。跟年轻人做伴就该做好容忍他们放纵的准备,你说是吗?警官?”
“在此之前,李鸣宇有没有去过储藏室?”水冰玉继续问道。
“没有。”这次张曼桢很肯定地回答。
“张女士,您为什么那么肯定?”孟星辰问道。
“那天,他问我钥匙怎么用,他动手能力不强,别的男人都会修修弄弄,他什么也不会。”张曼桢说道。
“您对李鸣宇的事怎么看?他会不会有什么仇人?”水冰玉又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警官。我猜不出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鸣宇是个老实人,我不相信他会得罪什么人!”她轻声说,一边掏出一块丝帕来擦了擦眼睛。
“张女士,你说李鸣宇临走时跟你说最多三天就回来。但,他离开都五天了,而且没跟您联系,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孟星辰问道。
“其实,他走后的第五天,我就已经发现不对头了。因为电话联络不上他,他也没来过电话,所以后来我就找了个私家侦探。”张曼桢低声说道。
“那您为什么没报警?”水冰玉问道。
“你知道,我们公众人物都低调处理家务事,再加上,我是顶着各种社会舆论和压力跟鸣宇结的婚,我不希望别人对我的婚姻说三道四。”张曼桢答道。
“这种事情怎么能找私家侦探呢?如果发生了凶杀案,私家侦探如何能处理呢?发生这种事情就应该报警,交给我们警方来处理。”孟星辰厉声说道。
“后来,我本来是想报警的。但,就在前天,我收到了鸣宇的短消息,短消息说他现在在杭州写生,过两天就回来。所以,我就打算再等两天看看,如果鸣宇还不回来就报警,但今天,鸣宇的尸体就被发现了。”张曼桢有些哽咽的说道。
可是,在现场他们却没有找到李鸣宇的手机。
“张女士,李鸣宇的那条短消息是什么时候发出的?”水冰玉问道。
“前天晚上,大约9点。”张曼桢答道。
“张女士,能否把您的手机给我们看下。”水冰玉说道。
张曼桢很痛快的把手机递给了水冰玉。
水冰玉一看,果然前天晚上,9:15,有一条显示发件人是李鸣宇的短信。短信内容,跟张曼桢说的一样。
于是,水冰玉把手机又还给了张曼桢。
“张女士,今天就问到这儿。谢谢您的配合。”水冰玉说道。
“也谢谢你,警官,希望鸣宇的事尽快能有答案。”她站起身跟水冰玉握了握手,她的手清瘦纤细,柔弱无骨。真难以想象,这双手竟然一手掌握着一个资产庞大的成功企业。
“孟队,你对李鸣宇的事怎么看?”一回到警局,水冰玉便问孟星辰。
“我觉得没准就是一起入室抢劫案。李鸣宇取衣服的时候,被小偷尾随进了储藏室,两人起了冲突,李鸣宇不敌对方,最后被杀。”孟星辰说道。
“那储藏室的钥匙是怎么还回去的呢?”水冰玉问道。
“小偷根本不用自己把钥匙还回去,他只要把钥匙扔在这幢房子里显眼的地方,自有人还回去。这家的保姆如果发现了钥匙,没准以为是女主人忘在那里的,她也一定会送还给女主人的。”孟星辰说道。
“如果真有小偷的话,他很可能是这个家里的人,而且还是偷听了张曼桢和李鸣宇谈话的某个人,否则,他怎么知道尾随李鸣宇就可以进入储藏室?”水冰玉问道。
“也许小偷早就知道了储藏室里有贵重物品。他老早就溜进来,躲在储藏室附近的某个地方,盯着储藏室的门,他看准谁要进入储藏室,就跟过去。”孟星辰说道。
“那储藏室里到底丢没丢贵重的物品呢?”水冰玉问道。
“这个我已经派人在张曼桢家,跟她提供的储藏室里的物品,一样一样核对呢!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孟星辰说道。
“孟队,派人去了解张曼桢和李鸣宇的背景情况和社会关系。还有,李鸣宇的手机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