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刘备迅速看了眼眼中迷蒙的诸葛不亮,心中一乐:小子,你当然想不通,难道他会把被我捶了几次的,丢尽了面子的事情向外面宣扬吗?
更何况,不久前,又被我锤了一顿。
哈哈,现在想起来,我说当时咋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揍得顺手顺心啊……’
诸葛不亮想了半天,也没有捋顺,只好退而起其次,想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这才脆生生说道。
“这个,我可能因为岁数小没有别人告知过,实在没有印象,让诸位失望了。”
众人眼睛微微一眯,你这小子也不是好东西,想不起早说啊,都喝了一盏茶了,才说话,信你才是有鬼。
段德摸了下自己的刚髯,哈哈大笑。
“哈哈,自然自然,你也只是个书童,又是在大女身边伺候,听不到这些很正常……”
“那既然事情说开了,我看咱们就这样算了,您们看如何?”
袁术呲了呲牙,面对众人说道。
几个人想了一下,本来就是屁大的事,被你搅和的成了这样,你还有脸先说,不这样也不行了啊,再打一架还是咋地。
“我不同意……”
诸葛不亮突然小脸一板。
“嗯?”
众人看了过来,你个小屁孩,看在你家主人面子才让你坐在这里,其实哪有你说话的份。
“这位,这位,咦,小哥叫啥来着?”
三黄僧想要说点啥,一下子闷住,只好微笑着问。
诸葛不亮心中那个气就甭提了,合着我刚才介绍了自己,在你们眼里就是放了个屁,还不带响更不带臭的,一个人也没记住我的名字。
“呵呵,好叫这位,这位,我读书少见识短,您这位咋称呼?”
反戈一击。
刘备按挑大拇指,赞。
三黄僧被噎得不轻,面皮轻抖了几下,一脸很是和气的笑容。
“我是佛家弟子,是这座寺庙的主持。”
“哦,原来是主持,我脑壳小想不通,主持不是道观的观主的称谓吗,既然不是一个道统,为何借用别人的名号?”
诸葛不亮心中有气,叫你瞧不起我,砸屎你。
“咳咳咳……”
三黄僧被噎的咳嗽不断,心中惭愧:我就是个假和尚,这我哪里知道啊。
众人微微侧目,看了过去,这是出言不逊,无心还是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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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却是大喜过望,这小子别看皮,倒是没忘了目的所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崔福来父母在自己屋子里被暗杀,刘备一直不敢掉以轻心,派出很多的手下,四处搜集线索。
一方面,自己是父母官,还是刚上任的新官,会对自己的官声造成影响,这口气一定不能忍。
另一方面,崔家和崔琰本是一家,崔家又是一个名门望族,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处理不好,自己这个官到头了没事,可却会对相关的人造成影响,比如说,自己的老师卢植。
就连戏志才等人,也先后从幽州调到了这里,在暗中做着各种事情。
半夜杀人于屋中,却一直无所获,刘备忧心忡忡,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了个奇怪的梦。
没有别的线索的情况下,也只能全力一试。
胡瓜等人就带着命令前往荥阳,追查这条很是模糊的线索,哪知道到了才知道,人家不在那里了。
具体人在何方,寺庙里的沙弥说不清楚,只知道说是要到外面传经布道,已经离开好多天了,线索就此断裂。
刘备不甘心也只能望天而叹,直到戏志才从幽州赶来,面见自己,两人一番交谈,确定了正式的关系,才说出这些事。
戏志才思索了一下,整个怀县明里暗里都翻了一边,没有线索,那只能另辟奇径,无中生有。
于是,戏志才带着砖头哥、胡诌等人,亲自赶往荥阳,仔细的排查这几年荥阳所有奇怪的事。
总的来说,荥阳治安也算稳定。
戏志才明察暗访很久,真被他找到了一些零碎的事情,有几个案子几年来一直高悬,却毫,把这些真的一一串联起来而且相互关联的话,事情好像不小。
戏志才不甘心就此打住,派出人手寻找报案的人,往更深一层挖掘,甚至派人赶往千里外的苦主家里。
日夜不缀之下,终于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些人男女都有,却都曾经在这个寺庙出现过,或者是游玩,或者是借宿,或者是上香……然后,或者是失踪,或者是死亡,或者是做了道姑……
书信很快到了刘备这里,刘备也感觉看上去时间跨度很大,却有些太巧合,可,找不到那个叫三黄僧的,一切都是徒劳。
时间一久,谁知道人家会不会换个名号再露面,到那时,就算跑到了自己面前,恐怕都认不出来,那这个线索还有个啥用。
于是,刘备修书一封,让戏志才安排好人手继续追查,自己则往回赶,来怀县帮自己稳住局面。
戏志才还在回来的路上,司马徽来了,还不顾身份亲自登门,半开玩笑的说起自己从西凉而来,曾经借宿一个刚刚建好几天的寺庙,并说那个主持有点意思云云,就连取个名字都这么大气磅礴比天高。
刘备自然知道这些高人看上去云山雾罩的,实则不会无的放矢,于是很是配合的做了捧臭脚的,一顿马屁下去这才知道,这个主持自号三黄僧,隐喻自己法力精深,直逼前古先贤三皇。
刘备心中不耻,却也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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