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二年四月,中常侍王甫及太尉段颎下狱而死。
究其死因,不过是朝官看不惯黄门的所作所为,上书皇帝希望能拨乱反正,却不想皇帝还没作出表态,二人在狱中被鸩杀。
十常侍暗杀了两人,依然不肯罢休,借此事继续发难,派出手下四处收集官员们的罪证,并罢免了许多的官员,一时间十常侍气焰嚣张。
曹操就是被波及,自己又得罪了十常侍之一的蹇硕,被借此发难罢了官职,这才借助回家之际四处访友。
这件事在朝堂上造成了动荡,许多人都人人自危。
所以,刘备一听到是河内郡都尉段德,心中一下警惕起来,难道他和三黄僧还有什么联系?
来到此地前后不过一个多月,刘备除了处理县内诸事,把其余的精力都放在几个案件上,剩下的时间一直隐光韬晦,并没有过多的出现在人前,更没见过段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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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屋外喊声的响起,一个黑影进入屋中,屋中就此安静了一下,众人都把目光看了过去,刘备自然也不例外。
来人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一脸凶相,头戴羽灵冠身穿锁子甲,血红的披风向后飘荡。
三黄僧眼中一喜,连忙来到跟前双手合十:“小僧见过段大人。”
“哈哈,主持不必如此,我今天闲暇无事,这才登山拜访,扰了清修还望莫怪。”
段德说到这里,眼睛四处一看,语言为之一顿,嘴里说道:“倒是不知主持这里还有客人,那……某家走了,改日再来。”
说完,转身就要走。
话语不多语气不重,却带着一股目空一切的即视感,人家这是明果果的瞧不上这些人,连打个招呼都欠奉。
刘备不语,平均沉默,胡瓜更是不敢出声,
袁公子真的生气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好嘛,一个个嘴巴都长到了头顶,就不怕下雨漏水啊,喵个迷的,气煞我也。
段德或许是看这些人都是青年不想折了身份,转身要走,三黄僧眉梢一挑,就要开口阻止。
却没想到袁公子抢先一步出声:“但不知这位将军,是何人门下,来去竟如此匆忙。”
那意思:拱拱手也行啊,就这么滴要走,太没礼数了,缺教养。
段德面向外面的身体就是一顿,忽然转过来,眼中闪灼着危险的光芒。
“小娃娃,你是在说本将军吗?”
袁公子觉察到几人肯定的目光,微微一笑:“不敢不敢,总是有些犬吠,这才有感而发,请莫要自行代入。”
段德黝黑的脸庞就是一白,显然被气的不轻,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都尉,你个青嫩蛋蛋,竟敢如此藐视本官。
想到这里,虎视眈眈的望着袁公子,一副就要吃人的架势。
袁公子自然不甘示弱,板着脸怒目而视。
二人僵持,屋中没了声音。
刘备依然装傻,心中却在思索:这个袁公子这是咋了,咋就这么上道,没见到被门板夹了脑袋啊;还有这个段德,到底是闲游还是有事……
想不通就不想,反正想通了一件事就行,那就是三黄僧为何前恭后倨,原来这是知道了帮手来了。
‘那他怎么知道的呢?哦,是了,刚才我听见了几声听说的佛经‘ibuchi……’,可能就是暗号,和我的蛤蟆叫差不多……’
这一僵持,屋中人还真没几个有资格插话的,刘备现在是朱兀能不行,平均自己年轻不够资格,胡瓜更别提了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那就只剩下个三黄僧,他是主人,自然不能让局面就这么僵持下去,哪怕心里愿意也不行。
“佛门清净地,安然静心客,老衲还请两位施主看在佛祖的面子上,化干戈为玉帛。”
段德眼中的凶光稍稍收敛,这才皮笑肉不笑:“我给主持这个面子,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段德,官居河内都尉,朝廷加封中郎将。
还不知这位小哥名讳。”
袁公子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手掌折扇挥舞一脸傲然:“我乃是汝南汝阳人士,家父袁逢,伯父袁槐,我名术,自公路。”
‘嘶……’
段德倒吸了一口凉气,揉了揉眼睛,笑容真切了几分,语气有些小心的询问:“是司徒大人的侄子,太仆袁大人的公子?”
“正是。”
段德脸上的倨傲一下子消失,像是从来没有,满脸的横肉散开,笑成了一朵花。
“原来是袁公子,失敬失敬!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宽恕。”
袁术心里终于晴朗,微微笑颇有一份风度:“不敢不敢,我只是一介书生,还是将军很是威严。”
“公子说笑了,我这中郎将也是朝廷恩赐……”
刘备冲着房梁来了一记白眼,这么说你亏不亏心,刚才咋不这么说,唉,都不是好与之辈。
中郎将,这可不是路边的野花,随便什么人都能胜任这个称谓,这是手握重兵、坐镇一方的将领,才配拥有的军职。
皇甫嵩坐镇北地几十年,战匈奴、杀鲜卑,保卫边陲,目前也不过是这个级别,一个无功无能的内地都尉,又何德何能获此荣誉。
四月,朝廷动荡,为了稳定周围的局势,这才把京畿周围的几个郡的都尉加封为中郎将,以示恩宠,说开了就是拉拢,保护自己的安危。
段德这个中郎将,说起来也就是好听好看一点,和其他地方的那些名将,不在一个档次。
但怎么也算狗尾续貂不是,可能这位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