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刘备趁机对胡瓜面授的机宜,绝不惯着。
刘备也知道,能和平均一起,还能隐约感觉到平均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意味,更是能见到假冒的皇甫大女依然一脸傲气的青年,绝不是一般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一般而言你就顺着他,把他捋的舒服了,一切好说。
但刘备不行啊,已经把人家揍得鼻青脸胀了,还指望能帮刘备说话,那才是脑子有坑。
那怎么办,硬来。
赌他一定会顾忌自己家族的名声,自己的面皮,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也不敢过分要求太多。
看到袁公子脸上带着怒气,却已经妥协,刘备松了口气,我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好。
而蒲团上,三黄僧看到这个贵公子,被一个小小的衙役呵斥的满面通红却没有脾气,相比起来,自己的事算多大的事。
三黄僧心中松了口气,自己这边最坏也就是破财免灾,自己可不能像这位送上去给人打脸,呱呱呱的老疼了。
看别人受苦才是快乐之源,三黄僧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颇有些幸灾乐祸。
得,忘记了刚才谁被打脸了。
看着一身正气的胡瓜,袁公子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姓,老祖宗起的正是有先见之明,就好比现在自己很冤很冤。
山路上、寺庙前的事情,大家眼睛不瞎,谁先动的手,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秃子,虱子。
“噗”
袁公子一下子笑了,艾玛,今天果然是不虚此行,长见识了。
他这一笑,把大家吓了一跳,一个个关切的看了过来,这孩子不会迷了心窍,得了失心疯了吧,可怜的娃。
“这位官爷高见,山路上的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不提也罢。
至于在寺庙门前,我确实见猎心喜,咳咳,见色起意,我再咳咳,有些失了身份确实孟浪,在此向皇甫大女赔礼道歉。”
说完,站起身来抖衣袍,整头冠,双手在前胸,冲着刘备、诸葛不亮郑重的施了一礼。
诸葛不亮连忙回避,自己可是配角受不起这个,要折寿的。
刘备嘻嘻哈哈,冲着袁公子搔首弄姿,咳咳,挤眉弄眼,咳咳,眉目传情,咳咳……
“咦,这人谁啊,咋看着面熟?”
刘备将碎银子揣起来,揉着脑瓜子,喃喃自语。
‘这不是你追着揍了半天的人,自然眼熟’众人身体一晃,也就涵养不错,不然可能一头栽了。
袁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劝自己,千万不要当回事,把他当个屁,放了就完事,千万别难为自己。
自我安慰疗法,效果显著。
胡瓜咳嗽了几下,既然刘备、袁公子达成了和解,那么,接下来,接下来……
胡瓜犯愁了,该是哪一件事呢,是这两伙人看上去互殴,其实在过家家,扰乱了秩序;
还是合起伙来欺负寺庙里的僧人,亦或刘备偷袭得手主持,或者说,袁公子被揍了一顿的事。
毕竟人家道歉是为前面的事道歉,再有错,你也把人家打了一顿,也应该说几句好听的,才是给彼此一个面子,真的和解。
看胡瓜有些为难,几个人也不说话,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屋中气氛有些‘旖旎’。
“那就说一说合伙欺负僧人们的事情,谁先说?”
胡瓜最后决定,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不能吃的太急,容易噎死。
“这个没啥说的了吧。”
袁公子就事论事,我们的手下是打了你们的手下,可,后来,除了朱兀能,他的伙伴不也被僧人用棍棒揍了一顿,都是下人们的玩闹事两相抵消就是,有啥可说的。
平均嘴巴微涨,看了眼袁公子,没有出声。
三黄僧一听脸色一沉,什么,这就算了,做人可要讲良心,是我们吃亏了,你们舒服完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哼,绝不不行。
“这位公子说的哪里话,呃……咳咳,老衲还没问公子高姓大名,仙居何处,失礼失礼。”
众人突然都有些脸皮发烧,往常见面不管好事坏事,都是最先的自报家门或者询问,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众人很是默契的看了眼还在傻笑的刘备,嗯,就是这货把大家带偏了,罪不容赦。
“大师言重了,学生姓袁,家居汝南。”
“原来是袁公子,失敬失敬……”
“好说好说……”
“袁公子仪表堂堂,谈吐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将来一定必成大事……”
“哈哈,大师太高看学生……”
“没有没有……”
二人攀谈起来,聊了个热火朝天,把大家晾在了一边。
刘备听到汝南袁家,心里‘咯噔’一声,瞳孔微微一缩,迅速恢复原样,带着痴傻的笑容,点指着这二人。
“哇,一个好大的酒缸,一个好圆的磨盘,哇哇,你们这是在相亲,要生个骡子吗?”
平均一口气喷出,连忙捂住嘴,一阵呜咽,这才恢复平静。
另一边,正聊得来的两个人,气了个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脑门上白气呼呼。
这他喵的什么比喻,你家酒缸这么圆润,你家磨盘能吐人言,还他喵的生骡子,一匹马一匹驴才可以吧,还要一公一母,我们这,我们这……妈耶,被绕进去了。
想要发火,看了眼这个憨货,也只能生个闷气。
这一打岔,话题终于拐了回来。
三黄僧前面还气势略有不足,却慢慢硬气了起来,更是一口咬定,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