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刘备返回自己的屋子,除了不时的呲牙咧嘴,总体上心情不错。
“哼哼,别看你出身高贵却还是年轻,手段稚嫩,我却是老成持重智珠在握,和我斗,哼哼……”
和普渡道姑的谈话,经过一晚上激烈的交锋,最终刘备胜出,知道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管这些事对自己是好是坏,最起码自己再也不是睁眼瞎,被人溜着走。
趁着早上现在无事,刘备简单吃了点东西,开始盘算了一下自己现在面临的几件事。
一些事离自己还远,现在也只能做些准备,暂且不能当主要的事情对待。
那么剩下的。
其一,袁槐的事情,还有关在监牢中的李不归如何处置,这是一个事件。
其二,太平道张山的事情,双方已经结仇,不可能化解,还有他们一伙的崂山道人一门。
其三,田家的事情,后续自己该做些什么。
其四,和公孙机等人的恩怨,本来自己认为是年少时的孟浪,或者对彼此的一种磨练,等岁数大了,不能成为朋友也不应该真的成为死敌,可眼下来看,他们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死敌,还弄来了杀手,双方无法化解。
真的算下来,其实就是一件事,自己和自己的对头之间的交锋。
刘备揉了揉脑门,头疼啊头疼,我啥也没做咋就招惹了这么多敌人,还是屁颠屁颠跑到对面的,我就这么没人缘,气死则个。
远的暂时解决不了,也只能先解决近的。
比如说,花皮猪的事情。
你有太平道,我有祥瑞猪,你神神叨叨,我哼哼唧唧。
刘备想到胖乎乎的花皮猪,被他的憨像逗的一乐,门外有人敲门。
“进。”
进来的是胡列,站在中间一抱拳。
“大人,人已经自己跑进囚笼,是否开堂?”
刘备一听,瞬间失去了兴趣,懒散的摆了摆手:“我很忙,过几天再说。”
胡列刚要答应,一下子想起来。
“大人,这,这要如何向老百姓解释?”
刘备眼睛微微一眯:“按照岁数,我该叫你胡大哥。
按照交情,咱俩也是过命。
所以你我不是外人。
一起做事总要有个主心骨、领头人,我既然坐在了这里,表面上有了身份距离,就要……”
巴拉巴拉一通说,唾沫飞溅。
说到这,可能有人问,昨天下午就把吴三请进囚笼,为啥胡列却说是刚完成。
这就是语言的魅力所在,当时刘备处理别的,不好去打扰禀告,现在说刚抓进来,是提醒大人此事,抬高大人的计策高明的同时,隐秘点出自己很是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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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胡列听了个晕头转向,勉强听清楚最后一句,‘出去吧!’,懵懵懂懂走出门,站在门外发愣。
“咦,小老弟咋了这是,和姐姐说,我给你出气。”
胡呙一看自己的弟弟神情不对,本能的认为又被刘备欺负了,一拍波澜起伏的胸脯,信誓旦旦。
胡列回过神,望着自己的老姐:“老姐……”
‘嘭’
一个脑瓜崩。
胡列委屈,就你这,还说为我出气,我要信了你才是傻子。
想离开找简雍等人问一下,无奈,胡呙弹了一个脑瓜崩,瞬间来了兴趣。
‘哇咔咔,好久没弹弟弟妹妹,都手生了,唉,想当年他们穿着开裆裤,我心中不高兴就弹小丁丁,心中高兴也弹小丁丁,多好玩……
现在很难……好怀念……别走……多弹几下脑壳,找找美好的回忆也是好的……’
胡呙疼爱自己弟弟的母爱之心一下子泛滥,一把薅住想跑的胡列,开始了满满的关爱。
“啊,嘶,吼,啊,呀,哇……”
胡列被狠狠的疼爱了一番,最终眼泪吧嗒望着老姐,脑门上突起一块,红彤彤,煞是好看。
胡呙得到了满足,神也清了气也爽了,这些天一直没和刘备做些运动积攒的怨气出的差不多了,这才失望的说着。
“你咋这么笨,既然是属下,就要为上司分忧解难,想上司之所想,做上司之想做,既不能专美于前太过显眼,却也要全力以赴。
如果总是做一些安排的好的事情,找谁不是找,用谁不是用,要你干嘛?”
胡列好像听明白了,连忙点着头:“那就是说,是我把吴三诓骗进城,并且让他心甘情愿自己走进囚笼,那,如何安抚住他,如何和百姓解释,就是我的事情了,是吧?”
“你总算没有到无药可救的程度,快点去吧!”
‘嘭’
顺手又是一个脑瓜崩。
胡列躲开,撒腿跑了,找别人帮自己想办法去了。
刘备坐在屋里,也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嘴角轻轻一翘:杀鸡儆猴,不错不错,我家也没有余粮养不起吃白食的。
门口处一亮,一个人走了进来,原来是简雍。
“就不能消停一下。”
刘备脑袋一下趴在桌子上,口气幽怨。
“这次不是因为公务。”
简雍像是猜透了刘备的心思,笑着说道。
“真的?”刘备眼中恢复了一些神采。
“真的!”简雍的目光很是坚定。
“是来陪我打屁聊天的,哈哈,这么好,来来,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刘备的兴致一下子起来了。
简雍心中幽幽一叹,咱们啊回不到年少的年代了。
“有人登门拜访。”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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