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绿色的树叶开始泛黄,一片一片开始飘落,意味着炎热的夏天已经过去,凉爽的秋天来了,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树上累累的果实,田里忙碌收获的人们,还有他们这些学生,坐在教室安静地听教授上课,当然打闹、咋呼、嬉戏也是青春的写照。
这段时间甘言偶尔会看望凌小展,每次去都会看到古迅,或忙前忙后地张罗她的生活,或安静地一起看书,或者平淡地一起唠嗑,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凌小展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身体有所好转,便急不可待地要求出院,她说她不想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医院里,她好想念学校,好怀念上课的感觉,还有周末一起玩耍的自由与快乐。
经过她的父母、陆野、医生一起探讨后,医生的意见是目前的治疗虽然有成效,但也仅仅是治标不治本,她的病情还是随时会有发展,药物不要停,注意密切观察,身体稍有不适,尽快来医院检查。
父母和古迅考虑到她长时间在医院住着,心情压抑,而且医院里生活确实也多有不便,更何况她的学校离医院比较近,先出院享受正常的生活吧,有情况可以随时去医院复查。
多方考虑下,凌小展出院了,为了庆祝她出院,凌小展和古迅邀请甘言一起去第一楼吃饭,甘言也为她感到高兴,欣然应允。
三人进入第一楼坐在大堂靠里边的位置,相对比较偏僻,安静没人打扰,点完餐对面小两口开始嘀嘀咕咕不知说着什么开心事儿,一个笑颜如花,一个温润如玉,她一个电灯泡无聊地眼神四处游移。
当她的目光游走到门口时,恰巧门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推开,先是一个漂亮得像从画中走来的女孩走进来。
只见她洁白的皮肤如象牙色,挺翘的鼻梁,黝黑如墨的眼睛噙满笑意,弯如月牙,亮若晨星,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微微卷曲,清爽不施粉黛,一袭淡蓝色雪纺长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裙子的衣料蓝得仿佛碧海蓝天,微微反光,让她的肌肤发出幽兰的光。
随着女孩别小心地护着走进来,后面的男孩也随之完整地进入眼帘,甘言漫不经心喝水的动作瞬间僵住,那伟岸的身材,古铜的肤色,分明而深邃的五官轮廓,犹如希腊雕塑般,幽暗深邃的冰眸,狂野不拘、邪魅性感的气质,不是陆野是谁?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自己的男人,此刻陪着神秘而秀丽,美得像公主,纯得如天使的女孩。
甘言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眯,心中一股无法压抑的酸涩冒了出来。因为女孩子穿着高跟鞋,在他们准备去二楼包间用餐时,他一只手撑在她身后护住她,眼睛也小心翼翼地盯着她得脚下,防止她摔倒,嘴里似乎说着什么,看唇动似乎是在说“小心”。
看到向来对别的女生不屑一顾,看都懒得看,此刻却如此呵护周到,小心细致地照顾这个女生,她心中的酸泡泡如细胞分裂般快速生长,一刹那充满整个五脏六腑,直冲六骸。
正在说笑的古迅和凌小展察觉到对面的低气压,莫名地顺着她直勾勾的眼光看去,看到那情景也瞬间没了好颜色。
在楼上正要推门而入的陆野,似乎是感应到了不友善的目光,随意一瞟,正好看到如长颈鹿般抬头仰视自己的三人,他愣了一下,随即沉下了脸,没有下去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关上了包间的门。
三人看到这个动作,也是一愣,古迅和凌小展看向对面的甘言,但见甘言面如沉水,眼睛也呈现诧异之色,随即就是浓浓的愤色,继而弥漫上一层酸涩。
而关上门的陆野也完全没了好心情,脸上阴云密布,眼睛里闪烁着幽冷的光,似乎隐忍着极大的怒气。
美丽的女子不解地看着他,“野子哥,怎么了?我哪惹你不高兴了?”
一直用力攥着菜单,手上青筋毕露,菜单都被他捏皱了,沉浸在自己情绪的陆野听到甜美娇嗔又带着委屈的声音,回过神来。
“没事。”他把菜单推给她,“你看想吃什么?”
凌云接过菜单,看了看,一脸怀念道:“好多年没吃过第一楼的包子了,真是好想念呀,你知道吗?野子哥,在国外这么多年,我做梦都想第一楼的灌汤包。”
说完便向服务员点了各种馅料的包子,一些以前她常吃的菜。
陆野敛起情绪,回忆道:“是呀,小时候你很挑嘴,吃包子只吃第一楼的。”
“嗯,那时候爷爷们很会指使我们俩,给我们钱让我们自己来吃,吃完打包给他们带回去,那时候还很烦,嫌爷爷们太懒,还说他们剥削童工,唉,现在想带给他们吃,也已经没那个机会了。”凌云伤感道。
陆野想起爷爷,陷入沉默。
服务员很快将包子一一上桌。
凌云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住一个包子塞进嘴里,鼓鼓囊囊的嘴巴像青蛙吹气一样,看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口一个的凌云,陆野脸上终于浮现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的何止他们这些孩子,凌云的爷爷和自己的爷爷也特别爱吃,那时候爷爷总是让他们两个跑腿,现在自己的爷爷已经离世多年,凌云的爷爷这次突患脑溢血,虽然抢救回来了,但却瘫了,只能吃流食,打营养针,生命维持得甚是艰难。
这次凌云从国外回来,也是因为爷爷发生这种情况。
凌云吃着吃着,突然眼泪像流珠一样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可是……这么美味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