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酒会上,张凡是没有多少主动和人打招呼的机会。然而今天现场偏偏就有这么个熟人。
江州这地界要不是周松强烈请求的话,妙真居士是绝对不会再来的。之前在赵家别墅丢的脸已经够大了。妙真居士也是个要脸的人,咋都不想凑上来让人家啪啪打的。
之所以他会来,主要原因还是周松说了这是一场娱乐圈的酒会,而且参与者基本上都不是江州市的。做风水这一行的,谁不乐意多结识一些上流社会的人士呢?所以最后妙真居士还是跟着周松来了。
可是这老太太怎么都没想到,越怕鬼越有鬼,在这晚宴上她还真就偏偏撞上了张凡。
“小友,好,好久不见。”
妙真居士很勉强的从脸上挤出点笑来。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张凡和她的风水造诣哪个更高,妙真居士是心知肚明的。看到张凡,在心中冒火的同时,她也是真的有点怂。
“一别数月,居士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要是在往日看到了妙真居士这骗子,张凡少不了要冷嘲热讽一番,可是今天他要做一个试图混进上流社会圈子的文明人,所以麻烦能不惹的话就暂时先不惹了。
见到张凡没有挤兑她的意思,妙真居士在心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同时也下了一个决定,以后再也不会踏足江州这块地界了。
“哪里哪里,倒是小友的日子过得更加滋润了,不但红光满面,身边还有没人相伴,之前是我眼拙,都没有看出小友竟然有如此本事,惭愧,惭愧啊。”
当着这么多上流人士的面,妙真居士不求报仇,只求张凡不要揭穿她的丑事。毕竟张凡竟然可以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已经不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子了。
“唉?你们的人呢?”
和妙真居士虚与委蛇的说了几句,张凡把头重新转向汪清雅和周松。
汪清雅和周松此时都有点发愣。他们之前对张凡百般蔑视,主要还是看张凡的衣着神态并不像上流社会出来的人。而对于妙真居士这样的风水大咖,就算是脾气很臭的汪清雅也得小心伺候着。
可是现在,妙真居士面对这个小子竟然唯唯诺诺的颇有点畏惧的意思。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要知道妙真居士即便在港岛也是地位超然的存在。
“哦,你们两个都聋了不成,我说你们的人呢?”
看到汪清雅和周松都是一副发呆的模样,张凡又开口问了一遍。
“什,什么人?”
被张凡重新问了一遍,周松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刚刚这位大婶不是说要打断我的两条腿吗?难道你们要自己动手不成?你们有多少人赶紧喊出来,咱们早早解决了早早完事,我还要和华总好好聊聊呢。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两个过家家。”
张凡这话一出口,顿时就把汪清雅因为吃惊而压下去的怒火给重新挑了起来。周松的脸色也不好看,原本看在华中兴的面子上,他是打算想办法做个和事老的,可是现在眼前这小子如此嚣张,就让他有点忍不了了。
“小子,你嚣张什么?别以为在这里有人保护你,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周松的声音非常的阴沉。
他是一直想把徐琳琅弄到手的,之前看到张凡和徐琳琅坐在一起聊天,他就已经很不爽了。现在张凡居然还敢跟他公然挑衅,说他们是在过家家。周松感觉自己的脾气也是有点压不住了。
“周家小友,不要急躁。”
一直站在后面没有说话的那位港岛大师凌道吉此时突然开口了。
“凌大师。这点小事我来处理就好了,不用劳烦,凌大师费心。”
凌道吉的面子,周松还是必须得给的。听到他开口,周松回身后退了一步对着凌道吉微微躬身。
“周家小友,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火气不要这么大,尤其是旁边那位小姐,戾气太重,对你的身体不好。如若有时间不妨到我的道场修几天道化解一下身上的戾气,对于你日后为人处事都是会有好处的。”
凌道吉微微一笑,对着周松和汪清雅说道,那语气倒像是一个长辈在提携晚辈。张凡衡敏锐的察觉到在凌道吉说话的时候,有一阵阵真气波动在空气中扩散开来,让张凡心中的浮躁也稍稍平复了几分。显然这个老头是把真气融合在了说话之中,用来安抚大家的情绪。和妙真居士比起来,这位凌大师倒是高明得多了。
“谨遵凌大师教诲。”
周松对着凌道吉抱了抱拳。显然,他对这位港岛大师是非常尊敬的。就连汪清雅在听到凌道吉的话之后,也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那团火气往下压了压,显然她之前没有围上去,并不是因为对这两位从港岛来的大师没兴趣,而是因为脸肿了怕过去丢人,对这老头的话,汪清雅还是很当回事儿的。
看到两个年轻人被安抚下来了,凌道吉这才扭过头来面对张凡。一张老脸上挂着几分慈祥的笑意,右手竖起对着张凡打了一个稽首:“鄙人是来自港岛的居士,姓凌,名道吉,不知道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看到和自己同来的妙真居士对张凡一副敬畏的模样,在看到张凡在自己的喊话下的表现,凌道吉的心里大概就有个谱了。
这位凌大师给张凡的印象还算不错,挺温和的,张凡自然不能摆脸色,也得以礼相待。于是乎凡哥也伸出手来按照道教的礼仪打了个稽首:“贫道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