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携穿的是一条西裤,刚刚张凡那一脚下去虽然踩碎了他的胫骨,却没造成开放式的伤口,小腿只是肿起来了而已,然而张凡刚刚这一个响指打完就一切都不一样了。随着杨携的惨叫声,他受伤的小腿显然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开放性伤口,鲜血迅速染红了裤管。紧接着,几根黑色的线头一样的东西就冲裤子里钻了出来,在空气中摆动着身子,仿佛示威一般。
“铁线蛊安旺,你竟然在生死战里动手脚”
杨天问看清那从裤子的布料里钻出来的东西之后顿时就不干了。转过头来对着安旺老司怒目而视。就像张凡没看出来安怡会蛊术一样,不是所有蛊师都能相互认出来。此时此刻,杨天问就没有认出来张凡其实是一位老司。所以看到从杨携腿上钻出来的铁线虫,他第一反应就是安旺老司在后面搞鬼。
“还真是鼠目寸光,难道说世上只有你们苗人才可以做老司吗”
张凡一边冷笑,一边用手在自己头发上抹了一把,她的手上,顿时出现了几条漆黑色的铁线虫,缠绕着他的手指上。有些东西呀,接触的时间长了,总是会习惯的。就好比铁线虫。
张凡其实是挺怕寄生虫的那种人,不过玩铁线虫玩久了,肯定也就无所谓了。这可能和他心里清楚,这种小虫子不可能给他带来什么伤害有关吧。人对于自己能控制的东西,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恐惧。我说在以前让他把铁线虫这样放在手上。估计凡哥自己都会尖叫出来。
“你,你竟然是客老司”
这一下,杨天问,可真的是吃惊了。可能是之前心思太重了,他竟然没有太多观察这个小子。如果知道他是一个客老司的话,杨天问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杨携和他去签生死状单挑的。
能够随手就能破掉他蛊虫的客老司,那手段绝对不是一般小打小闹,学会三两皮毛的那种。
“你师父是谁是谁把我们苗疆的蛊术传给你的”
“你有必要知道吗反正我师父又不是你们这一代的人。就算让你知道了,也不过是让你喊我一声前辈罢了,那样的话,我杀你可能会有些手软。所以,你不知道也挺好的。”
张凡笑的轻描淡写,杨天问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还想杀我你以为你是谁”
“在你对我下蛊的时候,就注定了你要死,你是这样,你儿子也是这样,凡是对我和我朋友下蛊的都要死。”
“对你下蛊我儿子是你杀的”
张凡的话让杨天问想起了之前看到自己二儿子杨伟尸体时的场景,杨伟是溺死的不假,但是身上那一个个小孔,以及几条残留着的铁线虫都表明了他其实是中铁线蛊死的,而张凡不管是在杨携腿上下的,还是现在从头发上抹下来的,全都是铁线蛊,而他又说自己儿子给他和他朋友下蛊
“没错,所以今天这场恩怨就由我来了结。当天你儿子被我朋友下蜈蚣蛊,想要他的性命。我下蛊杀他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怪只能怪你们,杨家没有教养。纵容自家的孩子出去胡作非为,你们当家大人都不管,自然有我们这些外人来教育。”
“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了我儿子的命”
杨天问气得两个眼珠子都要爆凸出来了。
“小事儿被我碰到了,也许算是小事。如果当时我没有在场,那没的就是我兄弟的命。既然你觉得我兄弟的命是小事,那你儿子的命在我眼里,连屁事都算不上。好啊,既然话说开了,咱俩就继续吧。你杀了我,不管是安怡还是你大儿子,都可以带走。甚至你可以把我的随从全都杀掉。可是你要是杀不了我。那你和你儿子的命,就都留在这儿吧。我说剩下那些黑寨的,你们不妨举个手,表个决。因为你们头人能赢的,站到他那边去,如果到时候他输了,我会把你们一起干掉。认为你们头人会输的,站到我的队伍后面去,等你们头人死了以后,黑寨就由你们这些人来管理。”
张凡的脸上始终带着轻松柔和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杨天问,连肝都要气炸了。这混蛋小子,还没开始动手了,就开始分化自己寨子里的人了。
更让杨天问生气的是,他带领的那些小伙子们,开始举棋不定,并没有很坚定的站到他身后。
杨天问的牙齿都要咬碎了。如果是在张凡和杨携决斗之前。自己寨子里这些小伙子,肯定是没有半分犹豫就会支持自己的。
可是之前,杨携使用寨子里代代相传的赤佬拳,非但没有打败张凡,还被人家打的想要求饶都不能,然后杨天问自己使用赤佬拳同样在张凡手上吃了亏,就连下蛊也被人所破,反而是杨携身上中了蛊,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让黑寨的族人们开始觉得张凡要比他们的头人杨天问更加强大。
而张凡说的,要把他们全都干掉,这些苗人并不会觉得是什么大话。首先你要知道国家的法律对于苗寨这种存在并不一定就适用,苗寨里处理事情用的多半还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规矩。至于说张凡是外面来的人,外面会不会因为他杀人而通缉他那就更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一个老司要杀人,外面的那些什么法医啊验尸官啊根本就验不出来的。
任谁也不能把虫子杀了人的事情归咎到一个人身上。所以张凡想要杀他们的话,那杀了也就是杀了,没啥大不了的。
“我的耐心有限,你们最好快一点。杀了你们头人,我还要赶回山下去吃饭。”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