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天已经黑透了,张凡站在怡然心缘们门外的路口,打开了手机,这一整天,他都把手机给调成了震动的,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大事儿,给家里打电话和两个女人腻歪了一会儿,然后就是上课和教导大老黑练功了。
至于其间栾清平和贾鹏晓给他打了的十几次电话,张凡选择性的无视了。不过贾鹏晓挺精明的,还让贾茹给张凡打了一个。张凡当然不能对贾茹爱答不理了,人家可是默默的帮了他的忙。
张凡写了条短信把上午发生的事情给贾茹说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贾茹那边回过来四个字:嗯,没毛病。
张凡属于在一个坑里摔倒了两次的倒霉鬼。两次在有人要拜师的时候向祖师爷请卦,打算借个由头给推了,结果两次都是全中。好在祖师爷在坑他之余呢,赏的这两碗饭倒是没有啥大毛病。沈小满的学习能力不错,大老黑的天赋,也好的出乎张凡的意料。
下午的时候,张凡一边用手按照头顶,往大老黑的百会穴里灌注真气并且引导真气运行,一边给他讲解《太一真诀》的行气方法。他本以为大老黑是个外国人,对华夏的一些语言词汇理解上会比较困难,可是没想到这大老黑的理解能力超级强悍,硬是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就基本掌握《太一真诀》的行气方式,并且已经可以主动调动丹田内张凡留下的一丝真气运行周天了。
虽然他运行的速度非常非常的慢,可是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已经是进境神速了。
“师父,他们真的会来?咱们没必要在这里等他们吧,这大冷天的,还上赶着等他们过来。他们连答应都没答应你啊。我看师父有这米国时间你不如跟我去米国玩玩,咱们风水门里不是有什么寻龙点穴吗?到时候把我死掉的外公找个龙脉一埋,让我发个家,等以后我成了地球球长了,师父你就是球长师父,那时候咱们多风光啊,一个大地窖,咱们才不稀罕呢。”
大老黑蹲在张凡的身边不停的碎碎念着,张凡觉得吧,可能世界上所有话唠的鬼魂死后都转生成了黑人,不然自己身边这货的嘴为啥就这么碎呢?
“你一会儿就给我多吃东西少说话。隐宫里面可能有师父我想要的东西。我是肯定要下去的,既然他们怀疑咱们要偷盗文物,索性我就先狮子大开口一把,提前问他们要了。”
“啊?师父师父,人家进都不让你进,你还要跟他们要文物啊。哦也,我师父就是不一样,牛13!这肆意飞扬的白日梦整的是亮瞎了我的24k钛合金狗眼。”
“闭上你那张嘴!”张凡觉得这货要是再不闭嘴的话,自己肯定会忍不住揍他的。嗯,忍得住也要揍他。
“吱呀——”
一辆宝马突然拐到了张凡和大老黑的面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坐在副驾的栾清平第一个走了下来,半大老头冲着张凡笑了一下,不过笑容有些勉强。
“张先生啊,你怎么在路边等我们啊?给我们留个房间号,我们自己上去就行了。”
“栾教授您这说的哪儿话,我能进京城大学,还是您老帮忙,我是那种用人朝前不佣人朝后的人嘛。”
张凡跟栾清平握了握手,显得很是亲近,完全没有拒接了一下午电话的模样。
后排的车门紧接着打开,贾鹏晓先从里面下来,然后后排又下来一个人,那人脸上的笑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不,那似乎不应该称之为笑,而只是一个勉强用肌肉给摆出来的表情而已。
“啊哟喂,我说这位,这位,这位不就是那位孙总指挥?孙总指挥?总指挥?那个架子大到抬头看天一言不发的总指挥?那个任由儿子狂吠一声不吭的总指挥?看不起我们黑人的黄皮总指挥?嘿总指挥?哦也哦也,没见过这样的总指挥,哦也哦也,牛的不行的总指挥。”
大老黑估计是也憋了这货挺长时间了,居然一见面就即兴的来了一段饶舌,虽然这货的普通话不是特别标准,但是丫的居然能在饶舌的同时让吐字显得很清晰,这就要点功夫了,张凡觉得这货就算是不跟自己学阴阳风水之类的东西,把他送到德云社去学学相声,说不定能借着这身黑皮比小岳岳还火。
“额,这个……我……”
孙总指挥这时候真的希望这个大老黑的华夏语说的差一点了,模模糊糊的让他听不懂的话,心里还好过一点。
“张先生,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