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的张凡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疲惫了,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上的黑气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很少的一些,对身体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这还真是多亏了太一真诀。自从吸收了中南小区的紫气之后,张凡觉得自己的真气产生了一个质的飞跃。至于柳如是那妮子,本身就没什么大事儿,昨天又被张凡几乎吸干了余毒,除后会小心肝乱跳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了。柳如峦早早的开车过来接上张凡和柳如是去吃了早餐,然后就直奔他的度假村工地了。本来按照张凡的意思是让柳如峦把柳如是那小丫头送回去,他可不想在看到柳如是在现场出事儿了,可是小丫头死活就是不答应,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男人们无奈,也只能由着她了。工地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工人们都把公棚弄到了工地以外,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谈论着昨天的古怪场景。“昨天那场景,一想起来我就发冷,唉呀妈呀,那石碑一被吊起来,那个风冷的啊,把人的骨头都要冻住了,六子他们当场就倒了。”“你这算啥,你知道今天二虎为啥不在不?我跟你说,二虎昨天半夜起来撒尿,结果,除了工棚找了片草地,解开裤带就准备方便,结果你猜怎么着?”“咋的了?别特么吊胃口,赶紧说。”“切,说出来我怕吓死你,二虎刚解开裤带,就看到一个白花花的大屁股在草丛里,居然是有个娘们儿也在方便。二虎那小子你还不知道?见了娘们儿就走不动道,更别说是白花花的大屁股了,就想上去占个便宜,结果啊,走前几步就看到是一个穿着民国衣服的女学生,就电视上老演的那种。”“民国女学生?不会是碰到路过的玩什么烤死普雷的了吧。”“烤死你个大头鬼。二虎刚上去想勾搭一下,才张开嘴,那女学生就把头转过来了,两个眼眶子里啥都没有,就是两个血窟窿,嘴里也是血,把二虎吓得直接晕死过去了,今天早上天不亮就溜回公棚收拾东西走人了。我也是起来撒尿碰到丫的才知道出了这事儿。”刚一下车,耳朵非常好的张凡就听到了墙边两个工人聊天的内容,这还真是有够让人心惊的,大晚上的见鬼,还吓跑了?张凡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不过他知道这些壮劳力的阳气可都是非常重的,弱一点的阴气缠上他们,没等侵蚀身体呢,就被他们的阳气给震散了。能把一个壮劳力给吓得当场昏倒,然后工钱也不要了就逃跑了,这玩意儿不管是真的鬼还是煞气造成的幻觉,都是挺厉害了。见到柳如峦,很多工人都主动的打起了招呼,看的出来柳如峦的人缘应该是挺不错的。项目经理和几个包工头应该是得到了消息,一早就在工地的门房里等着了,看到老板带人来了,一个个全都走了出来,愁眉苦脸的打着招呼。“老姜,山上那些工人怎么样了?”柳如峦首先想到的头天那些倒下的工人,要是再出人命,可真是不好办了。“哦,老板,那几个人没什么事儿了,早上去看的时候已经都醒了,这会儿正坐在山坡上吃猪肉韭菜馅儿的馅饼呢,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您就放心吧。”老姜就是负责这里的项目经理,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显然也是被那些怪事折磨的够呛。“嗯,那就好。”柳如峦点了点头,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厚厚一叠钞票递给老姜,“帮我再找几个人来,先拿钱后干活。”经过了一些列的事情,工人们的心里已经充满了恐惧,柳如峦这也是无奈。好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是有八个棒小伙子拿了钱走了出来,表示愿意继续跟着老板干。柳如峦向八个小伙子道了谢,带头走向了湖心岛的方向。湖心岛的那个大坑保持着昨天的模样,坑底的石碑依旧被钢索挂在吊车的钩子上,石碑有些歪斜,想来是昨天并没有刻意的给它复位。一股股淡淡的黑红色气流正不断的从坑底往外冒,而整个石碑的碑体则呈现出一种亮红色的气场。张凡不由得用手指在眉心捏了几下。他现在可是并没有开眼的。理论上讲这些气场根本就不该看到。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说起来他刚刚踏进这个工地的时候就觉得身上一阵阴冷,如果用柳叶水开眼的话,恐怕看到的整个工地要么就是灰蒙蒙的一片阴气,要么就是猩红色的一片煞气,断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能清楚的分辨出坑底各个部分的气场颜色。算了,不琢磨了,总之这是好事儿才对。“你们所有人都退后,尤其是小丫头,不管出了什么事儿,都不准靠到前面来。”张凡说话的时候,也像昨天刘法成一样摸出破煞符给每个人发了一张,只不过这一次拿到破煞符的项目经理和包工头都有点犹豫,昨天刘大师的符纸可都没啥作用,这个小伙子给的,行吗?张凡可不管他们信不信自己,分发完了符纸之后,就让柳如峦看好柳如是,自己找了个方便下脚的地方,跳下了土坑。经过一夜的恢复,他的体力也已经没啥问题了。以张凡现在的修为,开山裂石什么的也许做不到,但是抵御一些阴煞之气却没有任何问题。他先是像刘法成昨天那样观察了一下石碑,上面的字如同刘法成所言,果然是反向的,然后张凡从那些字的笔画里抠出一些泥土,在手上捻了捻,可以看到那些泥土中带着淡淡的亮白色。泥土通常是不会吸收阳气的,这应该是和石碑接触久了才沾染上的。结合七杀碑上的亮红色,张凡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一个“逆”的实用形态。碑身上的红色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