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程局长这个理由太过于牵强,于是直接问道:“对方是和华夏警卫较劲儿,我们派保安出场,对方会接受吗?”
程局长道:“这个你不用多虑,我会让他们接受的。你来的时候,穿上保安制服,这样,不至于让特卫局的领导们怀疑你的身份。这样吧,要不我派人去接你?”
我想了想,道:“不用。那样会更浪费时间。我直接坐地铁去,会节省很多时间。”
程局长道:“这样也好。千万要记住,一定要穿上保安制服!”
我苦笑道:“遵命。”
挂断电话后,我快步赶往保安队,让副队长徐延新帮我找了一套保安制服。好长时间没穿保安制服了,乍一换上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徐延新不解地问我:“赵队长,这是干什么去啊,穿的这么正规?”
我皱眉埋怨道:“不该问的别瞎问!干什么去还得向你汇报?”
徐延新吃了闭门羹,倒也没再追问,而是帮我整理了一下装束,翻翻衣领拽拽衣角,直至收拾利索后,徐延新才主动请缨道:“赵队长放心,你走了,我们会带好队,要不要我派人送送你?”
我笑着拍了一下徐延新的脑袋,道:“你以为我干什么去?告诉你,我出去办点儿事儿,下午就接着回来了!”
徐延新哦了一声,虽然心中不解,却也没再说话。
我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离开地下室,径直去了海名地铁站。
乘坐的地铁的时候,我对这件事情前前后后地思索了半天,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重于泰山。这次去中蓝海,我既要代表华夏警卫与美国警卫决战,又要面对那么多熟悉的战友,当他们追问时,我该如何回答?在这种情况下,其实我不应该再在特卫局以及敏感地带露面,那样也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但是重任压身,我能体谅程局长的难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会请我出山,去接受这样一项临时任务?
细细想一想,自己从军数年,也参与了大大小小几十场警卫之间的交流竞技,虽然说不会怯场,但是我心里的苦楚,又有谁会理解?
这次去中蓝海,我的心情,是万分复杂的。
我很希望见一个人,又怕见到她会产生误会。我的爱人,我最思念的人,她会出现在中蓝海吗?
中途转乘2号线,我在地铁**站下车,从地铁出口出来,望了望四周。
熟悉的**、大会堂,一一映入眼帘,有种故友重逢的感觉。曾经,我无数次穿着军装或西装,英姿飒爽地在**广场上留影,在大会堂里执行警卫任务。但是当我再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却是穿了一身保安制服。
可笑吗?
谁能想到,一个并不被人看好的保安,还能进得了中蓝海的大门吗?
理所当然地,我在中蓝海东门被哨兵拦了下来。那个哨兵倒是认识我,但是他也听说了我退役的消息,于是很有礼貌地将我挡在门外,礼貌地道:“对不起赵秘书,请问你要找谁?”
我只是苦笑,回道:“不找谁。接到程局长的邀请,他让我过来办点儿事。”
哨兵道:“对不起赵秘书,请允许我打电话核实一下。”
我点了点头,在门外叼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确切地说,我心里发起了一阵牢骚,按照常理来说,程局长既然将我召来,应该提前派人通知门卫才对,但是他没有,是他一时疏忽,还是故意如此?
一分钟后,哨兵从岗楼里出来,对我说道:“赵秘书稍等,一会儿齐处长出来接你。”
我愣了一下:“齐处长?”
哨兵道:“是的。程局长让齐处长过来接你。”
我淡然一笑,却也自顾自地抽了几口烟,静待齐处长来接。
五分钟后,齐处长匆匆而来,一见面他就伸手欲跟我握手,我倒也伸手与他一握,见他正拿一双奇异的眼神望着我,问了一句:“怎么穿保安制服来了?”
几个月不见,齐处长似乎变得成熟了一些,举止之间也显得更具领导威慑力。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肩膀上的一排星星异常刺目。
我笑道:“当保安的不穿制服穿什么?”
齐处长拍着我的肩膀道:“唉,你小子干什么不好,非得去当保安!这样吧,去我屋里,换套像样的衣服,别让美国警卫瞧不起咱们!”
我谨记程局长的嘱托,于是推辞道:“不必了齐处长,我穿保安制服穿习惯了,穿着得劲儿。”
齐处长半开玩笑地道:“你是得劲儿了,要是让中央首长见到有保安进了中蓝海,那还不乱套了?”
我诙谐道:“你就说我是来友情客串一下子的。”
随齐处长来到他的办公室,齐处长亲自为我接了一杯矿泉水,开始问询我现在的工作情况。我不想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太多的现状,更何况,现在大任当肩,齐处长竟然还有闲心跟我唠家常?于是我直截了当地改变话题,追问道:“齐处长,咱们直接谈正事儿吧,这次程局长召我回来,我感到很惊讶,我现在已经不是特卫局的人了,我可真有些担心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
齐处长笑道:“赵秘书谦虚了,你一向都是这么谦虚。程局长这次召你回来,也是迫不得已。唉,自从你离开特卫局之后,重要外宾来访,外国警卫人员向华夏提出切磋交流的次数便越来越多。尤其是这次,美国警卫的确是太嚣张了,那个叫迈克的,简直”齐处长顿了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