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城管,在人们心目中的口碑并不怎么样,这里面有真实的成分,也有被冤枉的成分。因为在一线的城管,有相当一部分属于协管,既保安公司与城管队合作,派遣部分保安穿戴城管的衣服,协助他们维护城区秩序。这样的一种模式,更是破坏了城管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面对这样一群城管协管,即使不是陈泽明交待给我这项任务,我觉得也应该出面管上一管!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我的存在,不单单是为了某项任务。任务之外,我完全可以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在徐延新的陪伴下,我们一起来到了受这伙协管队管辖的p区街道上。
秘密观察打听了一上午,我简直是触目惊心!
这伙穿着城管制服的协管人员,打着整治城市市容的他们今天算是大出风头。这条街所有商铺基本上都被整治了一番,凡是稍微影响市容的东西全部没收,整条街一片狼籍,被砸坏砸烂的东西随处可见,城管协管们整治市容我没有一点意见,毕竟是为城市建设好,但一对70多岁的老两口的遭遇让我愤怒至极,这老两口的店面很小。一到晚上他们在在铺子外支了两张桌子,算是违了规犯了禁。东西被没收,老人还挨了两个耳光。这么大岁数的老人怎么经得起这番折腾,被送往了医院一名蹬三轮车卖水果的农村孕妇命运更加悲惨,水果车辆被没收,更悲惨的是肚里7个月大的生命彻底消失,当街被殴流产,理由还是阻碍公务
听到这些真相之后,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想不到,在燕京首都,在和谐社会的新华夏,竟然还有人穿着为人民服务的制服,做着比土匪还恶劣的勾当!我暗下决定,一定要尽快将这伙披着人皮的狼,清理干净!
上午十一点钟,正当我们准备驱车回返的时候,在街道南头,我们远远地望见一伙身着城管制服的人,正大摇大摆地钻上一辆金杯车,向南行驶。一侧的一个花店,被他们砸了个狼藉不堪,碎土溅了一地,原本旺盛的花枝被摧残的支离破碎,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一边收拾着残花败叶,一边嘤嘤抽泣。很显然,这家花店被砸,便是刚才那些城管协管的杰作。
我和徐延新近前了解了一下情况,确定了猜测。而且,在这花店女孩儿的口中,我们还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事情:这女孩儿名叫房秀,前几天,这伙城管协管曾经造访过花店,没收了十几盆花,房秀死死地抓着他们,不让他们走。却遭到这伙人的群殴。而且,那个协管的头目告诉了房秀一个地址,让她写好保证书,晚上去那里领回收缴的东西。房秀本以为是他们开恩,谁想晚上去协管队领花的时候,却遭到了好几名协管的猥琐与侮辱至于有没有得逞,房秀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没讲清楚。但是她的这番经历,更是让我深恶痛绝!可恶的城管协管队,他们哪儿来的胆量,如此作恶,如此欺压百姓?
而且,这些协管如此猖狂,难道正规的城管队,竟然不闻不问?荒谬,简直是荒谬至极!
值此之时,我越发觉得,陈泽明为我下的这个任务,实在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任务。我原来对这项任务还有种抵触情绪,但如今看来,这事我赵云龙非管不可了!
我告诉房秀,让她不用担心,我帮她去协管队要回没收的东西。房秀虽然千恩万谢,却十分担心我们的安危,冲我说道:“算了,还是忍了吧!就当是给这些国家公务人员,上点儿税!”
我向她解释道:“他们可不是什么国家公务人员,他们都是协管。他们的工作,只是协助城管队,他们就是一群保安。其实,我也是干保安行业的,同行当中出现了这些败类,我不能坐视不管,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会让这些扰民掠财的家伙,受到惩罚,应有的惩罚!”
房秀见我说的富丽堂皇,仍然有些不信,她摇了摇头:“不可能!国安部门都曾经插手过,但是不了了之。前不久有个卖水果的农村妇女,怀着七个月的身孕,为了维护生计,晚上在这儿出摊儿赚俩零花钱,但这些城管来以后,没收了水果和三轮车,孕妇因为争辩了几句,被群殴流产。后来国安部门调查这件事,以证据不足,不了了之。他们说是孕妇阻碍城管们执行公务,是自己不小心摔到地上,导致了流产这世界,已经没有了公道,黑白不分,就是这个社会的本质”房秀突然之间大哭了起来,万千委屈,苦情流露。
既然陈泽明让我灭了这个协管队,那房秀一事,算不算是出师有名?
临走的时候,我问房秀:“今天晚上吃过饭我过来接你,一起去征讨那些恶霸,怎么样?”
房秀惊恐地望着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呀?你们真敢,真敢跟国家对着干?”
我道:“这不是跟国家对着干,而是替国家清除败类。我跟你说过,他们并不是正规的城管人员,他们只是协管,是一群替城管队办事的保安人员。”
房秀支吾地道:“那我,那我怎么相信你们?”
我知道她是仍然心存顾忌,这个社会上,存在着太多的欺骗,房秀担心我们不光不为她出头,反而会对她不利。
眼见着房秀持怀疑态度,我们也不便勉强。毕竟,即使是没有房秀,我们照样能出师有名,哪怕是无名,扫平这个为非作歹的协管队,又有何妨?
但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房秀突然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