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洁道:“我姐她没有对不起你,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时时刻刻考虑着你,哪怕就是,哪怕就是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她仍然想着你,想尽一切办法,为你考虑!”
我顿时怔了一下:“你说什么?生命垂危?”
程心洁赶快道:“打个比喻,我是在打个比喻!”
我道:“我总觉得你们好像都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
程心洁沉默了片刻,道:“是。”
我愕然地望着她。
程心洁补充道:“我想通了,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隐瞒你的事情,都告诉你!”
我道:“那太好了!你快说!”
程心洁摇头道:“我现在还鼓不起勇气,你等我,等我酝酿一下好不好?”
我汗颜地道:“酝酿一下,这个还要酝酿?”
程心洁道:“我说了,就相当于背叛了,背叛了我梦梦姐!”
我诧异:“这有什么关系?”
程心洁道:“关系大了!一会儿我会讲给你听,会的!”
我有些失望,心想程心洁怎么也学会卖关子了。
但是实际上,我总觉得,她要告诉我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程心洁轻盈地摇晃着双腿,暗自叹了一口气,道:“姐夫,其实我姐她,她真的很爱你!她也没有背叛你!那个曼本瑞,也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坏,是你太小心眼儿了,你知道吗?”
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我有些郁闷。我冷哼道:“我就知道,你只会为你姐开脱。你是没看到,那曼本瑞挽着你姐的胳膊,跟情侣似的,哼!”
程心洁道:“你就是小心眼儿!呶,就像这样,我也挽你胳膊,我们是不是就成情侣了?”她说罢伸出一只手挽住我的胳膊,手上逐渐加力。
我汗颜地道:“这不是一码事!”
程心洁道:“怎么就不是一码事呢?”
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无言以对。
程心洁接着道:“姐夫,今天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她止住了后文,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我皱眉催促道:“说吧,你想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程心洁突然站了起来,将手抄进口袋里,眉头轻皱,然后转过身子面向我,接着道:“你得答应我,不许激动,不许哭!更不许冲动!”
我顿时愣住了:“什么意思?我哭什么?”
程心洁轻咬了一下嘴唇,眼泪突然一下子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这程心洁是怎么了?
我瞬间预感到了情况的不妙。
程心洁稍微翘了一下身体,面含苦涩地望着我。
我扶住程心洁的肩膀,追问道:“怎么了,这是,心洁?”
程心洁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微微加力,这小丫头的指力还挺强劲。我疑惑地望着她,期待她道出原委。
程心洁的手在颤抖。
我重复追问:“到底怎么了,心洁?”
程心洁稍微镇定了一下情绪,道:“姐夫,其实很多事,梦梦姐一直让我瞒着你,到现在,我真的不想再瞒你了!那样对你不公平,对梦梦姐,也不公平。”
我愣了一下,再次预感到了事情的严峻性。
程心洁接着道:“今天,我豁出去了!心洁要把,要把全部的真相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你说。心洁,你说。”我催促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帮她擦拭了一下眼泪。
程心洁轻咬了一下嘴唇,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借以调解心情,然后道:“那就,那就先从曼本瑞说起吧!”
我一怔:“曼本瑞?他,他和你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程心洁道:“曼本瑞,其实是个医生。”
我苦笑:“这个我知道!”
程心洁提高音量:“医生是干什么的?”她近乎激动地问了一句,又自圆其说:“医生是看病的!但是你却对他百般刁难,他对梦梦姐有帮助,你却把他想象成是什么情敌!姐夫,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这个曼本瑞,我梦梦姐她,她早就坚持不到现在了!”
我诧异地站了起来,望着程心洁:“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程亚梦她,她有病?还不是一般的病?”
程心洁不置是否,而是接着道:“曼本瑞,其实是由家在国外请来的专家。医学专家,最权威的医学专家!”
我更是一愣:“什么?他不是程局长战友的儿子吗?”
程心洁摇头:“当然不是。那些都是,都是”程心洁没有说下去,而是转变话题道:“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好,我现在心里很乱,本来想好的,但却说不出来了!”
我走近摇晃着程心洁的肩膀,央求道:“心洁你快说,你快说呀,你梦梦姐究竟怎么了?”
程心洁的脸上洋溢出一种特殊的痛苦,她的嘴唇颤抖了半天,才伴随着泪水的狂涌,说道:“梦梦姐她,她得了绝症!”
闻听此言,我一下子蒙住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我摇晃着程心洁的肩膀大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梦梦姐她健康的很,健康的很!”
程心洁轻轻地抽泣起来:“梦梦姐害怕你担心,所以一直让我们瞒着你。在这期间,她先后去过很多家医院,甚至出国,都没有找到治疗她那种病症的方法。曼本瑞,正是程局长的一个朋友介绍的,程局长花费了不少心思,用了很多钱才将曼本瑞请到华夏,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