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摆手,止住程亚梦的解释:“恐怕不止是擦擦脸上的血迹吧?”
程亚梦反问:“那还有什么?”
我冷哼一声,道:“还有什么,自己到监控中心调调录相就知道了!”
程亚梦诧异地望着我:“什么录相?”
我没回话,只是苦笑了一声,脑子里出现了篮球场上那残酷的一幕
确切地说,此时此刻,我也很想找程亚梦好好谈谈,但是或许是由于大男子主义在作怪,我一直对她冷冷的,甚至还讽刺了她几句。
也许是心里太过于苦闷了吧。
没等程亚梦返回车里,我便率先迈步,走出了东门。
出门后,与方晓松秘书告辞,然后我叼了一支烟,猛吸了两口。
在公路旁边站定后,刚刚开车驶出东门的张秘书疯狂地在我身后鸣笛,我回头望了一眼,倒是不由得气愤难消。
其实我站在这里,根本没有影响车辆的行驶,但是张华强却故意疯狂鸣笛,这难道不是对我的故意挑衅吗?
我隐约地望到车里张华强和程亚梦在争辩着什么,但是我还是强忍住怒气,不予以理会。
然而张华强却做出了更为过分的举动,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张华强打开半扇车窗,冲我骂道:“赵云龙,你现在就是一个无赖,是个痞子,好好反省反省吧!”
回音随着空气的流动渐渐消失,奥迪车也越驶越远。
张华强显然是对我在篮球场上对他的暴力行为感到不满,伺机报复。
我不由自主地一声苦笑,攥紧了拳头,心里暗道:张华强,等我完成任务回特卫局的时候,我会好好教育教育你!
待奥迪车彻底地消失在视野之中,我也加快了脚步,赶往**地铁站。
然后径直回了海名保安队。
其实这一路上,我考虑了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现在应该用一种怎样的心态去看待程亚梦。她现在究竟怎么了?
我觉得我与程亚梦之间的纠葛,显得更加朦胧起来。内间屋里,程亚梦那抽泣中的表白,绝非演戏,我听的出来,那是程亚梦的真心之言。她还爱我,她还在乎我然而,程亚梦在篮球场上与张秘书的暧昧举动又做何解释?我忘不了那一幕,忘不了张秘书将手臂搭在程亚梦肩膀上时的炫耀和陶醉,更忘不了程亚梦那泰然自若,甚至已经习以为常的神态。我实在弄不明白,程亚梦和张秘书之间,又会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之间,难道真的已经不再单纯是战友加同事的关系,已经又增进了一步了吗?
无法确定真相。虽然我觉得程亚梦不可能对张秘书有什么爱意,但是篮球场上的一幕,却也是我亲眼见到的!
这复杂的一切,让我的心里,乱极了
而对于程局长来说,此时的心境,其实更为复杂一些。
程亚梦的红杏出墙,让程局长觉得很是对不起自己的爱将,自己让他冒着生命危险潜伏进入保安公司,却不知后院竟然起了火。这难道不是自己的失职吗?
程局长心里的歉意越来越深,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女儿和张秘书的进一步发展,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爱上另外一个人。如果阻止及时,兴许程亚梦还不至于陷的太深,反之,一切都晚了,他将要愧疚一生。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程局长决定利用张秘书和程亚梦在篮球场上的过分举动为依据,以行为不检点为由,对张秘书做出处理,将他调离首长处。同时,为了不至于让张秘书感到不公,也为了直接提醒程亚梦,程局长觉得应该将张华强和程亚梦同时处理,让他们之间的私情遭到整个特卫局的谴责,那样的话,程亚梦也许猛能够然觉醒。
如此一想,程局长便暗下了决心。为了让潜伏在保安公司里的爱将放心,他必须要让程亚梦和张华强彻底拉开距离。
有些钻牛角尖的嫌疑,但是眼下,的确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能期盼着天和组织的尽快覆灭,期待着爱将这次潜伏任务的圆满完成。
次日,程局长将张华强和程亚梦召到局里,叫到了局长办公室。
程局长没有过多的客套,单刀直入地以一位特卫局首长的名义,对他们的行为提出了严厉的批评,并当场宣布,要追究他们行为不检点的违纪罪名。
但是面对程局长的强大压力,程亚梦却始终不肯承认,她委屈地反问程局长道:“如果,帮助战友擦一下脸上的血迹,也算是行为不检点的话,那还有什么行为算得上检点?我和张秘书是同一个首长处的战友,他受了伤,我只是帮忙擦一下血迹看一下伤,这也算不检点吗?程局长,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程亚梦仍然是以此为由,对程局长的话进行了严厉的回驳。这也难怪,事关程亚梦自身的名誉,程亚梦哪肯让步。
只是事实胜于雄辩,程局长手握证据,自然是振振有词。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女儿一向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怎么这时候,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这般掩饰?
程局长觉得程亚梦的言行举止,实在是显得有些怪异。
在监控中心的证据面前,程亚梦愣住了。当看到画面上的张秘书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这怎么会是真的?自己什么时候能如此心甘情愿地让张华强搂着自己的肩膀而无动于衷?
幻觉,一定是幻觉。
程亚梦在证据面前,脸涨的通红,她把责任推到了张华强身上,冲他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