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霾空间外，镜夜犹豫了很久，还是扬声询问，“那个，光小姐，小白，我可以进去了么？”
凌伊夏恢复了光希的记忆，精神力又恢复了不少，虽然功德不多，但这灰霾空间已经束缚不了她了。
镜夜的喊话很轻易的传进空间。
其实他迟疑了很久才开口。
虽然知道凌伊夏就是光希，知道凌伊夏和席墨白两情相悦，但是镜夜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席墨白让他离开的时候，他完全是条件反『射』就走了，毕竟这么多年饱受压榨，他已经行程条件反『射』了，但是走了之后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席……
纠结了好久，镜夜还是喊了一声。
半晌，灰霾空间里响起了席墨白的声音。
很冷，很不耐烦，“进来。”
镜夜颠颠的进去了。
一进灰霾空间，镜夜就傻眼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回不过神。
只见席墨白半搂着凌伊夏，正帮她把脸颊的碎发扯到而后，动作很轻，表情很温柔，向来冷着的眉眼都多了几分宠溺。
这视觉冲击，有点大啊……
镜夜眨眨眼，目不斜视的盯着他们看，心情百感交集。
“看什么？”席墨白皱了皱眉，抬头冷眼看她，把凌伊夏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挡得严严实实的，占有欲毫不掩饰。
镜夜呆了呆，赶忙移开目光。
没几秒钟，他又抬头，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小白啊，你们……”
“有问题？”席墨白声音显而易见的温和了几分。
“没有没有。”镜夜连连摇头。
他哪敢说有？
席墨白这样子，一看就是栽狠了，不管是凌伊夏还是光希，他都认了。
凌伊夏捂着嘴笑了，眉眼弯弯的样子，显然心情极好。
镜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忽然就明白了。
她还是她，还是凌伊夏，虽然有光希的记忆，但是她也有凌伊夏的记忆。
那个笑容，是属于凌伊夏的，而不是光小姐。
想通了，镜夜也不再纠结，反而是替席墨白高兴。
席墨白低头，『揉』了『揉』凌伊夏的头发，而后又掀眸冷淡的看着镜夜，问他：“你怎么还不走？”就在这里干嘛？当电灯泡？
镜夜：“……”
他决定，他要收回替席墨白高兴的想法了。
“我才刚进来！”镜夜不满反驳。
“已经很久了。”席墨白觉得，一秒钟都时间都很长。
镜夜：“……”单身狗没人权啊！
凌伊夏笑够了，扯了一下席墨白的袖子，“别闹了，该说正事了。”
席墨白想说他没闹，想说他说的都是正事，不过一看凌伊夏清澈干净的眼睛，他就毫无原则的点了点头。
凌伊夏说什么都对。
毫无底线，毫无自我。
镜夜都没眼看了，一掀红袍，席地而坐。
那头，席墨白却是脱了身上的外套，垫在地上，想了想又觉得太硬，干脆直接把凌伊夏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方才满意。
镜夜：“……”他有点想走了。
凌伊夏也有些不好意思，推了他一下，没等她说什么，席墨白道：“地上太硬了，会不舒服。”
凌伊夏顺口接话：“你也很硬啊。”
“……”
“……”
空气突然安静，凌伊夏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顿时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伊伊，”席墨白嗓子有些哑，耳尖也红了，垂着眼眸抱她，“乖一点。”
然后凌伊夏就乖了，乖乖的让他抱着，乖乖的坐在他怀里。
镜夜：“……呵呵。”
他一笑，凌伊夏就更不好意思了，头埋得更低。
席墨白见不得别人欺负她，眉眼一冷，看着镜夜的目光极为不善。
镜夜缩了缩脖子，举双手作投降状，“我闭嘴。”
席墨白这才收回视线，勾着凌伊夏的下巴亲了一口，“没关系，他不敢『乱』说话。”
凌伊夏撇撇嘴，瞪了他一眼，脸颊绯红，眸中波光潋滟，流光溢彩的好看。
席墨白看出她还在害羞，想了想，拿出功德晶石递给她，转移注意力一样的哄着，“伊伊，先把功德炼化了。”
这本就是光希的功德凝成的晶石，也就是凌伊夏自己的，炼化起来并不费力，只不过……
凌伊夏摇了摇头，“我已经换了一具身体，没法炼化，不过我可以用精神力辅助你炼化。”
席墨白眸子深了深，点点头，应了声好。
凌伊夏嘴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抬手，调动身体里的精神力。
迟迟不见席墨白有什么动作，凌伊夏微微蹙眉，催促他，“快点啊。”
席墨白颔首，猝不及防的，把功德晶石放在凌伊夏手中。凌伊夏一惊，正要松手，他抬手包住凌伊夏的手，动作有些强硬，却小心克制着不弄疼她，缓缓运起精神力辅助她。
凌伊夏急红了脸，用力挣脱，却抵不过席墨白的力气，她有些急了，大声喊他的名字，“席墨白！”
只是须臾，席墨白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握着她的手却毫不放松。
镜夜在一旁解释，“光小姐，这么多年下来，小白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功德晶石可以由凌伊夏自己炼化，也可以由别人炼化，只不过不管炼化的人是谁，都必须有人在一旁辅助。
而辅助的人虽然不会有什么损失，却会伤了元气，需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