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用冰冷、无情的眼神看着李氏,冷冷的道:“李氏无德,不配为侧福晋,降为格格,禁足一年。二阿哥和三阿哥迁居前院,由爷亲自教导,除几个节日外,不许李氏接触两位阿哥。”
李氏神色灰败的瘫坐在地,爷获封亲王之后,她才凭借生育了府里唯二的两个阿哥,得以晋位为侧福晋,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她就又被打回原形了……
四阿哥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咬牙道:“弘昀不知友爱兄弟,罚抄孝经百遍,抄经期间,不允许踏出院门一步!”
弘昀颓丧的认了命。
然后四阿哥又看向弘昀的奶娘林氏,厉声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谋害皇孙?”
林氏依然望着弘昀,眼睛也不眨一下,弘昀往李氏怀里缩了缩,别过头去不看她。
林氏惨笑一声,给弘昀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说:“二阿哥,恕奴才往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的,天气冷了记得加衣服,每天记得按时吃饭,好好做功课。只要你能好好的,奴才就是立时死了,也愿意。”
九阿哥面色一变:“拦住她!”
然而已经晚了,林氏狠绝的把自己的舌头咬了一节下来,顿时就血流不止。
芙苏妮倒是能为她止血,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是不好施为。
她盯着四福晋,道:“四嫂,大夫怎么还没来?”
四福晋尴尬的道:“我再派人去叫。”
芙苏妮冷笑一声,知道她定然不会让奴才尽心去叫大夫。
果然,等大夫过来的时候,林氏已经失血过多而亡。
周林安跪下请罪道:“今日天气好,奴才去园子里找地龙入药,让福晋好找,是奴才的不是。”
四福晋道:“下次有事出去,记得跟药童说一句,省得找不到人。好在今天并无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就罚你三个月月钱引以为戒吧。”
周林安面色僵了僵,他何尝没有给药童叮嘱?只不知是药童没说,还是药童说了,有人故意装傻?知道这其中怕是大有问题,他不好分辩,只好擦了把汗,谢过四福晋。
芙苏妮冷冷一笑。
四福晋又道:“你去看看弘晏阿哥。”
周林安走到芙苏妮跟前,道了罪,给弘晏查了脉,心里有些疑惑,弘晏阿哥这脉相可不像是落水受惊的样子啊。
当此时,他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道:“弘晏阿哥受了些惊吓,喝一剂安神汤就好,如今天气热,却是没有受寒。”
芙苏妮说了声“老天爷保佑”,把儿子搂得更紧了。
四阿哥道:“周大夫,你再看看这个奴才。”
周林安给林氏检查了一下,摇头道:“已经没救了。”
九阿哥脸色很难看:“一个奴才,竟然胆敢谋害皇孙,这事绝对不简单!”
四阿哥脸色铁青:“九弟放心,这事四哥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九阿哥冷哼一声,并不认为四阿哥能够找到幕后黑手。不过这也无妨,找不凶手,并不妨碍他迁怒。九阿哥冷眼看了李氏和弘昀一眼,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四福晋。
今天这事,如果说谁是受益人,那无疑就是四福晋了,她沉重的打击了因为育有四阿哥唯二的两个儿子,而成为她最大威胁者的李氏。
所以,如果四阿哥不能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凶手人选的话,那么九阿哥不介意扩大打击面。李氏、弘昀和四福晋,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四福晋的生日宴自然无法再继续下去了,皇子、福晋们纷纷告辞,太子上了马车之后,轻叹一声:“可惜了。”
太子心里很清楚,他现在的太子之位并不稳固,康熙能废他第一次,就能废他第二次。他不认为自己能够令康熙完全的满意,他如今就想着,既然自己不能令康熙完全满意,那就让其他兄弟更加不能令康熙满意。
如今,让他感觉威胁最大的就是九阿哥了,如果九阿哥无嗣,那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可惜,在这次复立之时,九阿哥于他有恩,他却不好自己出手对付。
本来今天他以为能替他解决一个,没想到却没成功,真是遗憾。
太子妃也摇头叹道:“是挺可惜的。”
太子握住太子妃的手,难得柔情的道:“是孤对不起你,嫁给孤,却是让你整日里担惊受怕,也许,未来还要面对更多的艰难困苦……”
太子妃另一只手捂住太子的嘴,柔声道:“能嫁给爷,是妾身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夫妻本是一体,自当同甘苦,无论将来爷是胜是败,妾身都不后悔!”
太子头一回觉得太子妃是那么的让他心动,哪怕她算不上是美人。
九阿哥的马车上,弘晏正在显摆:“阿玛,额涅,我今天装得像不像?”
芙苏妮戳了儿子一指头,咬牙道:“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以身犯险了,这一回是落水,你不怕,下一回要是遇到下毒,刺客,你不一定每次都能安然度过。你现在紫阳决到底修为还不是很高,一切小心为上。”
弘晏知道额涅是在担心他,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却还是点头应下。
九阿哥问:“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弘晏道:“前面就和我说的一样,弘昀找我比捞鱼,然后我就被人推下水了。”
“你可知道是谁推的你?”
弘晏气哼哼的道:“还能是谁?就是弘昀!我虽然没有看到是谁推的,但是大人和小孩的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