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内的将士们正在训练阵型配合,他们穿着铠甲,拿着兵器来回奔跑着,即使李密他们从军营正中穿过,他们也没人注意。
李密等人站在帅台上游目四顾,看着这支威武雄壮的军队。
白奇拿起令旗挥动了两下,他们就直接停在了原地,眼神全部集中到了白奇的身上。
“陛下来了,现在有请陛下讲话。”
李密满面笑容,目光在台下那数万人的身上扫过,开口道:“将士们你们为了保卫我大唐的疆土不远千里从关中来到了蜀中,你们辛苦了。”
“无论你们身在何处,一定要记住自己的使命,那就是保家卫国,为民解忧。犍为郡内除了汉人,还有不少土著居民,你们驻扎在这里一定要注意,无论是汉人,还是土著,你们都必须一视同仁,他们都是我大唐的子民,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区别。”
“你们中应该有不少人都没有成家,你们也可以在蜀中安家嘛,和这里的人打成一片。”
“谨遵陛下教诲。”将士们齐声大喊道。
当晚全军营的人举行了篝火晚会,以此来欢迎李密的到来。
翌日一早,将士们刚开始训练,李密就带着几十人走出了军营,向僰道县县城而去,这次他们打扮成了过往商旅的模样。
僰道县西汉时就已经设立,原本是在蜀郡的治下,后来才设立了犍为郡。
僰道县城内住着近六万人,城外的那些村落里人口加起来也有近一万人。
和蜀郡辖下的那几个县相比,僰道县显得就有些破败了,就连城门都锈迹斑斑,城墙那就更不用说了。
由于多年没有发生过战乱,所以当地的官员也就懒的修理城墙了。
城中街道比较狭窄,只有三米多宽,许多路段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的,能看到深深的车辙印。
街上的行人稀少,还有不少店铺到了这个时辰了还没有开门迎客,由此可见此地的商业凋敝。
过往行人有穿着汉人衣衫之人,但也不乏穿着土人衣物之人。
李密走进了一家看起来店面装饰还算不错的瓷器店,柜台后面只有一名伙计,店面里面摆放的瓷器种类倒是不少,但是大部分上面都积攒在一层灰尘,不知道店家多长时间没有捯饬这些东西了。
“伙计你们这里买瓷器的人很少吗?”李密对伙计问道。
伙计看了李密一眼,这才说道:“客官你是外地来的吧?”
李密点了点头。
“我们僰道县内有钱人家不多,所以对于瓷器的需求也就比较低了,平日里有时候十几天都不开张。普通人家即使是需要陶陶罐罐,那也是去买价格低廉的陶器。”
从一个地方的消费水平上就能看出一个地方的经济水平来,如果是那样经济状况不错的地方,瓷器店的生意都不会很差,显然僰道县算不上经济状况不错。
“那你们东家这店铺是买来的,还是租来的?”
“这店铺是我们东家买下来的。”
“你们这些瓷器都是从成都进货吗?”
伙计点头道:“大部分都是从成都进货的,不过有时候也会从关中进货,不过那都是提前有人预定的。”
李密走在那些架子前看了看那些瓷器,偶尔拿到手里观察一番,对伙计问道:“你们这里治安还不错吧,我想在你们这里做一些小生意,还望小哥告知一二。”
“我们僰道县的治安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没什么人闹事,县令大人治理有方啊。”
离开瓷器店后,李密他们就来到了县衙外,此事县衙内正在升堂问案,李密也凑了过去,想看看这位县令审案的水平如何。
此时正在审理的案子是兄弟两人分家产的案子。
老大对县令道:“县令大人家父去世前都是由小人和家中的婆娘一起照顾的,老二平时根本就不来看望家父,可是现在家父去世了,他却要平分家产,小人不服,还请大人明断啊。”
听堂下之人说,这两兄弟姓杜,他们的父亲算是一个家中颇有资产的员外,不过兄弟之间闹得却很不愉快,父亲还健在时,两兄弟就经常闹着要分家。
原来两兄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老大的母亲早早就去世了,后来杜老也续娶了一位夫人,生下了老二。
按照这些百姓们的说法这位续娶的夫人对老大也算是视如己出了,前两年这位续娶的夫人去世后,两兄弟之间的矛盾就显露了出来。
老二却对县令道:“县令大人,自从我搬到城外庄园后,屡次前来探望父亲,都被大哥大嫂给拦在了外面,连门都进不去,我又如何能照顾到父亲呢。父亲生前就对我两兄弟有言,若是他老人家有一天故去了,家财的财产让我兄弟二人平分。”
“放屁,老爷子何时这样说过,你这个不孝子居然如此厚颜无耻,这不是误导县老爷吗。”
说这话的是老大的妻子杜氏,这个杜氏长得五大三粗的,双手叉着水桶腰对着杜老二咆哮道。
“啪”
县令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皱眉怒斥道:“这里是县衙大堂,不是菜市场让你们来骂街的,谁在出言不逊,本老爷的板子可是不认人的。”
这位县令大人来到僰道县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自从他来到僰道县后可是为百姓们做了不少实事,所以看到他为难后,堂下当即就有一人大声呼喊道:“大人,小人可以证明杜老大夫妇确实不让杜老二回府探望父亲。”
县令闻源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