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汜,你的心眼儿怎么这么毒!??”

他一听就火了:“我心眼儿毒?”爬起来站在我面前。我恨恨瞪着他。“你不让我出门,禁足我,比父皇还要狠!就为了你头上的乌纱帽!以为我不知道?如今又不知发的哪门子疯,一味地折腾我!你简直是有病!”

他冷笑着点头,道:“好!很好!”左右走了几步,忽然又像方才那样两手撑在我身前,恨恨的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整天就同小孩子一般,只想要出去疯、出去玩,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长安,你什么时候能哪怕成熟一点点,就一点点!”他捏起手指来比划着,咆哮得如同一只老虎。我被吓坏了。全然不知所措的瞪着他,脸色苍白。

他看了我一会儿,半晌平静下来,颓然低下头去。又低低说了句:“你什么都不懂……”

我张口不知道说什么。他这发的疯病,好可怕。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我讷讷无言,心中一会儿却来了委屈。眼眶渐渐红了。他忽然倒退出去几步,看也不看我,转身指了指门外:“你走吧。回你自己的房间。”

我看着他背对着我,忽然一口气大声喘了出来。仿佛被人长久扼住咽喉后得到释放,骤然轻松了许多。我一声不吭,摸索着从座位上下来,蹒跚着,从他身后擦身而过,出门去。

脸上的凉意还未散去。

※※※※※

我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一切还是那个样子。李承汜哪里都不让我去。

虽然我也没有那么想出去了,但是他这样对我,我就是气愤难平。这一路千里迢迢,山高水长的,本来是要追求他;可是如今追求得他的爱意是没什么指望了,我只想要好好玩一玩,不虚此行,结果他还不让。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我越想越气,竟然自己和他又一次拗上了。

于是我不吃饭。这里我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被关起来,哪里也去不得。我没什么好办法,这就是我能想到的好办法了。我是公主,李承汜肯定不会不管我的,所以他一定不会让我饿着。

这一招果然奏效。我默默地绝食抗议,那侍女自然急着去禀报。没多久,李承汜的脚步声就从门外传进来。

“你还想闹到什么程度?”他进门就问。

我说:“我要出去。”

“都这么晚了,你出去做什么?”他怒道。

“我就是要出去。这里的饭我吃不惯,我要到外面酒楼上吃。”我说。

“城门都关了。哪里还有酒楼开业?这里不是金陵。”

我还是不说话。

他看我半晌,突然走过来,拉开我身旁的一个座位坐下,仔细地端详我。他似是刚洗完了澡,身上有很好闻的香味。我则很快地移开一个位置,不和他挨着,转开头去不看他。

只听得他耐着性子道:“你不吃不行。方才一番折腾,你若是不吃,身体会饿坏的。你现在需要补充元气。”

“不吃。”

“真的不吃?”

我还是摇头。也不看他,只望着门外。门外有一盏小小亮亮的灯笼正挂在檐下,只有一根瘦瘦的线吊着,随着晚风一摇一摆,把那昏黄的光都摇散了。

李承汜居然点点头,道:“好啊,你不吃,我吃。”

我皱了皱眉头,千算万算,没成想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句。终于忍不住转头盯他看了一眼。他看看我那吃惊的样子,竟然还颇为讽刺似的挑挑眉。然后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忽然就皱着眉喊:“守卫!”

门口那人答应着进来。

“饭凉了,叫厨房重新做一份好的送来。”

守卫退出去,一会儿便有侍女从门外进来,把桌上的饭菜一一端走。我两手支着下巴,肘部撑在桌子上,看着她收拾盘子,一动不动。那侍女还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打量打量我的模样,脸上很新奇的样子。

我和李承汜很长时间一句话都不说。他只是在那儿慢慢地喝他的茶,也不理我,也不看我。半晌,我忽然问他:“段大哥呢?”

他那时候正拿起茶杯来要往嘴里送,听了我这句问话,那动作不自觉的就是一停。然后却没喝,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等了一等,也没回答我的问话。又拿起茶杯来啜了一口。

他虽然这个样子,但我也是见惯了的。也没有理他。心想:段容谦可能是早就走了。我们等着那饭上来,其实是李承汜在等,我是拒绝吃饭的。但是不知怎的,自己好像也在等这顿饭上来。我心想:李承汜怎么还没吃饱,或者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用膳,又跑到我这里来吃?

那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我瞄了几眼,果然是很丰盛,还都是我爱吃的一些菜蔬。李承汜也不招呼我,拿起筷子便开动起来,还叫一个侍女坐下,给他斟酒。他们两个就坐在我面前。李承汜边喝酒、边吃饭,很是津津有味的样子。我看着他这个样子,虽然腹中越发的被他勾的饿了,但是也无名火起。我站起身来,跑到那边屋里,坐在桌前自去看我的小说。

桌子上点了一个烛台,里面几根蜡烛,白白的颜色就像天上的月亮。灯光也不怎么亮。窗口没有关严,晚风从外面透进来,一阵阵吹着蜡烛上的火苗,桌子前一会儿亮起来、一会儿又暗几分。映着小说上的绣像画也影影绰绰的。

不远处坐着这么一个人,我看也看不进去。只听见他喝酒、食菜的声音。搅得我心烦意乱。

李承汜喝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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