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柯离开以后,我站在公司楼下傻望了一会儿,现在是临近中午的时间,我不饿
,但是心里空落落的。
重新回了十五层,一下电梯,我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
上面显示,有人通过支付宝,从我的银行卡里,转走了一万块。
我一时间就蒙住了,我明明没有进行任何消费,可是这扣款的提醒,是怎么回事?
知道我密码的人,除了我自己……
对!还有张子安!
我急忙就要给他打电话,可这时,手机再次闯进一条信息,上面又一次提醒我,有人再次转走了我账户里的一万块
。
我手忙脚乱的就将电话打到了张子安那里,很快,他便接通了。
电话一通,我冲他喊道:“你转我账户里的钱做什么!”
他回答的云淡风轻,“是你告诉我的,去警局赎人,要用五万块。”
我无语道:“那你凭什么用我的钱?张子安你会不会太无赖了!”
他没和我吼,只是理所当然的解释,“这件事是你造成的,所以这份钱,也理应你来拿。”
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他,“你滚蛋!新房里的人是你妈带去的,所有的麻烦事,也是你家那些亲戚闹出来的,你有什
么资格拿我的钱!还有,你手里已经有了三百多万的房款,你为什么还惦记我的钱!”
张子安深吸了一口气,半忍不忍的说:“房款大部分都买车了,剩下的钱,我做投资了。”
我冷笑道:“做投资?你所谓的做投资,就是给许思思买钻戒?张子安,你怎么那么无耻!拿着我家的房款,去给
那个小三买钻戒!”
我本以为,这种话说出口,他起码会心生愧疚,但事实是,我太高估他了。
张子安理所当然的说道:“之前因为我们的事,许思思她受了很多委屈!买戒指也不过是安抚她而已!你别在那见
缝插针,一枚戒指而已,难道我买给她戒指,就代表我和她结婚了?”
“……”
这大概,是我听到的,最无语又最牵强的解释了吧。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到底是我的三观有问题,还是张子安他脑子有问题,这种话,他竟然也能说得出口!
我实在无力跟他周旋,强忍着自己最后的那点耐心,警告他道:“你从我账户里转走的钱,你马上还给我!如果你
不还,那我就把你告上法庭!”我深喘了一口恶气,“张子安,你不是一直不同意离婚么,好,你不离婚,那我就起诉
你!我让你身败名裂!”
说完,我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挂掉电话之后,我急忙修改了支付宝的密码,包括网银的密码。
我真是被张子安的恶劣行为给干败了,人家是防火防盗防闺蜜,到我这里,就是防火防盗防老公!
丢失的钱无法追回,我只能生着闷气,心疼那被卷走的两万块,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王月,王月则安慰我,等到周子
昂拿出五万块的时候,会把那两万还给我。
反正不会让张子安占了我的便宜。
回到滕柯办公室,诺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叫了甜点和外卖,打算在这里加班一整夜。
手边的法文合同厚厚一摞,我一点一点的翻译校对,渐渐的,天色灰暗了下去。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落地窗,一片耀眼的橘红夹在天空和地面之间,那光亮似晃不晃的覆盖着我的视线。
我的周围很安静,安静的什么都听不见,只能闻到鼻息间的薄荷清香,那是滕柯的专属香气。
我叹了一口气,猛的灌下了一罐咖啡,好像从毕业开始,我就没再喝过咖啡了,最后一次,还是在大四的期末考试
前一晚。
依稀记得,那天我和王月,还有凌南、张子安,在常去的咖啡馆熬夜奋战,王月玩着手机游戏,我们三则努力做题
,那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聚集在咖啡店,也是王月最后一次,跟凌南告白。
但凌南还是拒绝她了,没有为什么。
按着王月的话说,那天的咖啡她喝的特不自在,很苦,又很涩。
而我手边的这杯,同样也很苦涩。
太阳彻底落山之后,我打开了办公室里的灯,这时,女秘书拎着一个购物袋子走进了屋,她将袋子放到我面前,温
柔的说道:“李小姐,刚刚滕总来了一通电话,问你是否还在;我告诉滕总说,你今晚要加班,他就让我给您订了一份
餐点。滕总让我转告您,不要太辛苦,做不完就留到明天就可以了。”
我接过购物袋,笑着点点头,“谢谢你,我弄完就走了。”
女秘书离开了办公室,我打开购物袋,看了看里面的小食,都是一些很有营养的东西,塑料碗装的南瓜粥、新鲜的
蔬菜沙拉、还有一个小份的五分熟牛排。
真是奇怪,明明他白天的时候还和我说过,他不可能对我怎么怎么样,言外之意就是让我保持距离,现在,却让自
己的秘书给我买这些餐点。
我真搞不懂,滕柯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食物的香气延展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我也的确是累饿了,推开桌子上的文件,准备开吃。
可这时,手机忽然来了一条短信,发信人,竟然是滕柯。
我点开,上面是他疑似命令的语气,“提醒你,不要在我办公室里吃东西,不要在我办公室逗留太久,不要弄脏我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