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王府,你们两个偏偏要跑到后花园办事,也算是放浪形骸,不拘束于礼节啊。”
时非清的嘴距离顾盼兮的唇,不过只有一指之隔了,一个带着些轻慢的声音冷不丁地在他们身后响起,惊得顾盼兮一个激灵,就猛地将时非清推了开去。
时非清怔怔地看着推开自己的顾盼兮,满脸受伤的神情,良久只是垂头咬了咬牙,旋即就扭头瞪向了这个不速之客。
“你是谁?竟敢大胆闯入王府?”
顾盼兮也满是警惕地盯着来人。这个赵王府的高墙难不成是纸糊的,怎么这么多人都是说来就来啊?!
“呵呵。清儿,威风与年岁同长啊,真是了不得。”
来人慢慢走近,月光将他的面目照亮,终于显出了他的身份。
时非清和顾盼兮都是大惊,嘴张成了o型。
这个打断他们初吻的人,竟然是名满天下的大武神医铁木子。
其他人怎么看待铁木子的,顾盼兮不管,她只知道这是赵王府,而铁木子不问自来,是擅闯民居。
神医怎么了?神医就能擅闯民居吗?神医就能打扰我跟基佬接……呸呸呸!
顾盼兮越想越火,撸起袖子气冲冲道:“铁神医,大晚上的你溜进王府是什么居心?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翻墙?”
时非清见顾盼兮对铁木子这么无礼,正想劝止,铁木子却嘿嘿一笑,说道:“真是个厉害的小女娃,还敢质问我铁木子。好好好,你是赵王妃,老夫就卖你个面子,给你交代交代。老夫进王府呢,是有正事要办,至于进来的方法嘛,嘿,老夫还用翻墙这么下作?”
说着,铁木子就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香囊,甩了甩,说道:“清儿,你这王府门外的看守本事实在不济啊,轻易就被老夫迷晕了,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顾盼兮更怒了,这个铁木子药翻王府看守,怎么还说的振振有词,他不懂自己这是在违法犯罪的边缘疯狂试探么?
“老铁,你这家伙有事不会拍门啊?药翻我们看守,然后偷他们的钥匙……咦?”
顾盼兮骂着骂着,想到有什么不对。赵王府门外的看守,是没有办法开门的。王府的大门,只能从里面打开。换言之,就算铁木子药翻了门外看守,也没办法进来才对。
“不对不对!老铁,我们王府大门只能从内往外开,你就算药翻看守也没办法进来啊。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铁木子露出轻蔑的表情,一拈长须,不屑道:“谁告诉你老夫药翻两个看守是为了开门进来了?老夫只是一时兴起,才想药人玩玩,谁知道他们如此不济。”
说着,铁木子一甩长袖,威风凛凛道:“老夫,其实是钻狗洞进来的!就在这王府后花园的东北角!”
好一个钻狗洞,被铁木子这么威风凛凛地说出来,倒好像钻狗洞跟坐直升飞机或者劳斯莱斯等价,是无比威风显赫的事情。
顾盼兮嘴角一抽,难以置信。
钻狗洞?
大武朝天下闻名的神医钻狗洞,还钻的这么自豪、这么自信、这么旁若无人?
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铁你搞什么?!你宁愿钻狗洞都不愿意好好拍门吗?你好歹也是大武神医,要不要尊重一下自己的社会地位!”
铁木子哈哈大笑,正色道:“天下众生平等,这狗洞,狗钻的,老夫为什么钻不得?狗洞就是人洞,人洞就是狗洞!”
“我呸!你这个老不修,强词夺理!”
时非清见铁木子和顾盼兮斗嘴斗个没完没了,已经完全偏离了正题,大感头疼,迫不得已,只有强行打断两人,问道:“伯父,您深夜……造访,到底所为何事?如果有小侄能够代为效劳的事情,小侄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哎哎,没那么夸张。”铁木子摆了摆手,“老夫来呢,其实是给自己挑个房间。”
“挑房间?”
时非清和顾盼兮更懵了,听铁木子言下之意,他是要在赵王府暂住了。
这件事意味着什么,顾盼兮不懂,时非清却很清楚。这个向来除了面瘫、冷笑就是自恋奸笑的王爷,破天荒头一遭露出了真诚的热烈笑容,欢快道:“伯父愿意回来乐安府定居,这是跟父皇冰释前嫌了吗?”
一提到时问政,铁木子的脸色顿变难看,他冷哼一声,森森道:“清儿,你觉得老夫能跟时问政冰释前嫌吗?妄想!青莲的仇,老夫不能,也不会忘却!”
时非清见铁木子怒气如此炽盛,就是有心帮时问政辩白,也不敢开口,只是尴尬地点了点头,别开话题道:“那伯父回来乐安府定居,还要住进小侄府上,是有何要事么?”
铁木子一拈长须,瞥了顾盼兮一眼。
顾盼兮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心想:卧槽,这个死老头不会是垂涎我的美色吧?
“清儿,老夫倒真是有忙要你帮一把。”
铁木子的笑容越发阴森,看得顾盼兮头皮发麻。
“伯父请说。”
“简单。”铁木子大手一扬,指着顾盼兮,“老夫,要她!”
此言一出,时非清和顾盼兮都愣在了当场。顾盼兮心中狂呼:卧槽!真的是!这个色老头竟然真的是垂涎我的美色,竟然跑来王府要人了!
不等顾盼兮开口拒绝,时非清就跨出一步,直挺挺拦在了顾盼兮跟前,沉声问:“伯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铁木子在世人眼中,是高高在上的神医。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