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魔道的人,不过婉儿信你。既然选择做白的,就一直做下去,就算你是黑的,装也要装到底。”萧梓旭看着弑冥,温文尔雅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语气却有些胁人的意味:“你若是让她失望,我便不会这般好心,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萧梓旭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间。
弑冥看着关上的门,大声笑道:“多谢提醒啊。”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弑冥闭上眼用手捏了捏鼻梁,他现在回堡取不到神器,定会被魔祖折磨死,若是不回去,他的姐姐弑瞳可怎么办。他不想欺骗妁漓婉,只是他真的很害怕,怕她得知他是蚩魔堡的人以后,失望至极不再理他。弑冥不再想下去,越想只会越乱,他忍着身体的疼痛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得吃力,现在他只想去看看妁漓婉。
寒江雪站在妁漓婉的窗边,里面不时传来几声咳嗽,每咳一下,他的心便痛一下,他想进去看她,却没有勇气,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他施了个小法术,让她头上的帕子一直保持冰凉。
‘咯吱——”妁漓婉房间的门被打开,萧梓旭快步走进去关上,他走过去便发现站在窗边的寒江雪,但作视而不见。
“咳咳……旭哥哥。”妁漓婉发出虚弱的声音道:“这是哪?夏至呢?”
“花长山庄,夏至好着呢,别担心。”萧梓旭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妁漓婉一听他们在花长山庄,急了。“咳……咳咳,我不要在…咳…花长山庄,我想回清风谷或是妁府都可以,咳……”她咳红了脸,马上便要起身。
“得得得,婉妹妹都依你,但你听我把话说完可好?”萧梓旭用锦被把妁漓婉裹住道:“首先,你能走,夏至可走不了。其次,在花长山庄,你和夏至的伤都能好得更快些。最后,无论你回清风谷还是妁府,只会让师父和你爹爹娘亲担心不是?”萧梓旭了解妁漓婉的心性,看别人比自己还重,这是她的弱点。
这一招果然灵,妁漓婉听完想了想,旭哥哥说得也是,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是想到廖夜泊和寒江雪,心里总是有些不快:“那夜泊…咳…哥哥……”
“他这人有时候不太会说话,已经知错了。”萧梓旭像儿时那般划了她的鼻子一下:“婉妹妹好生歇息,等好了我们便回妁府或者清风谷可好?”
“嗯……旭哥哥,幸好有你。”妁漓婉干咳了几声,突然起身抱紧他。萧梓旭抬起手,想回抱她,她却已经放开了。
萧梓旭拿起锦被:“快盖好,再着凉那草药得多喝些日子了。”
“我不要,咳咳……”妁漓婉听到草药乖乖地睡在榻上,裹得好好的。
“美人!”妁漓婉的门被打开,弑冥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夏至!”妁漓婉要起身,被萧梓旭施法控住。
“别忘了草药!”萧梓旭一本正经地说完,又看了弑冥一眼:“我先出去,你可别待太久,她需要歇息。”
“美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弑冥俯下身抱了抱妁漓婉。
“咳咳咳……夏至,你…咳咳…别勒我啊。”妁漓婉吃力地说道。
弑冥嘻嘻哈哈地笑着:“我错了我错了。美人,昨日我真是太感动了。”
“应该的,你也救过我。”妁漓婉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只是救命之恩吗?”弑冥听到这句话有些难过,她只是在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吗?
妁漓婉转过头道:“我的意思是:若你是我的话,也会这样做的。”
“仅仅如此吗?美人,你对我……没有别的……嗯,就是那种……”弑冥想问她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他,就是问不出口,也许更多的是害怕她的答案。
“嗯?夏至,怎会结结巴巴的?”妁漓婉睁着大眼睛问道。
“你可有一点点喜欢我?”弑冥一鼓作气快速的说完。
窗外的寒江雪和门外的萧梓旭竖起了耳朵,久久未听到屋里的声音,倒是廖夜泊大喊道:寒兄,有人找!”
随后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寒江雪的眉毛变成了一个‘v’,她怎会也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