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哥哥你还好吗?”
“我还好。”
“果然是流年不顺,今年都是第二次被掳了。”云树声音微弱的自嘲道。
“公子还有心情玩笑?”
“帆哥哥,你有什么办法,弄掉这罩巾,看看我们在哪里吗?”
“公子,我被绑得严严实实。根本动不了。”
“我也是。那我先睡会儿。”云树说着没了声音。
“公子,公子,您别睡啊!这是什么地方都不清楚,您怎么睡得着?”
云树不再答话。
云帆还要再叫,听到外面隐隐传来说话声。
“咱们这一票干的这么漂亮,干净利落,老爷会不会多给些赏银?”
“大概吧。不过,我看那小公子装扮也不凡,被我们这样掳了来,不会有事吗?”
“老爷是谁?让我们做这件事之前,必是有考量的。事都做下了,你就别叽叽咕咕没完了,老爷听了,可不高兴。”
“那两匹马倒是不错,可惜了。不然也能换些酒钱。”
“谁说不是呢。”
然后声音转低,云帆听不清楚他们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
又一个脚步声传来,接着冷声道:“老爷来了,把人送过去。”
“是。”
云帆听到几人向这边走来,心里更急。“公子,公子,快醒醒,醒醒啊!”
云树并没反应。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几个人走向云树的方向。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不许动我家公子。”云帆吼着,就要冲过去,却因双脚被绑住,狠狠跌倒。
那几个汉子也不理他,伸手就去拎起云树,云树丝毫不反抗。
一个汉子笑道:“你倒是个乖巧的。一点不闹腾。”
云树头上的罩巾,却因拉扯而移动,显出胸前的一片血迹,在白衣的衬托下更是醒目。
“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的吗?”那个冷声汉子喝问。
另外两个也吓了一跳,“一直好好在里面待着,什么声音都没有,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说着就伸手要去掀开云树头上的罩巾,看他究竟伤了哪里。
云帆听到这里,吼道:“你们是谁?你们把我家公子怎么了?”他手脚被绑,刚才的一摔全无支撑,这会儿在地上挣扎,也染的一片血迹。
“大哥,你看,这个也是。”
那个大哥很是不快,“都掀开,看伤在哪里了。脸上伤了,就不好玩了,老爷是要生气的。”
然后云树生生是被疼醒的。她大半张脸都是血,已有些凝结,这一拉扯伤口又裂开,又开始流血。云帆是刚才那一摔,撞伤了鼻梁,这会儿正疯狂流鼻血,也不知道是不是鼻骨断了。
大哥脸色更难看,“看你们办的这事!伤成这样都没发现!”
“大哥,我们可真没碰他,罩上罩巾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一路也没有磕碰到啊!”一个汉子心虚的赶紧撇清关系,老爷之怒,可不是玩的。
“我们真没碰他。”另一个也道。
云帆看到云树满面鲜血,吓得不行,急道:“公子,公子,你还好吗?”
云树给他一个血淋淋的笑,“没事,流了点血而已。”这一笑扯的伤口疼,笑的更显狰狞。
大哥吩咐道:“你去打水,快点把他的脸清洗清洗,这到处都是血,怎么带去见老爷?”
“我这就去,这就去。”一个汉子赶紧退出去打水。
“这位好汉,你家老爷是谁啊?本少爷这刚出家门混了两天,可没招惹什么人啊?”云树带着纨绔少爷腔开口道。想当初,锦衣华服的李维翰,一脸纨绔的当街耍无赖,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这种狼狈情况下,希望能震慑一二。
“你跟我家老爷的恩怨,你都不清楚,我怎么会清楚?我们只不过奉命办事。”这个被叫作大哥的虽然言辞含糊,心思却一点都不含糊,半点口风不露。
“有时候,奉命办事,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你知道我是谁吗?”云树继续吓唬道。
“这不重要。我只知道奉命办事。”
“还真是位好汉啊!胆大,不怕死。我看你不错,不如跟本少爷混吧。”云树带着赏识的语气,继续大言不惭道。
那位大哥开始有些动容。
他还从没见过,都这般模样了,还浑然不怕的人,尤其是这小公子看起来,还不满十岁。这气度,这气场,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能有的。老爷会敢动这样的人?别是手下这帮蠢货抓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