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向外出捕鱼,不知道朝廷还有这样的借贷之法!多谢大侠为我们指路,大侠就放了我们吧!”那头领恳求道。
她下不了手杀他们,可是若放他们走,却也不相信他们会放过自己……
任千智踩着踏板跳过来,在云树耳边耳语一番。
云树道:“我可以放过你们,但是却不相信你们会放过我们。你让他们把武器都放下,你跟我们走,待我们觉得安全了,便会放你回去。”
“好!好!好!多谢大侠不杀之恩,还给我们指了明路,我们以后一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我愿意跟大侠走。你们都放下武器,退回咱们的船,回去好生向官府借贷过年,我跟大侠去几日就回来。”
那头领给众海盗中的一个使眼神,云树没有看到,还以为这头领在海盗中还是很有威信的。
众海盗听了头领的话,丢下了武器,跳回自己的船。云云们收了武器,云树便押着那头领登上商船。让人捆了那头领,丢进仓房。扬帆快走!
众人皆松了口气,哀痛之声便响起。
一番打斗虽然只有小半个时辰,但事关性命,刀剑无眼,虽然没有人亡命,但轻重外伤在所难免。云树则忙的满头大汗为众人止血疗伤,煎煮药物,饿的头晕眼花则随便吃了两口东西。
她忙的把江雨眠完全忘了,待她终于处理完伤员,包扎完伤口去厨房熬药时,江雨眠则因云树的失信有些小怨气,抱着坛酒,去了云树房间等她。
左等右等不见云树回来,他自己倒把那坛酒喝了大半,昏睡过去。
所有伤员都吃上药后,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下来。云树不放心,担心那些海盗,或许别的被逼出来的海盗会再次造访,便在船上细细视察了一圈。
在自己的房门外,她听到了异样的声音。江雨眠的声音,她很熟悉!而那种情况下的呢喃之音,江雨眠在唤她的名字,可她并不在里面啊!里面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喘息声音。
云树受不了了!她一手握刀,一手轻轻推开门。凭着对屋子的熟悉,听声辨位,走到床前。
屋里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却听出了两个人的活动声,他们在痴缠、喘息。
云树抓起最上面一个的头发,迅捷的将他从床上扯下来。手里的毛发粗糙,明显不是江雨眠,未待那人挣扎出声,她直接手起刀落!那人的头与身子便分了家,身子“咕咚”一声跌在地上,挣了几挣,热血一股一股的哧在她身上。
云树的心,真的凉了……
江雨眠却犹在床上摸索着,唤她的名字。
云树静静立在床前,一手提刀,一手提着人头,却不敢点灯。她怕看到衣衫不整的江雨眠,她觉得她要疯了!
江雨眠在床上遍摸不到人,手往床外探去,他抓住了云树的衣衫,就把她往自己身上拉,拉不动就将他**而燥热不堪的半身贴过来,口中只道:“眉儿,眉儿……”
他为什么还要叫她的名字?他以为刚才他身上的人是谁?
云树将刀归鞘,推开他,她还是点上了灯。
手里的那个脑袋,竟然是那个海盗头子!大张着嘴,死不瞑目的样子。
云树只觉浑身燥热而起,将那个脑袋狠狠摔到地上。那脑袋,球一样的弹了一弹,滚到角落去。
江雨眠半裸着身子,赤足走下床来,胸前斑斑青紫,他毫无知觉一般,只往云树身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