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老徐爹”卓静亭心中波澜起伏。云进同虽然把自己混没了,可是这儿子,实在是教导的出类拔萃。
卓静亭在外地做官,因母亲病重,告假归来。近日,母亲身体有所好转,才抽出功夫考校多时未见的儿子,哪知儿子被宅中妇人惯的不成体统,学业也是多有荒废。为了抓紧时间教导儿子,顺带联络父子感情,便带。
如今,看到眼前云家小公子的举止表现,他更后悔去外地赴任没有把儿子带在身边好好教养了。
循着云树的话,转念又想:云家长辈虽然都不在了,可是家业犹在,书香知名犹存,云树又这般出类拔萃,自家不驯的渊儿与其结交,未尝不是件好事。
卓静亭想到这里,对云树和煦一笑,“云公子有意结交,是犬子之幸事,这书,却之不恭了,改日让犬子备上礼物,登门拜访。渊儿!”
刚才还皱着眉头训戒自己的父亲,转眼就替他与眼前这个少年结交了。卓维还没明白过来,只依着父亲的要求,僵硬的与行了礼。“云公子。”
云树回礼道:“能与卓公子结交,也是云树的幸事!”
云树冲铺里的伙计招招手,指指卓渊的好生包起来,另外,把掌柜的叫出来。”
云树第,伙计都不认识她,但是为父母发丧之时,济阳城内外的云家管事、掌柜都到了,是见过云树的。不叫掌柜的出来,今日这送书之举,云树怕弄出来尴尬。
送走卓静亭父子后,余宏才转出来,站在云树身侧。
云树对这卓大人颇有些好感:他与父亲同朝为官,虽然是外地之官,父亲之事,他如今也必然知晓,竟然没有用异样的态度来待自己。温文尔雅、平易近人,还会训戒儿子的无礼行为,畅意允许儿子与自己结交。单这态度,就远远好过当初的单成。
歪着脑袋,犹在思索,“我总觉得这卓家父子有些面熟,可是之前我并未见过他们,好生奇怪。”
余宏淡淡道:“他们都姓卓。”
“姓卓?姓卓有什么问题吗?”
云家人事简单,云树的父亲也只有她母亲一个妻子,并无外宅之类的,云树在这方面的认知也很简单。
余宏看云树仍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卓清妍。”
“卓姑娘?”云树恍然,“半老徐爹”的五官,可不是与卓清妍有五分相像!“难道?卓姑娘是。。。?”云树捂住了嘴。
卓清妍的母亲谢莞娘舞女出身,粗通文墨,她在家中也是教授女儿舞蹈的,这在白树村并不是什么秘密。这母女俩是十多年前迁居白树村,不事耕作,自有银钱傍身,卓清妍出落的小家碧玉一般。村中人却不知她父亲是谁。
村中也有传言说,她母女二人初到白树村的几年中,尚有一男子隔段时间会去看看,后来去的次数越来越少,如今已经有好些年没见过了。
云树不再看书,带着余宏,招呼掌柜的进了内间。
伙计捧上热茶,又退下去。云树开口问道:“卓家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五十来岁的云掌柜与云海管家一样,都是为云家做了一辈子的事,至今坚守在第一线,为云家管理好产业。他以为小主人是不了解济阳城的情况,想要多打探些,便将卓家的情况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