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五也没管他们怎么争,那种激动兴奋的心情他理解。
冯五挨个数了一遍,十个刺槐兵,一个没跑,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回自己杀死的那个刺槐兵身边。
爱抚的摸了摸刺槐兵的脸,真好看啊,这是自己的战利品,参军这么多年来,自己亲手杀死的第一个刺槐兵,真是有纪念意义。可惜了,这脑袋回去后必须交上去,不然留下来做个纪念多好。
再次摸了摸刺槐兵的粗糙的脸,然后把他的样子深深记在脑海里,这才恋恋不舍的把他的头砍下来。
冯五忽然眼前一亮,看到刺槐兵右边耳朵上还戴着一个小小的耳坠。脑袋不能留下来,那这个耳坠留下来做纪念也不错。
冯五小心翼翼珍而重之的把耳坠放在怀中,还不是用手摸一摸它是否还在。
被虐惨的楚江淳额前的头发依旧是湿的。
此刻楚江淳和付元昭站在一颗不远处的老树后面,看着不远处的冯五这一队人。
看着他们杀刺槐兵,看着他们激动的不能自已的的表情。
楚江淳感叹“这些人也太容易满足了,是个人头,平分到每一个人头上才十分之一个,就高兴成这样子,昨晚上那么多,也没见他们如此激动。”
“不一样,昨天有我压阵,他们只需要听我号令冲刺就完了。今天的是个人头,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击杀刺槐兵。”虐了楚江淳一顿,付元昭难得好心情解释道。
付元昭解释完,推楚江淳一把“你去通知他们,收拾完战场后自行回营地。不仅是他们,其他九个小队也要通知。”
楚江淳踉跄了下,回头气鼓鼓的看着付元昭“那四哥你呢。”
“时辰不早,我回去还来得及休息一阵。”付元昭说完,打个呼哨,他的坐骑飞奔而来,然后付元昭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江淳气的跺跺脚,走过去拽住正在悠闲吃草的自己的坐骑,想拧它一下出气的,结果对上马儿无辜的眼神,楚江淳顿时泄气,点了点马儿额头“就知道吃,你都不在乎我,哼。”
然后楚江淳干脆放弃骑马,自己走到冯五那队人不远处,吩咐道“冯五,带着你的人收拾完战场自己回营地。”
冯五看到楚江淳,高兴不已,举着刺槐兵的人头炫耀“楚副千总,你看,这是我亲手杀的刺槐兵呢。”
楚江淳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敷衍的赞了一句“不错,有了第一次,以后再杀刺槐兵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冯五狂点头“嗯嗯嗯,我也是这么觉得,我…”
“好了,记得我刚才的吩咐,我还要去通知其他几个小队。”楚江淳打断冯五的话,不想听他的长篇大论。然后拍拍手,他的坐骑就欢快的跑过来,楚江淳连忙上马去通知其他小队。
楚江淳通知完所有小队,月亮已经开始西沉。
楚江淳也懒得回营地,随意找了棵大树,灵活的爬上去,确认了下树上没有毒蛇啥的,就随意坐在树杈上靠着树干,睡觉。
也就睡了一个多时辰,天就开始亮起来。
楚江淳伸个懒腰,跳下树就回营地。
等他回到营地的时候,营地已经热闹的不成样子。
冯五一队人站成一圈,大吹特吹昨晚他们是如何英勇杀敌的,而正中间十个人头就是他们的战利品。
特别是冯五,更是把他独自杀的那个人头抱在怀中,不停的显摆。
而周围其他小队的人对于冯五小队的吹嘘,嘴里说着不屑的话,心里却很羡慕,为啥昨晚就不是自己遇到刺槐兵呢,如果换成自己,肯定比冯五小队做的更好。
而付元昭居然没有进帐篷修炼,而是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眼中却不时有幽光闪过。
楚江淳看了一眼就默默收回自己的目光,心中对这些属下同情起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每隔一天,付元昭就会把队伍按小队分散开去,就像昨天一样埋伏刺槐兵,位置是随机的,而他们碰到刺槐兵偷渡的次数逐渐增多,人数也在逐渐增多。
不知道付元昭是怎么判断位置的,遇到的刺槐兵人数虽在增多,却不会超出一个小队的解决能力。
当然,小队的人也不是次次都能碾压刺槐兵,完好无损的回来,还是有人受伤,甚至有个倒霉蛋还死在刺槐兵的大刀下。
即便这样,所有士兵的精气神却一天天的在变化,变的不在畏缩,头也抬起来了,胸也挺起来了,脸上的笑不在是那种不羁放浪的笑,而是自信的笑。
说起刺槐兵也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害怕恐惧,反而像在说野兽,只有方法得当,野兽永远不是人的对手。
半个月过去,钣金镇中,袁巧觉得自己打麻将已经快打吐了。
每天天才刚亮,季夫人就敲响她的房门“表妹,别睡了,赶紧来打麻将。”
夜里,月上中天,袁巧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季夫人兴高采烈打出一张牌,拍拍袁巧脸颊“表妹,撑住,打完这一局,就放你休息。”
袁巧躲在被窝中,觉得好想哭,她折腾出麻将来只是想打发时间,但是没想着这么疯狂的打发时间啊。即便她内力再深厚,也会撑不住呀呀呀!
感叹完这一句,袁巧就陷入沉沉的梦乡。
屋外,季夫人拉着平福小声问“怎么样,你家夫人这两晚上没有再喊着淳儿元昭惊醒过来吧?”
平福摇摇头,以同样小声的声音道“没有,上前晚上起,夫人夜里就再没惊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