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袁巧的变脸,楚熹讪讪的退到大厅“夫人别气着自己,为夫出去等便是。”
因为已经收拾妥当,袁巧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就往外走,楚熹连忙跟上。
走出主院,遇到才来请安的楚江淳。
“孩儿给爹娘请安。”楚江淳规规矩矩给袁巧楚熹请安过后,立刻跑到袁巧身边,抱着她手臂“娘,你这是要和爹去哪里?你不生爹的气了吗?”说着还冲楚熹做了个鬼脸。
他可还记得袁巧昨晚上那一声吼呢。
楚熹忽然觉得手痒,好想搥这倒霉孩子一顿,只是袁巧在旁边,他不敢,只得沉下脸教训楚江淳“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请安,这么大早上都做什么去了。”
“你看看你,这么大个人,不好好读书,就知道瞎混,长大能成什么气候。”
楚江淳立刻摇晃袁巧胳膊“娘,爹凶我。”
袁巧看着这么大个便宜儿子,忍不住露出慈爱的表情,身后捏了捏他的脸,暗自爽了一下“不用理他,你昨儿个不是说看上一只八哥吗?赶紧去支钱买回来吧,喜欢的东西只要能合法正当又有能力得来,那就不要错过,俗话说千金难买心头好。”
这么大还被娘捏脸,楚江淳别扭了一下,立刻就高兴起来,艾玛,被娘捏两下就能拿到银票,这买卖太划算了。
于是再把精致的脸蛋往袁巧手边凑了凑“娘,儿子脸捏起来舒服不,喜欢就多捏几下啊,我还看上了一个鸟笼子,做的特别精巧好看,那个词怎么形容来着,哦,巧夺天工。所以,再多给我一千两银子呗。”
袁巧听的好气又好笑,回想了一下当初的程云嘉兄弟两,也没这么大手大脚吧,就是后来的小皇帝都没这么会花钱。
曲起手指头在楚江淳额头上弹了下“可以,不过我记得你前不久才说过要习武当将军。这样,你去账上领了六千两的银票,到时候就老老实实在府里给我练两个月的武,不准偷懒,我亲自监督。”
嗯,李氏死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几个孩子,特别是还没长大的楚江淳,自己既然接管了她的身体,代她教养一下孩子也是应有之义。
楚江淳瞬间苦下脸,练武啊,他只坚持了一早上,好累啊。可怜兮兮看着袁巧“我不要银子了行不。”
袁巧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行,即便你现在不要了,那也得老老实实的给我练两个月的武。”至于两个月以后,估计也能形成习惯成自然了。
再说,《武学初解》在这个世界也能用的,想来到时候楚江淳体会了内力的好处,他也会自觉练下去的。
楚江淳眼珠转了转“算了,反正银票要不要都要练武,那不要的就是傻子,我是傻子吗?显然不是。爹娘,我去也。”说完一阵风的跑了。
楚熹这才回过神来,不赞同的看着袁巧“夫人,你这么惯着他,会把他惯废了。”
“哼,我怎么教育儿子,用得着你指手画脚?”
“那也是我儿子。”楚熹跟着袁巧本侯,不满道。
“天牢里那个也是你儿子,等下接回来你记得好好管教。”袁巧头也不回。
国公府外,早有下人准备好了马车。
袁巧也不管楚熹,上了马车就吩咐马车夫“赶车。”
平福看着站在原地脸色不虞的楚熹,没敢劝袁巧。
楚熹看着马车越走越远,跺跺脚,气呼呼发吩咐小厮把他的马牵来。
站在天牢门口,还没进去,袁巧就觉得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身边的平福打了个寒颤,看着幽深的大牢,有些畏惧的问“夫人,真的要进去吗?不如等老爷把人带出来吧。”
随后赶来的楚熹也劝“夫人,不如你就在这里等着,牢中阴冷可怖,吓到你就不好了。”
“呵,还有什么是比我突然多出一个儿子来更吓人的?”袁巧冷笑一声,抬脚就向大牢里走去。
早得到招呼的牢头没有阻拦,甚至还客气的为袁巧引路。
敢毫无异色、毫不畏惧的走进天牢的夫人,袁巧还是第一位,由不得牢头不告看一眼。
牢中阴冷的厉害,即便有内力护体,袁巧依旧觉得手臂上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不时传来犯人受刑的惨叫声,越发让这天牢变的阴深起来。特别是火把都照不透的黑暗,让它看起来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
平福紧紧靠着袁巧,颤抖着说道“夫人别怕,奴婢陪着你呢。”
袁巧嘴角抽抽,究竟谁在怕呢,不过暗地里还是偷偷把内力渡了一点给平福。
终于走到付元昭牢房前面,这里更黑暗了,索性牢头手里举着火把,好歹能让袁巧看得清楚坐在牢中的付元昭。
看那即便凌乱的头发脏污的灰尘也掩盖不了的不俗的容颜,看那通红的眼睛,通身阴冷的气息,恨意汹涌的眼神。
袁巧确定,这就是目标人物无疑了。
“这人好吓人啊。”平福正站在付元昭眼神所在的方向上,刚对上他的眼神就被吓的脸色发白的退到袁巧另一边。
楚熹看着坐在牢中一动不动的付元昭,表情晦暗莫名,心情没有父子相见的激动,只有厌恶。都是他,才使得自己丢了国公府爵位,丢了西北军的所有权。
自己怎么就看见他了呢,怎么就中了邪的一定要救他呢!任他死了多好!
袁巧才不管楚熹什么表情什么想法,示意牢头“劳烦这位兄弟把门打开吧。”
袁巧几人的到来,并没让付元昭表情变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