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一点事都没有,难道是因为他偷玉佩的目的是要给姑姑送钱的缘故?
冯璟熙都被自己的猜测逗笑了。
天还没有亮,府邸大门的就被敲响。
管家匆匆来叫醒冯璟熙“主子,刺史大人来了。”
管家神色惊惶,嘴张张合合,想要说什么又不敢的样子。
半夜被人吵醒本来就够烦人,还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冯璟熙脸更黑几分“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主子,刺史大人身后还跟着人,自称国舅爷,说主子你挪用了府库里面的税银,要…要拿你归案。”后面几个字,管家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出来的。
说完抬头一看,自家主子居然还是波澜不惊,一点都没有天要塌下来了的样子。
管家那个惶惶不安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你先去把刺史大人带到正堂喝茶,就说容我洗漱一番,随后就到。”冯璟熙道。
自己则来到书房。护卫队长很快到来。
“大人,都查清楚了,用税银来诬陷你的办法是国舅大人想出来,目的是为了尽快扳倒你。”
“人证物证全部拿到了吗?”冯璟熙又问。
护卫队长肯定的点点头“放心,都拿到了,国舅大人做事太急,留下太多漏洞。”
院子外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声。
“属下出去看看。”护卫队长还没走出院门,就看见圆胖的国舅爷领着人气势汹汹的像这边走过来。
“哼,马上就沦为阶下囚,还有梳洗的必要?”
站在书房内,都清晰听到国舅爷的声音。
冯璟熙神色不变的走出书房。
院子里只有两盏落地宫灯,灯光不甚明亮。
冯璟熙站在光影交界处,神情清冷的一如这夜间的温度。
一袭白衣,在夜色中飞舞,缥缈如斯。
国舅大人看直了眼,身后左良推了他一把,这才回过神来。昂起头,抖了抖浑身肥肉,问也不问,直接语气凶狠道“来人啊,把我们的丞相大人拿下。”
他身后马上跑出一队带刀衙役,鱼贯进入院子,把冯璟熙围起来。
护卫队长长剑已经出鞘,紧紧护在冯璟熙身前,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的衙役,因为他紧张,靠近了一点,冯璟熙立马向旁边移了一步。
护卫队长心头小人咆哮:大人,现在还是计较距离的时候吗?
国舅大人见他们只是围而不抓,不满的吼“愣着做什么,抓啊。”
冯璟熙不紧不慢道“敢问国舅爷,凭什么抓本官。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没权利抓我吧。”说着,还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摆。
“哼,你之前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我抓你不得,但现在已经不是了。府库税银失窃,所有线索都指向你,所有你现在是盗取税银的窃贼,所以本国舅就有权抓你。”
国舅大人长袖一甩,说的义正言辞,头头是道。
冯璟熙歪了歪头“偷盗税银,这么大的罪名可不能随意往我头上插,不然怕到时候国舅爷不好收场。”
冯璟熙表情也很正经。
石淮刺史就顷站在最后,不停的抹着额头上的汗,税银失窃杀头的大罪他还没撸清楚,现在又牵扯上权势通天的丞相大人,他还有活路吗?
左良和黑瘦男子脸色也不好看,看冯璟熙有恃无恐的表情,他们就心狂跳不止,税银已经送出去,稍微出点差错,他们恐怕也在劫难逃。
所以,他们现在和国舅爷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拿不下冯璟熙,他们一个也讨不了好。
左良向前一步,沉痛状“丞相大人,最后再叫你一次丞相大人。你盗取税银的事情人证罪证具在,你抵赖不了。既然你不想走,我们在这里审案也行,这点变通我们还是会的。”
对身后喊了一句“来啊,把人证带上来。”
管家这时候走进来,对冯璟熙小声道“主子,府邸外已经被官兵包围了。”
一阵脚步声,然后两个人走进院子。
一个圆脸酒糟鼻的小老头进来就指着冯璟熙“就是他就是他,我昨天晚上喝多了,路过跳台街的时候,就看见他带着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府库。虽然离的远,但他容貌实在是太显眼了,只要见过的人都不会忘。”
另外一个穿着兵服的人则指着护卫队长“就是这个人,昨天晚上过来说,刺史大人看我们守仓库太辛苦,吩咐他给我们送些吃的过来。因为听到是刺史大人吩咐的,我们也就没怀疑,放心的接过来吃了。结果吃完后,大家就都觉得肚子痛,不约而同去上了厕所。回来看一切如常,也就没在意,哪知道今天交接的时候,就发现里面的银子失踪了。”
听到提起自己,就顷就头皮发麻。麻蛋,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而且还是要命的祸事。
要想保命,当务之急是赶紧挑一方站队。
只是挑哪方,还得再看看。
酒糟鼻和兵服说完就退到后面。
国舅大人吊着眼睛,扯高气扬道“而且我们已经查证到了,你把税银存入到了仙石城的银庄里面,而且信物就是你的玉佩。”
冯璟熙拿起挂在腰带上的玉佩,询问道“是这个吗?”
国舅爷正要点头,左良眼疾手快拉他一把,然后向前一步“当然不是这块,冯璟熙你那么聪明,这么可能把这么明显的把柄露在外面。”
作为信物的那枚玉佩当然还在他们自己手里,不然到时候怎么把那些白银取回来,要知道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