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袁巧反应极快,几乎是花佑璟动手的瞬间,他就向后倒退几步,堪堪退出花佑璟的攻击范围。
两人速度太快,还沉浸在花佑璟突如其来的宣言中,他们就毫无预兆的打起来。
两方阵营的人马,心都提到嗓子眼,哪里还顾得及看山脚的热闹,目不转睛的盯着袁巧和花佑璟。
大家都希望自己这方的人赢。
徐清更是手握上剑柄,紧紧盯着打斗中心,打算一有不对,他就冲上去,即便搭上老命,也要保顺王平安无事。
一招不中,花佑璟眼皮狂跳几下。
之前暗卫首领刺杀袁巧失败,他还以为是暗卫首领大意失荆州,才败在袁巧手上。
即便不是,他也很自信,在大王朝,他的武功就是最高的,无人能出其右。
现在看来,自己自以为清醒,还是被属下的吹捧蒙蔽了双眼。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绝不能输。
输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成空。
迅速变招,跟进,变刺为撩。
花佑璟变招,袁巧也跟着变招,并且有规律的移动,不着痕迹的领着花佑璟移向人少的地方。
在完全不懂的人眼里就是花佑璟追着顺王跑,顺王被追的毫无还手之能。
只有少数武将才看出其间的猫腻。
花佑璟的人拳头握紧,担忧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顺王这方的恰恰相仿,心头畅快的恨不得仰天大笑几声,表达自己主子的兴奋骄傲之情。
不过两方人马不管心情如何,都努力克制着不发出声音,也严厉示意周围的人别发出声音,避免打扰到花佑璟和袁巧。
一时间,山顶上寂静无声,和山脚的哭笑声形成强烈的对比。
花佑璟觉得袁巧就像狡猾的游鱼,无论他怎么围追堵截,袁巧都能巧妙逃出他的包围圈,让他无从下手。
越打,心头的火气越重,理智开始消失不见。
此时,两方的人都不知不觉赶到山顶另一边,这边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袁巧看了看,时机已到,便不再留手。
不知道是不是天道的原因,他修炼起来就跟开了挂一样,修炼一个月所得内力,都快抵得上宸光界几年修炼总和。
袁巧不再留手,内力用上十层。
花佑璟瞬间就落入下风,再加上心头戾气深重,理智全无,招式之间,破绽百出。
袁巧轻易就攻破他的防御。
旋身快速绕到花佑璟身后,长剑架到他脖子上。
“花佑璟,你可认输。”
花佑璟僵硬着身体,神情狰狞。
[我怎么会输,我为什么会输给废物顺王,不,我不认输,我还能再战。]
这般想着,右手反握住剑猛的向后撩。
离得这么近,花佑璟的心思完全暴露在袁巧眼前。
哪里容得他反击。
握剑的右手不动,身体左移,左手准确握上花佑璟握剑的手腕,内力一吐,花佑璟手剧痛,精铸的剑落到地上,直直插入泥土中。
花佑璟的心腹武将提刀想上来救援,被早就准备好的徐清等人拦住。
花佑璟神色颓败的闭上眼睛,胸腔中的怒火也随之熄灭。
[我败了,竟然真的败了。多年的准备,竟然比不过顺王两个月的反击。]
情不自禁的跪到地上,仰天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天意吗?凭什么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毛头小子都能当皇帝,坐拥江山。而我,兢兢业业守边疆几十年,外攘蛮夷,内护国土、守黎民。做这么多,还比不上一个小孩子。就因为他生下来就姓王吗?”
袁巧嘴角抽抽,这么给自己脸上贴金,也是没谁了。
推着花佑璟站到崖边,指着山脚下道“那就是你守护的百姓?”
花佑璟昂起头“我给他们工钱,让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不至于饿死,难道就不叫守护了吗?”
[为了我的大业,让他们做点事怎么了,又没要他们的命。]
“如果不是你胡乱增加品目繁多的赋税,他们何至于吃不饱饭,要出去找活干。”
花佑璟仰起头,还要反驳。
袁巧连忙打断他“你不用给我解释,要说,去地下向那些无辜枉死的人解释吧。”说着提剑就要给花佑璟一个痛快。
花佑璟估计料到自己的结局,颓然的闭上眼。[再有五天就到六月六了啊。罢罢罢。这辈子失算,没有早点解决了顺王,棋差一招,以致满盘皆输。下辈子,再也别犯这种错了,到时候老子肯定能当皇帝,享万里江山。]
山下的百姓逐渐平静下来。
杜书文适时站出来,指着最上面,大声道“大家看见了吗?拿着剑的就是我家顺王,他马上就要杀掉花佑璟这个奸臣,给大家一个交代。”
参加招工的百姓,顾不得自家亲人,尽皆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山顶。
见花佑璟被袁巧用剑控制着,纷纷觉得解恨不已。
就是他,让他们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山腹中,日夜劳作,吃不好,休息不好,才几年时间,人却老了十几岁。
更有好多兄弟没熬过其中的辛苦,倒下后,再也没爬起来。
现在,在他们得救之日,害他们至此的罪魁祸首也要俯首被诛,再没有比这更痛快的事了。
而他们赶来的亲眷也一样觉得痛快。
所以,山脚下,即便没有杜书文领头,大家也齐声大吼“杀了他,杀了他。”
就在袁巧的剑要划破花佑璟咽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