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君楼要与铁风雷结成兄弟,这是他的高明之处,像铁风雷这样有本事的人,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为自己所用。如果和他一旦成了兄弟,那铁风雷自然没有二心,一心一意跟随自己,那样乌都大事必成。如果不是兄弟,那事情就难说了。
巴君楼做事是滴水不漏,眼光很长远,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当中。送八百两银子给铁风雷,让铁风雷拿着这八百两银子到梅家提亲,这也是笼络铁风雷的手段之一,结为兄弟便是手段之二,这两件事只要成功一件,那他就算胜利了,目的也达到了,也就彻底抓住了铁风雷的心。
高手克敌,攻心为上、投其所好,一击即中,这些巴君楼算是发挥到了极致,他知道铁风雷的软肋就是梅影姑娘,只要能促成铁风雷和梅影的婚事,今后就算是让铁风雷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会照办。难怪他自己常说,他从来不动手以武力制敌取胜,而是动用头脑智慧克敌!看来他真不是吹的。
铁风雷傻吗?当然不傻,傻人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也就是寡言少语,不善言辞罢了,其实他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也知道巴君楼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笼络自己。不过,他知道归知道,他还是非常佩服巴君楼的为人和机智。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想二人一旦成了兄弟,那以后干什么都有诸多不便,还不如一个人来去自如,无牵无挂,何必去受那种约束呢。但这样的话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伤感情了,以后还怎么相处,共谋大事?
巴君楼说完那话之后,就一直注意着铁风雷的一举一动,他猜不到铁风雷会怎么说?
铁风雷没有说话,也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是一大碗一大碗的只顾喝酒,再就是放开肚皮大吃。
聂曲山双眉紧皱,心里很不痛快,真想一脚将铁风雷从酒楼踹到外面去才解恨!但铁风雷的武功太恐怖了!如今都不敢轻易说他,踹他就更不敢了,只有忍气吞声!
其实巴君楼心里也不舒服,但没有显露出来,过了一会儿,他只好这样说:“那好,铁风雷,既然如此,此事以后再说吧,可能我太冒失了。”
聂曲山气得一口喝了一大碗酒,然后重重的将酒碗摔在桌子上,看着铁风雷哼了一声,真想起身给铁风雷几耳光。
铁风雷对于聂曲山发泄的不满全然不在乎。他喝光了所有的酒,觉得肚子也差不多饱了之后才说话:“不必如此,你对我有恩,今后我听从你的吩咐即可!”
巴君楼突然觉得铁风雷这人深不可测,而此人喜怒不形于色,都胜过自己,这样的人可很难驾驭,也难相处。
“哼!什么东西啊?”聂曲山气得又一摔酒碗,他实在忍不住了:“楼哥,看见没有?人家根本没看得起咱们兄弟,何必呢?以后的事还是咱们兄弟自己干,靠自己算了!这样不值!”
“曲山,没吃饱你就吃,吃饱了咱们就回去,别那么多话。”巴君楼心里很不痛快!他突然觉得自己跟铁风雷不是一类人,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和志向,也很难和他成为朋友,成为兄弟就更不可能了。还有,他更加觉得要想驾驭铁风雷,必然要费些心思,否则,一切都将成空!
酒宴之后,巴君楼、聂曲山、铁风雷三人就回客栈休息了。第二天,三人早早就去了梅家提亲。到了梅家宅子之后,来开门的依旧的冷若冰雪的梅影姑娘。
“风……风雷哥,是你吗?”梅影看到此时的铁风雷是惊愕万分,差点都没认出来:“风雷哥,快进屋。”
铁风雷见到梅影依旧是如此,连话都没说,只是笑了笑,而且笑得还很不自然!
巴君楼忙笑着说:“梅姑娘,怎么?你眼里只有你的风雷吗?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没看见我啊?”
聂曲山生怕没自己说话的机会,于是忙说:“对呀!姓梅的姑娘,我楼哥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你,你怎么能忘了他呢?”
铁风雷猛地一回头,怒目瞪着聂曲山。
聂曲山吓得后退了几步,然后嘿嘿笑道:“我口误,口误而已!别生气。”
“你们都里面请吧!”梅影含笑着将铁风雷、巴君楼、聂曲山三人迎了进去。
此时,梅老正在堂屋用茶,他见到铁风雷时也颇感意外,不由得自言说:“嘿!想不到一个平日邋遢惯了的人,今日倒像是精心装扮了一下,还穿得这么好,这可真是天下奇闻一件。”
是啊!梅影和梅老自从认识铁风雷以来,就没见他打扮过自己,不换衣服、不洗澡,头发和胡子也不管理。今天突然一下子来个大转变,谁看了都会惊讶!
当梅老看到巴君楼时,他一切都明白了,他想:“哦!我说呢,原来他认识了那位小伙子,难怪会转变呢。”
大家都落座之后,梅影亲自给大家沏茶倒水,然后,站在了铁风雷的对面,不时的看一眼铁风雷。
巴君楼笑嘻嘻地跟梅老打招呼:“梅老伯,您好啊!您还认识我吗”
梅老当然认识巴君楼,昨天才见过面的,他也对巴君楼颇有好感,就回应巴君楼说:“我当然认识你。小伙
子,你说你来就来吧,怎么把这两个人也带来了?我是最不愿意见这两个人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不是让我心里添堵嘛!”语气温和,不是责备的口吻,因为他从心到外地喜欢巴君楼。今日一见,巴君楼跟昨天也不一样,见他衣着光鲜,更显得俊美洒脱,恨不得巴君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