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玉珠在愤怒男子胸前的法力护膜上破裂,然后点点像是芝麻般的黑色星点,也是爆散开来。
看到这一幕,虎遥也不清楚那是何物,只是按照月砜先前交代的,在将玉珠投掷出去后,便马上拔地跑开,在和男子拉开有渐进十丈之后才稳下脚步,定神地回望男子那边。
而男子这边,看到胸前的玉珠竟脆如纸,在撞击到自己胸前那层具型却淡薄的法力之后,便轻易破开,顿时也是眉头一皱,心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祥感升起。
紧接着,当看到那玉珠在破碎之后,男子发现里面竟散出点点黑光,这让男子皮肤不禁颤抖了一下。
虽然男子并没看出这是什么,但是他本能地危机感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他当即体内法力喷发,欲想将这些黑光从自己的身前冲开。
然而,令人预想不到的是,当男子体内的法力爆发出来后,还没来得及形成法力冲击将黑光冲走,黑光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直接朝着男子那蕴含法力的胸前,如跗骨之蛆般涌了过去,然后在男子惊恐的眼神下黏在了他的胸膛。
“啊!”
但是,更令男子没想到的是,当黑光一黏上他的胸膛,他就感到了自己胸前的血肉像是被什么在撕咬吞食一般,顿时疼得面色惊惧,放声大嚎。
而看到他这幅样子,他身后的其他黑衫男子和远处的虎遥也是面色一惊。
“救我!”
感受着胸前不断传来的噬肉之痛,男子一边疼得叫喊,一边不断地调集自己体内的法力,往正不断被侵蚀的胸口汇去,想要想办法将这些吸附在自己血肉上的黑点震开。
但是,令他恐惧的是,他越是输送法力过去,那些黑点就愈加兴奋,对他血肉的吞食,也是更加凶猛。
顿时,他的胸前就被不断涌出的鲜血给浸染了,同时他的内心也变得冰凉。然后只能扭头,用祈求般的目光看着身后的另外两名黑衫男子,想让他们来救自己。
“你怎么了…”
看到他此时那副惊悚的样子,原先还和他有过争执的男子,眼中看得畏光闪烁,然后想要上前去看一下情况。然而,就这此时,他们最冷静的那名男子却直接伸手横在其身前,将其拦了下来。
只见这名黑衫男子瞳孔中的目光闪烁,看着眼前不断向自己求救的男子,最后,他只是语气有些冰冷地说道:
“没救了,别过去。”
这句话一出,一直趴在灌丛里的月砜顿时眉头一紧,他本来是想对方多一点人染上的,不过没想到他们之中居然有人看出了端倪。
而听得他的话语,旁边原先想过去的男子,也是一愣,显然对于眼前的情况感到十分疑惑,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既然该男子都拦下他了,他也就只能将目光再次转回已经染血的男子身上,看着他那副样子,而感到十分的惊悚。
然而,另一边,胸前已经被吞食地快要露出前骨的男子,见他们居然不打算过来援救自己;顿时面色涨红,怒目而瞠地看着她们骂道。
“混蛋,泰丰,快救我啊!”
此话一出,冷静的黑衫男子和虎遥月砜他们皆是面有所变,特别是虎遥和月砜,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他们就得到了之前还在一直探索的问题的答案,泰丰,两个字,足以说明他们的身份。
“原来你们是泰家的人啊,没想到你们连我们虎家都敢动手呢。”
得知对方的身份,远处的虎遥,面色不禁变得有些阴沉和嘲讽。
她没想到,泰鹿两家这些家伙,居然胆子大到,就连虎家都算在里面。虽然同为三大势力,但是虎家可是比起现在的月家来说,要强上一线的,而他们居然连虎家都想动,这让她看来,怕是到时候不仅是想要拉下月家这么简单。
“呵,这只是迟早的事,泰鹿两家想要上去,那就必须拉两个下来,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但是,面对自己身份的暴露,以及虎遥的嘲讽,冷静的黑衫男子并没有太大的面色波动,反而只是目光冷冷地看着虎遥,同时黑巾下的嘴里阐述着像是事实一般。
“是吗,就怕把你们两家给撑死。”
虎遥这边,见黑衫男子这幅自信的嘴脸,内心不禁觉得有些不悦升起,然后眼眉微眯,瞳孔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怒意和讥讽。
“撑不撑得死我们现在不好说,但是你是看不到那个时候了。”
而对于虎遥那副愤怒的模样,男子这边还是显得很平静,只不过言语之间也渐渐得升起嘲讽,像是在嘲笑虎遥接下来会在他们的手里落得一个什么下场一般。
看此,虎遥面色也是一沉,然后神情严肃起来。
眼前的男子,比起先前那位,实力相差不大,但是其那敏锐的感觉和冷静的头脑,比起先前那人来说要棘手的多。
再说,眼下月砜给他的东西已经用了,接下来没有什么手段可施展,这让她不禁内心焦急,同时愤骂月砜那家伙到底打得什么算盘,到现在都没见到他的影子。
“啊!”
而就在这边进行着短暂对话的时候,先前的愤怒男子,此时全身已经被自己的鲜血给染红了。
只见他原本完整的胸前,已经被蚕食地白骨皑皑,就连里面的内脏都在不断搅动,让人看得恶心。
最后,随着黑点一点点地爬向他的脑袋,啃咬起他的眼皮,他才看清了这是何物,然后在惊恐的眼神下,失去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