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与郑柏先后进了大厅,而府中的魏姨娘,大小姐郑月,另一个左姨娘,她生的一子一女,还有大部分有头有脸的,在府中,在各房中侍候的下人,也全被郑国派人通知,陆陆续续的到了议事厅。
走进议事厅的魏姨娘,看府中该到的人基本上都到了,虽然不知是什么事,可是看这隆重的架势,心中则升起了强烈的不安,隐隐感觉到了不妙,想要发信息通知魏府和宫中,已经是来不及了,议事厅的人被郑国派了人守着,只许进不许出。
而那被吓破了胆的假大小姐郑月,被下人扶着到议事厅后,未朝王夫人问安,而是走到了自己大小姐的位置上默默的坐着,不语,紧贴她的身旁的另一个位置则是魏姨娘的。魏姨娘想伸手安慰女儿,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
王夫人则恨恨的扫了一眼那二人,别开了眼光。厅内的一众人皆不出语,空气凝重。一晌后,郑柏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开口问了儿子。
“国儿,你这将爹娘和众下人召到大厅中来,又为何不说事情?再说,这小神医还在这等着替你娘看病呢,这厅中甚凉,可别冻到了你娘。”
“爹,儿子考虑到了,娘手上有暖炉,我也命下人已经将厅中的炭火全升起了,厅内一会就暖和了。儿子还要等两个重要的人来,应该快到了。”
那魏姨娘听了郑柏对王夫人的关心,手上的帕子快要被她扭断了,自她身上有了这莫名其妙的皮肤病,约定的将军一个月歇在她房间里的两天时间他都没来,他心中就只有那个贱人。
恨意横生的魏姨娘,看着稳稳坐在那的唐黛,突然想着这是个机会,她去求了将军,让小神医也给她看看。府医就是个吃饭干不了活的饭桶,治了这么久都治不好。
“将军,妾身有件事求您。”魏姨娘出了自己的位置,跪到郑柏的面前。
“什么事?说。”郑柏瞥了眼魏姨娘,又忙将眼光别开,免得看了她那鬼样心中不适。要不是府医说不会传染人,他老早将她发落到城外的庄子上去了。
“将军,妾身这病,求了我那嫡姐,宫中的贤妃娘娘请了御医来替妾身看过,开了药也不见好。今天,幸逢小神医在这,妾身斗胆求将军让小神医看看妾身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给妾身治治。”魏姨娘流了眼泪,哭着求郑柏。
郑柏看她哭得可怜,而且脸上那一脸血疙瘩,让他也实在感觉有些恶心,就把眼光看向唐黛,不知道出语相求,还是不出语。小神医能来给夫人看病,已经是给了他的面子了。
唐黛则嘴角冷笑,装作没有听到魏姨娘的相求,也装作没有看见郑柏的眼光,想她救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得拿了诚心出来,跪到我面前来,好好的求一求才是。只是,恐怕等不到她给她治了病,就不必治了。
“小神医就在那,你自己去求她吧。”郑柏见唐黛并不领会他的眼光,知道她是不愿意了,可是这一脸血疙瘩的女人,跪在他面前,心里烦闷,还不能表现出来,便出语让她自己去求。
跪在地上的魏姨娘听了郑柏的话,知道将军是同意了,但是能不能求得唐黛的出手,就靠她自己了,咬了咬牙,起身跪倒在唐黛面前,求唐黛给她治病。
唐黛拿眼淡淡的扫了一眼已经跪在她面前的魏姨娘,沉默不语,不说治,也不说不治。半晌后,就在大家以为她不会同意时,启了朱唇。
“魏姨娘,是吧?我这人有个坏毛病,我替人看病,可不是谁都可以请得动我动手的。实话告诉你,我今天一见你的脸,就知道你生了什么毛病,你的病我能治。但是,这治与不治,不在于我,而在于你要治的决心和诚心了。”
唐黛不急不缓的说完,还从自己的医箱里拿了银针,剔了剔指甲缝隙,仿佛那里面有许多脏物需要她清理,看得一旁的郑国抽了抽嘴角,王夫人则是一脸宠溺的笑,李氏则是微微的摇了摇了头,小妞这丫头可从来都是别人被她欺负的份,眼前这和她有深仇大恨的女子怕是要被她修理惨了。
郑柏听了唐黛的话,则是诧异的看了唐黛一眼,小神医不是她嘴里说的那种人啊?难道是她对魏姨娘不喜,所以故意刁难了她,还好自己没有出语相求,否则此刻被打脸的就是自己了。
跪在地上的魏姨娘,一听唐黛的话明白了,小神医则是在要好处,暗示她啊。
“小神医,若是你出手替我治好了这病,我一定以重金酬谢。”
“重金酬谢啊?!恩,听起来好像还不错,我就喜欢这黄白之物。不过魏姨娘只是将军府中的一个小小的姨娘,你能有多少重金呢?哦,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有一个魏府可以伸手要一要呢。说来听听,魏姨娘,你打算出多少金请我出手?看值不值我出了这手,救了你的绝症。”唐黛依然是淡淡的,不急不缓,手上拿着银针剔啊剔啊,仿佛指甲内的脏东西永远也清理不完。
地上的魏姨娘一听了唐黛嘴里吐出的绝症二字,浑身就发软,哪里听出了唐黛话里的话,浑身颤抖着,向唐黛磕头。
“小神医,请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啊,你要多少金我出多少金,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救我一命。”
“好,既然你如此诚心,我就开了价,只要你能付起这诊金,我定会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