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路旁一个酒肆中的大汉拍了拍桌子,大喝一声:“说得好,妖帝当真该死!”
这大汉之前默不作声,大口饮着酒,身边还带着一个低着头的妇人,在听到郭靖三人大骂吴迪的时候,他才忍不住开的口。
见到郭靖看向他,大汉拱手做了个礼:“某家李汉,四川人,走南闯北跑江湖,曾受过某位大人的恩惠。”
“这次听闻大人家遭了难,我也是连夜往这里赶,那景象当真是……”
“唉,惨绝人寰啊!”
正说着,大汉身边的妇人低着头嘤嘤哭泣起来。
“可怜我那夫君,平日里为官兢兢业业,造福一方百姓。街坊四邻谁不说他清廉,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好官。”
“就因为帮人说了几句话,有人送他几把扇子几把玉壶,那暴君竟判我们全家流放!”
“呜呜,我们家家产都被尽数抄没,可怜我相公竟被戴上枷锁,不日就要往琼州去了!”
“我那苦命的孩子,就因为想帮他父亲逃跑,竟被一刀杀死啊!”
“苦也!苦也!家破人亡也!若非是恩公相救,我此时还被关在那小黑屋中,每日要被逼着浆洗衣裳,吃冷食冷饭,过那如猪狗一般的日子!”
听到她的哭喊,郭靖三人怒火更盛,纷纷痛骂吴迪。
“暴君!”
“狗皇帝!”
“不得好死!”
几人正痛骂间,忽的,道路尽头传来一阵踏踏的马蹄声,坚硬冷酷。
这女人目中露出恐惧之色,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厂卫!厂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