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上次上次是我大意了,”孔闻敏哪里就承认了,当下忙不迭要为自己辩解,可是却是词穷,都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倒是对着陈清玄戏谑的目光,他索性是破罐子破摔了,“行了行了我就是个天生不能喝的,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我有什么好满意的”陈清玄哑然失笑,一边拿了块月饼吃,一边继续道,“其实,我也不是个能喝的。”
“这倒是,”孔闻敏头表示赞同,“爷和夫人成亲那一次,你是喝得烂醉如泥,后来庞侍卫娶妻,你也是醉得不省人事,我跟你一桌坐着,也没瞧见你喝多少,可醉得真是一塌糊涂。”
“喜酒醉人,你没听说过吗”陈清玄垂着眼,轻声道。
“听说过啊,”孔闻敏大喇喇地头,“那天你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跟我说的。”
“我我跟你说的”陈清玄登时双目圆瞪,“我怎么不记得我跟你说过这个”
“你当然不记得了,那天你醉得可厉害了,话唠的跟只鹦哥儿似的,一路上都没听过嘴儿,”孔闻敏瞧着陈清玄目瞪口呆的模样,觉得很是有趣,“我都听得不耐烦了,你还巴巴地说个不停,要多烦人有多烦人。”
“我我都说什么了”陈清玄的面色不大好,他一边把剩下的半块月饼放下了,一边有些着急地看着孔闻敏,那天他醉得着实厉害,一觉睡到了黄昏,他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根本没家,而是在孔闻敏的马车里头睡的,身上盖着件玄黑的披风,上头夹杂着男人淡淡的汗味,他把披风撩开,然后爬出马车,就瞧见漫天金黄下,孔闻敏闭着眼靠在柳树上,似是也睡着了,身前是翠生生的千丝万缕,身后的大湖里映着瑰丽的夕阳斜照。
“说了好多呢,”孔闻敏自是瞧出来陈清玄有些着急,有意想逗一逗陈清玄,当下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月饼,一边叹息着道,“你说你眼馋人家庞侍卫抱得美人归,你也巴望着成亲呢,只是啊,你那心尖尖儿才看不上了,所以啊,你这是在借酒浇愁来着,唉陈先生,实在没想到你竟是个痴情种子。”
陈清玄面色蓦地就煞白了,他看着孔闻敏,嘴唇动了动,明显显是有话要说,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然后又默默地转过了头,他的心一如外头的瓢泼大雨,又乱又杂,还凉的厉害。
“怎么了”孔闻敏也察觉出陈清玄的不对劲儿来了,他有儿小心翼翼地道,“是身子不舒坦,还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陈清玄摇摇头,一边顿了顿,轻声道,“我是想着娶妻来着,也是有了心仪的姑娘,只是人家瞧不上我,你说的没错,那天我是在借酒浇愁,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丢人现眼。”
这下子轮到孔闻敏尴尬了,他挠挠头,一边前言不搭后语道“我我就是随口一说,陈先生你可别放在心上啊,谁谁心里还没装个喜欢的人啊况且又是咱们这个岁数了,要是没有个把两个喜欢的姑娘,那才叫不正常呢”
“那你正常吗”陈清玄看向他,淡淡道。
“我我当然也正常了,再正常不过啊”孔闻敏一怔,随即蓦地靠着椅背,有儿泄气地道,“说起来咱俩还真是惺惺相惜,都是才有儿火苗,还没烧起来,就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唉就是这命了。”
“怎么是方小姐拒绝你了”陈清玄好奇道,他是知道孔闻敏对方成茵有意思的,这时候瞧着孔闻敏一脸的挫败感,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有儿恶劣的高兴,当下忍不住继续去戳孔闻敏的伤口,“她是怎么拒绝你的是让你死心以后别缠着她还是直接鞭子往你身上抽”
孔闻敏嘴角一阵抽搐“你至于这么兴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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